不料,我真也松了口气:“好啊,我今晚就回黑手收拾东西,不对,我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 费奥多尔觉他的脸被碰了碰,又听到我真也说:“看你这么凝重的表情,我以为是多么难的事情呢,原来只是处理文件。别愁了。” 酝酿着让我真也被黑手开除组织、顺带无处可归的计划难产,费奥多尔的心中泛起了丝丝波澜。 我真也这么容易就答应他,是因为也想和他多相处相处吗? “所以哥哥,你什么时候去找人治好他呢?救治他的时候我可以旁看吗?”我真也期待问。 这一句话扑灭费奥多尔内心的想法。 他忽然明白了我真也快答应他的原因,心里面莫名有种不快,扶了扶桌椅站起身,轻声念了我真也的名字,随后说:“不可以。” 他说话时向下看,让他心中不快的人正坐着小小一团,因为他忽然站起来说话所以不得不跟着仰起脸,显得脸也巴掌小。 这种状态让费奥多尔心中升起几丝软意,也让他为对方开。 让他不快的是那个濒死之人,不是我真也,所以他为什么要对一个懵懂的人生气呢? 明明一切的起因是那个濒死之人。 费奥多尔对待世界都是冷眼旁观,更不用说是一个让他不快的陌生人了。他冷情想,就让濒死之人死在手术台上吧。 “为什么?”我真也不解,脑疑惑,“是救人的医生不习惯过程中被人围观吗?” “……”费奥多尔没说话,他正准备说你可以去时,被我真也的动作打断。 我真也刚开始还不太懂,发现费奥多尔一直不出声,闪过一个想法眼中忽亮,站起身直接挂在费奥多尔,手住对方的脖子:“你是吃醋了吗?吃醋了是吗?” 话到最后开心到翘音,盘在费奥多尔间的腿晃了几下。 快说是,快说喜我,最好现在就告白,然后我接受,再之后我们就是全横滨最幸福最安全的小情侣。只要两年,两年之后,我就不麻烦你了。 费奥多尔讶异挑眉,他肺不好,转头低咳几声,随后接住我真也动的动作防止对方滑下去:“好吧,你可以这样认为。” 我真也听闻却失望的从费奥多尔身上跳下去。 要是费奥多尔用沉默之类的反应回复他,他就可以肯定费奥多尔吃醋了,对他的情已经发生了变化;可是费奥多尔却用平常对话的态度回复了他。 他愁苦,路还长着呢。 他跳下去的时候,没看到费奥多尔面上一闪而逝的、不自知的异样神。 我真也还是执拗地想看着沢田纲吉,看着和他一样来自异世界的灵魂慢慢痊愈。 他以为费奥多尔不同意他跟着,是因为那名医生不愿意。 “可以换个医生吗?换个可以让人旁观过程的医生?”我真也到最后,直接转头憋气闷声低说,“他不让我旁观,我还怕他在手术过程中暗杀我的人呢。” …… “好凶啊。”在手术过程中借口作失误致人死亡的打算意外被猜中,费奥多尔心理素质强大,没有一点儿窘迫。他无声重复了一句“我的人”,随后不明其意的低笑。 若是费奥多尔学十级研究专家伊万在场,他一定可以翻译出这个低笑的潜含义—— 那就再换一种方法解决掉。 此时,服务员小姐将点餐从银盘上端下,放在两人面前,道一句用餐愉快后就站到一旁。 我真也用餐兴趣泛泛,简单吃了两口。 费奥多尔对吃食的兴趣不太高,这段时间光临各式餐厅的频率之所以这么高,是因为我真也对吃的方面很兴趣。发觉看到我真也只吃了一点儿,从手机上的情报中抬头:“不饿?” “我想回黑手。”脑子没拦住嘴将心里话说出去后,我真也才想起来,他答应最近一阵要和费奥多尔住在一起,于是开始磕磕绊绊找补条,“回,回黑手请个长假,好专心和你在一起。” “真好啊,”费奥多尔低笑出声:“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一个情报。” 我真也疑惑歪头。 “半年前,横滨成立了一个叫做武装侦探社的异能力者组织。” 听到“武装侦探社”这个耳能详的名字,我真也茫然抬头,不敢相信:“什么?” “武装侦探社,”费奥多尔低笑,“在来到横滨之后我也很好奇,在黑手如中天的情况下,还敢明目张胆成立的异能力者组织究竟底蕴如何。调查之后发现,里面有一个很神奇的治愈异能力者,她的异能力‘请君勿死’,可以让濒死之人完全治愈。” 完美符合沢田纲吉的现状。 我真也忙不迭点头,费奥多尔口中的异能力者是武装侦探社的与谢野晶子,拥有强大的治愈系异能力。 为什么他没想到呢? 不过费奥多尔又说:“可是据我的推断,武装侦探社会为你们治疗的概率很小。因为武装侦探社极其厌恶与血腥暴力有关的一切,特别是对在他们成立之初,妄图赶尽杀绝的黑手。” 我真也这才又想起,武装侦探社向来与黑手势如水火。顿时觉得空喜一场,不过也没有太丧气,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上。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