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厄斯觉得很扫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它不是维比娅,是法卡,我的亲儿子,它比小猫还要温顺,假如你和它悉起来,就会喜上它。” “西厄斯,我觉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从来没有表示过对你的好吧?”周六冷着脸说。 “你说什么?”西厄斯眯起眼睛,“你这是在拒绝我?拒绝罗马帝国的皇帝?” “是的。”周六走向他,什么都不说,直接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西厄斯条件反地搂住周六的,隔着薄薄的轻纱,能觉到后细腻的皮肤——多么冷。 “你这动作不像是拒绝,你在玩什么花招,嗯?”西厄斯紧紧扣住他的,让他紧贴在自己身上,“不得不说,你这套拒还的伎俩不错,比希腊公主的哀求还能唤起我的觉。” 第138章 防盗章no.4 “西厄斯,有没有人教过你,求婚的时候要用对方喜的方式,而不是动自己的方式,还有,假如你想和一个人结成一对一地婚约,那就不要在他面前三番两次地提你的那些风韵事。”周六觉得作为临别赠言,他应该把话说得透彻一点。 然而这种斩钉截铁的拒绝方式,显然大大损害了皇帝陛下的尊严,西厄斯从来没有这么恼火过,就算西班牙叛2或是有人他的雕塑上撒,也不能令他像此刻这般暴怒。 “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西厄斯捏住周六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你以为我真的会向一个奴隶求婚吗?” 西厄斯期望着在小奴隶眼里看到一丝一毫失望的情绪,然而真正失望的人是他自己,那双琥珀的眼睛像极了印象中的某个人,也那么冷漠、高高在上、不屑的向他多看一眼……不,应该说不屑向陈柯多看一眼,只不过那时候他们几个人格都同时捎带着遭到了无视而已。 这悉的觉在西厄斯心间一闪而过,不,他想那些干什么,他的小奴隶只是属于他的小奴隶,是他在这个世界里面找到的宝贝,和真实世界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在干什么?”周六莫名其妙,说求婚也是他,说不是求婚也是他,西厄斯的脑回路真是令常人无法理解。 “只是一个游戏,而且这游戏里面没有你反对的份,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割掉你的舌头。”西厄斯到一阵头晕,推开周六,转身离去。 假如有任何一名元老院长老或是神庙祭司在此,他们都会大为惊诧,暴君西厄斯竟然没有对这个违抗他意愿的小奴隶做任何惩罚,只是自己气哼哼地掉头走开——抑制住暴君的暴脾气,这要比获得暴君的宠困难千百倍,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做到。 周六神复杂地望着西厄斯离去的方向,刚才还差一点点,他就能把陈柯召唤出来了,假如西厄斯继续和他纠,或是强迫他,那也许就是西厄斯最后一次见到他。 “我又在做多余的事了么……”周六到一阵头痛。 临近黄昏时,事情有些失控,西厄斯不仅没有出现,还派出十几个女奴将周六团团围在内室之中,准备好绣着金线珠宝的皇后礼服伺候他穿上。 假如西厄斯派几个侍从过来强迫周六穿上皇后礼服,那周六还可以反抗,眼下围在他周围的全是一些身量娇小、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姑娘,一个个神畏惧地看着他,好像他不穿这身纱罗和金线做成的繁复织物,她们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好了,我知道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周六按住礼服,对女奴们说。 女奴们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周六的意愿离开内室,她们等在门外,一听见周六下的声音,就出声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周六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皇后礼服,长长的裙子一直拖到脚面,他比元老院预计的皇后似乎要高了一些,以至于最大号的皇后礼服依然无法拖到地面。而半透明的纱罗设计虽然巧,却被里面的亚麻短裙撑高了一些,显得不伦不类。 女奴们听到周六叫她们进来,便推门而来,看见周六古怪的穿衣方式后,不由得笑了起来。 在女奴们的提示下,周六才知道,原来这件半透明的纱衣——它是没有内衣的! 完全按照人体的线型来剪裁,躯干部有处理成褶皱和绣花的设计,正好半遮半掩,隐隐约约透出些光,却又不会完全暴2。 这么2的设计,也就古罗马皇家服装设计师能干的出来。 周六深一口气,他知道现在骑虎难下,假如他不穿这些衣服,保不齐西厄斯会做出些什么。 他无奈掉亚麻布裙——身上仅剩的一块遮羞布——重新穿上皇后礼服,打开黄金小门。 女奴们立刻围上来,一个个脸上都浮现出赞叹的神,不仅丝毫没有男女避讳,还使劲盯着周六的身体看。 周六尴尬,都有点迈不开腿,但想着过会就能见到西厄斯,紧紧勒住他的脖子,然后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用和这些女奴打照面,反正将来谁也不认识谁,也不会再见到,那又有什么好尴尬的呢?这么一想,他才稍微放松点。 “尊敬的皇后娘娘,您的鞋子……”女奴们又咯咯笑起来,指着周六脚上那双和昂贵的金丝纱罗完全不搭的亚麻布鞋。 “我没有找到合适的鞋子。”周六回答。 “您不需要穿鞋……” 黄金小门外,已经停着一辆金灿灿的小马车,由四匹白的小马拉着,从皇后出门到坐在皇帝陛下寝的上——按照规矩,她都不必用脚行走。 周六还是想要这双舒适又跟脚的布鞋的,但女奴们坚持要他下来,周六想,既然内衣都不穿了,光脚怕什么,就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到今天吧。 当他掉鞋子,身边又是一阵赞叹,诸如“皇后娘娘天生丽质”“皇后娘娘连脚都长得比别人漂亮”等等奇怪的赞美充耳朵,周六不想,他一个大男人的脚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讲真,陈柯的脚比他白,就观赏而言,也是和陈柯拥有相同身体的皇帝陛下的脚更有价值一些。 一路鲜花铺地,小马车将周六载到皇帝寝前,这是一座完全由黄金制成的温柔乡,重重绛蓝和浅紫的轻纱低低垂落,遮挡住人影,只留下暧昧的轮廓,薰衣草和鸢尾花从空中洒落下来,散落在黄金砌成的地板上,最中央是一条小羊皮拼接而成长毯,一直通向最里面的宝座。 女奴们拉开最外面的纱帐,并在那里停下,两名高等级的婢女将周六引入里间,一重重纱帐掀起又落下,暧昧的灯光在大殿的角落里莹莹闪烁,当最后一重纯粹由黄金线织成的纱帐掀开,周六看见了大喇喇斜坐在黄金宝座上的男人。 男人的皮肤虽然白皙,却并不显得柔弱,他毫不在意自己的坐姿,两腿打开,一只着宝石的脚踩在黄金宝座边沿,另一只脚放在地面的软毯子上,他的小腿肌看起来修长而结实,大2腿则白得有些刺眼,和周六一样,他也没穿内衣,因此某些部分完全暴2在外,而男人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 西厄斯一手撑着头,看见周六来到,便歪头朝他看,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似乎颇为意。 “过来。”西厄斯命令道。 周六觉得前面准备时间受到的尴尬,加在一起都没有现在的百分之一多,不穿内衣还能如此奔放,除了古罗马帝君和大学男厕所常年埋伏着的军大衣怪蜀黍之外,大概再没有第三个人了。 “我说过来。”西厄斯的声音低沉而充威胁。 周六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忽略西厄斯的其他部分,只要看着他的脖子就好了。 周六走近黄金宝座,突然被西厄斯拽住手臂,拉进了怀里,西厄斯将他按在扶手上,捧起他的脸,直接亲吻下去。 周六一点防备没有,只觉得热乎乎的舌头顶过来一样东西,味道又苦又涩,咕嘟一下就滑进嗓子眼里了。 心里“咯噔”一声,周六用手撑住西厄斯的膛,将他推开一些:“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西厄斯盯着他看,他的小奴隶还真是坐怀不:“你猜是什么,我花了大价钱从本地农民手里买来的。” 周六咬牙,脸上泛起阵阵热:“我怎么会知道你买的什么下2药。” “小奴隶,白天拒绝我的时候,不是还冷的么?没想到你脑子也会有这种眯眯的想法。”西厄斯贴近周六的脸颊,英的鼻梁几乎碰到他脸上,薄倾吐着倨傲的话语,“我想要什么人没有,用得着给人下药么?” 周六松了口气:“那是什么?” “本地特产的伤药,你背后的伤口,很快就能收敛,也不会留下任何伤疤。”西厄斯说道,他犹豫了一下,说出一番罕有的自我检讨的话来,“白天……你说的有点道理,我不该带法卡来,也不该提希腊公主。” 周六微怔,没想到西厄斯来到黄金行,竟然存着这样的想法——是为了给他取一种本地的药,让他的伤口快点恢复。他更没有想到,西厄斯竟然会承认错误。 他有些迟疑地望着西厄斯,本来坚定的心,再一次动摇了。 “你没有别的愿望吗?”周六问,“除了折磨那个背叛你的人之外,你就没有别的愿望吗?” 西厄斯没想到周六竟然会突然提起这事,一愣,说道:“不要提那个扫兴的人,我现在只想好好疼我的皇后。” 说完,他将手伸进周六衣服里,搂着他的皇后柔软的肢,打算开始夜晚中最美妙的部分。 “……”周六知道这时候的西厄斯已经2虫上脑,没有的可能了,便抱住他的脖子,渐渐用力。 终于,西厄斯颓然倒在周六怀里,他的脑袋重重在周六口,四肢也十分沉重,周六不得不半抱半拖地把他从自己身上开。 陈柯恢复知觉时,低了一声,猛地抬起头。 当他看到“衣不蔽体”的周六正站在他眼前时,他的目光变得恼怒异常。 第139章 防盗章no.4 陈柯什么话都没说,大步向殿外走去。 周六立刻从后面抱住他:“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回家。”陈柯简短地说,将周六的手从他上拨开去。 “我们不是说好的等三天吗?”周六再次抱住他,“我觉得,西厄斯还是有救的……” “是吗?”陈柯突然转过身,他已经快要无法保持表面的冷静了,每次失去意识都意味着周六要独自面对危险,偏偏西厄斯还看上了周六,一想到每次上完,第二天早上和周六一起醒来的都不是他,而是危险的西厄斯,陈柯就觉得自己能忍两天,已经是极限了。 周六被陈柯猛地转身甩开,坐倒在羊毯子上,陈柯跪了下来,拉开他的腿,光毫无遮掩地暴在空气中,陈柯抬起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眼里却没有丝毫柔情:“这样,你觉得西厄斯还有救?” “我……”周六到心中刺痛,却无力辩解。 陈柯却被他的迟疑触怒,眼神更冷,宛如寒冬的夜晚,周六到被那目光触及的部分,都好像冻起来了一样。 陈柯将身体嵌入周六的腿间,下腹部紧紧抵着他,一边勾住他的,摸索捏着他身上2的地带,一边沉着声音说:“假如西厄斯对你这样,你也觉得没关系?” 周六到被伤害了,他猛地推开陈柯,从地上爬起来,拉好衣服,紧紧抿着嘴,眼神斜向下,凝在黄金宝座底座的一颗绿宝石上。 “……”陈柯捂住额头,默然不语。 良久的沉默,气氛仿佛凝固,陈柯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到周六身后,从后面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 “对不起,我……” 周六打断了陈柯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西厄斯的执念,他好像除了折磨你之外,没有别的理想。” 陈柯默不作声,听着他说。 “也许到明天结束,我也想不出一个办法,但我还想挣扎一下,说不定就会有转机,”周六顿了顿,“说不定你就不用死,西厄斯也可以变回正常……傅老师说,不要去区分和差别对待那些分裂出来的次人格,慢慢的,你就可以痊愈了。” “阿衍……”陈柯握紧了周六的手,牵着他的手慢慢转向自己,周六垂着眼睛,虽然声音平静,陈柯却看到他眼角泛红。 “我没事。”周六摇摇头,伸展开手指,与陈柯十指相扣,他抬起头,定定地望着陈柯,“我们还是约定在明天晚上,再给我一天时间,到时候,不管你打算怎么做,我都不会拦着你。” 陈柯望着他,恨不能把他拥进怀里,这时不管他说什么,他都只会说:“好。” 两人都冷静下来,手牵着手,绕过冰冷的黄金宝座,来到隔断之后的寝内。 陈柯见周六仍是悒悒不乐,便折下一支别在纱上的薰衣草,递给周六:“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薰衣草啊。”周六莫名。 “这是黄金,”陈柯微笑着望着周六,“是最昂贵的香料。” “怪不得,我还以为西厄斯特别喜薰衣草,所以才把它得到处都是,原来还是因为它昂贵啊。”周六接过薰衣草,嗅了嗅它的香气。 “说说今天的事吧。”陈柯见周六心情好转,便拉着他在边坐下。 周六发现今天的事特别难于启齿,西厄斯干的那些奇葩事,不管哪一件说出来,估计都会怒陈柯,而被怒的陈柯特别可怕,他刚才也见识过了,短时间内实在不想再见一次。 “你穿的是皇后的礼服。”陈柯却会自己去发现,他松松握住金线纱罗的一角,用手指摩挲着,“他向你求婚,然后强迫你和他结婚——是不是?” “……是。”周六觉得不用说什么,作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陈柯自己可以推理出来一切。 “你说他的执念是折磨我,这倒是没错,我现在确实被折磨得够呛。”陈柯叹了口气。 周六主动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 “我也被你折磨得够呛。”陈柯又说,只不过这种折磨属于他喜闻乐见的体“折磨”。 周六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消灭西厄斯,你能详细讲一下经过么?” 陈柯思索了一下,问:“你还记得我去过你的寝室么?”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