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入乡随俗。 周六闭上眼睛,双手握:奥斯匹林山上的神保佑他早找到陈柯! 这时,石门上响起两声敲击。 “小羊羔,你在里面么?”一个悉的声音传来。 周六咬牙,不是这个“陈柯”啊,神明你要搞清楚,是那个好的陈柯! 这种情况下,只能装作里面没有人了。 周六回过头,跟塔塔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塔塔点点头,表示知道。 “咚咚——” “小羊羔,我知道你在里面,别怕,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你。”外面的声音带着暧昧的笑意,让周六听着极为不舒服,有种听陈柯勾三搭四现场的觉。 屋里一阵死寂。 “里面没人么?”西厄斯低声自语,之后便没了声音。 塔塔一脸紧张地盯着石门,等了半天,也没听见西厄斯走,也没听见他继续敲门,塔塔不由得焦灼起来,他轻轻迈开步子,无声无息地靠近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 “咔哒”一声轻响,门被猛地拽开! 塔塔连人带门翻了出去,只听一声闷哼,似乎被人打晕在外面,再没了声息。 周六心头一紧,随手抓过石桌上尖尖的银制烛台,藏在身后。 身穿黑金长袍的男人跨步进入狭小的祈祷室内,苍白的手掌自绣暗金纹路的阔袖间伸出,扶在石门边沿。 周六的心脏一阵剧烈跳动,他盯着那只悉的手,有那么片刻的迟疑。 善于玩人心的恶魔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周六这片刻的迟疑,如一片魅魔般划过烛火光圈,将高大的黑影投在对面墙上。 他的手掌抚上梦寐以求的颈侧,温暖柔软的触比他想象得还要美好:“为什么逃跑?”西厄斯低声问,话语里带着几分故作姿态的怨怼。 周六的膛起伏着,握住银制烛台的手心沁出汗,他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把烛台举起来,攻击眼前这个暴君。 因为西厄斯和陈柯有一模一样的外表吗? 是的。 周六无法想象,陈柯面鲜血倒下去的样子,那太恐怖了。 下一刻,西厄斯扼住了他的喉咙,另一只手迅速走他手里的武器,“咚”地砸在墙上,继而弹落在地,黑金长袍中坚硬而冰冷的皮质盔甲紧紧抵住周六的身子,将他在墙上。 “假如你只有听到那句话,才肯对我敞开心扉,那么我说,我你,我的小羊羔。”西厄斯的手捏住了白面具的边沿,近在咫尺的两人能够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瞳仁,却掩藏着自己的脸和身份,莫测的距离如同深渊,带着致命的危险和由此产生的引力,西厄斯已经猜想过无数种可能,拥有这副柔韧美妙的身子的人,该有怎样可的脸庞,是像希腊公主那样皎洁神圣,还是像埃及后那般妩媚多情,不,不,他毕竟是个来自东方的青年奴隶,肌肤细致如同最上等的丝绸,想必脸庞也带着东方人特有的婉约和妩媚—— 周六到脸上一凉,面具被西厄斯掀开。 西厄斯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 就是现在! 周六屈起膝盖,给了男人下腹部要命的部位一记猛击。 第126章 防盗章no.4 周六的膝盖并没能成功抵达他想要攻击的部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下一刻他就知道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坑爹。 西厄斯捏住他的膝弯,轻而易举地将身体嵌入他腿间,黑金面具后墨双眼微微眯起,此刻已经没了调笑的意思,正冷漠地盯着他,仿佛神殿最暗的角落里暗淡无辉的大理石,里面最后一丝兴味的光芒也消失了。 确实,肖想已久的面具之下,竟然是这么一副令人扫兴的面孔,前后落差之大,令西厄斯竟有些恼怒,也不知是恼怒这人肿成猪头的脸多一点,还是恼怒这人肿成猪头竟然还拼命逃跑的行为多一点。 西厄斯固然残暴无情,却力旺盛,生就一副完美的身材,足以令最冷酷的圣女心生旎。无论是贵族还是奴隶,想爬上他的、与他共度宵的美人,能从皇帝寝门口一直排到皇外面的台阶上。 如果不是他今天一时兴起,想打点野味,本轮不到这个低级的东方奴隶。 就是这样,这个东方奴隶竟然还想逃跑? 周六挣扎起来,他试图从西厄斯和墙壁的夹之间溜出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脸有多吓人,西厄斯能对着这张脸下得去口也是匪夷所思,但难保这个暴君口味异于常人呢? 谁知他一挣扎,更牵动得暴君那多疑的神经,西厄斯只觉一股烦躁憋闷之情自臆间升起,身体更是前所未有的兴致发,他将左腿更加强硬地嵌入到奴隶温热的躯体之间,并倾身住奴隶动来动去的上身,两人的脸孔几乎贴在一起,西厄斯的鼻孔翕张,发出重重的叹气声,拿起白面具又扣回到周六脸上。 罢了,既然脸难看,身体又要命得2人,那就把脸挡住,勉为其难只要身体吧——暴君这样宽宏大量地想到。 周六眼前一黑,面具歪着扣在他脸上,挡住他的视线,看来这暴君还是嫌弃他这张脸的,他立刻把手从西厄斯的肩膀下出来,再次揭开脸上的面具,用力扔了出去。 西厄斯正在解周六的带,一抬头又看见那肿的面孔正低下来盯着他,那双琥珀的眼睛固然漂亮,藏在水肿的眼皮下面也很难被发现,西厄斯强迫自己盯着奴隶的眼睛看,不要看别处,他的催眠还是有一些效果的,至少下2身仍然没有软掉的意思。 “嗤啦”—— 裹在外面的长袍被扯开,西厄斯暴地剥开那层碍事的布料,柔软如花瓣般的肌肤2出来,他低下头去,亲吻那散发着令人舒服的馨香的脖颈,息变得沉重,亲吻变成咬,侍从长袍里面的美味就像想象中那般香甜,仿佛罂粟花一般,一旦尝到了它的味道,就恨不能天天与之相亲相依,食髓知味,有了这般细腻的上品,西厄斯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才能对着皮肤糙的其他奴隶下得去嘴。 周六被他咬得又疼又恶心,情急之下,正看见西厄斯拽松的皮甲领口,出一条如小蛇般扭曲的伤疤,正烙印在颈侧大动脉的位置,那条伤疤仿佛一个标记,让周六决定放胆一搏,他伸手搂住西厄斯的脖子,装出合他的样子。 西厄斯心中暗暗自得,他毕竟是能够令贞节圣女化身2妇的男人,就算并未暴尊贵无比地身份,仅以一个男人的标准来评价,他也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那一类型,怪不得这小奴隶一开始还拒绝,经他亲吻两下就受不了了。 周六的右手摸到西厄斯脖颈左侧的伤疤上,忽然用力,动脉迫令西厄斯一阵头晕,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蠢事,那条伤疤是绝对不能让人碰的,那是“背叛者”留在他身上烙印,时刻提醒他不要相信任何人,但凡碰过那条伤疤的人都死了—— 西厄斯心内有些遗憾,为什么这小羊羔好巧不巧,偏偏触了他的忌,他捏住那段柔软的,毫不留情地撞在墙上。 “嘭”! 周六只觉得五脏六腑几乎移位,这一撞之力,丝毫没有留手,他咬牙忍住,更用力地勒住西厄斯的脖子。 “嘭”!“嘭”! 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震得周六直想吐,背后像被大锤砸过一样,尤其肩胛骨的位置,好像撞在墙面凸起的一块石头上,一阵阵刺痛。 周六却丝毫没有松手,不仅如此,他还上了牙咬,死死咬住西厄斯的耳朵,用力拉扯拧拽,这会他可没有什么顾忌了,去他的陈柯!长得再像也没有用,关键时刻陈柯又不出来,早知道要近身搏,还不如砸他个血面! 热血冲上西厄斯的脑门,他已经觉不到耳朵痛了,他双手掐住周六的身体,把他往墙上摔,一次又一次觉到这具瘦弱身体震动颤抖,明明已经疼得不行了却还在挣扎,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这令西厄斯前所未有的兴奋。 彻底征服一个意志坚强的男人,比坏一个言听计从的奴隶,要有趣得多。 “嘭”“嘭”—— 搏还在继续,撞击声有些可怕,半开的石门外,塔塔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背靠在黑黢黢的走廊墙壁上,拼命用拳头堵住自己的嘴巴,才能忍住不哭出声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这时候冲进去救小哑巴,只会怒那个贵族,在贵族眼中,奴隶就像牲口一样,可以任意宰杀,本来那贵族也许只是想要小哑巴的身体,若是怒了他,也许想要的就是他们的命了。 一想到那些丢出去喂狮子的奴隶,塔塔就浑身发抖,他默默祈祷着,奥林匹斯山的神明啊,最温柔智慧的雅典娜女神,请你救救小哑巴,要怪罪就怪罪我吧,是我带他来神庙的…… 石室里的撞击声忽然停止了。 塔塔立刻竖起耳朵,难道是女神显灵了吗? 他扒住门,探头往里看了一眼,正看到破碎的衣衫落在地下,身穿暗金长袍的男人将无辜的奴隶顶在墙上,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不用想也知道在做什么,一条白皙的手臂伸出来,用力勒住男人的脖子,肌鼓起的轮廓,能想见奴隶是用尽全身力气,要以命相搏。 塔塔到眼中一片模糊,他不敢再看,跌跌撞撞地跑进黑暗的走廊里。 塔塔刚跑出没多久,祈祷室里的形势发生反转。 本来占据上风的男人,突然向一边倒去,如山势倾颓,轰然倒塌,连带着石桌上的蜡烛一并打翻。 西厄斯一倒,周六也支撑不住,摔在他身上,挣扎了半天才起来。 周六口剧烈起伏,直到此刻,他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把西厄斯给勒晕了。 他一手按住扑扑直跳的口,一边揭去西厄斯面上覆着的黑金面具,出下面那张俊美又悉的脸庞。 西厄斯双目紧闭,嘴微微分开,上中间有一处高起,带着点稚气,好像噘着嘴一样。 西厄斯所有可的部分都是继承他家老陈的——周六想,所以他不应该妇人之仁。 周六的目光越过墙壁上那些2图,落在墙角下的银制灯柱上。 周六叹了口气,下定决心,撑起身子,准备去拿那银制灯柱。 谁知身下的男人皱起眉头,缓缓睁开眼睛,乌黑的瞳孔里闪过一抹亮,紧紧地盯住周六。 “阿衍……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周六如遭电击,大脑一片空白,场景在他眼中一格格变化,他扭转僵硬如石头一般的脖子,难以置信地看向地上的男人,明明还是那身古罗马制式的皮甲,散落在地的暗金的长袍,可是壳子里面的人却像换了一个一样,周身散发出可靠又温暖的气息。 周六紧紧抿起嘴,他觉自己巨委屈,这两天的煎熬呼啦一下又从被抑的角落里冒出来了。 等等,这不会是西厄斯的谋吧?西厄斯毕竟是陈柯一个人格,应该认识周六,他这不会是在试探周六的真实身份吧? 毕竟周六现在这副身体的脸,肿得他自己都不认识了,陈柯怎么可能一醒来就认出他? 周六心中一紧,顿时警惕起来,手边又没有趁手的兵器,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对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一边偷偷去摸系在裙子里的石碑,带都被西厄斯扯松了,他动了两下手指,便将石碑解到手里,假如西厄斯敢动手,他就把石碑拍在他脑门上,绝不手软! “嘶……”男人摸了摸自己耳朵,不由得倒一口凉气,“你的牙口可真好……” 周六紧紧盯住男人的脸,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不怀好意或是装模作样的成分,但是没有。 “是西厄斯的执念把你拉进来的吧?我早该猜到……”男人自言自语着,忽然住了嘴,墨玉似的眼睛望着周六的脖子,周围的气一瞬间变低,“他刚才,做了什么?” 第127章 防盗章no.4 室内并无灯光,仅有一颗尚未熄灭的香烛,在地下忽闪忽闪。 朦胧的光线中,青年着上半身,坐在陈柯腿上,一手撑在后,他的脸部有些浮肿,乍一看是肿得厉害,但仔细观察,应该是左边眼睛下面受过挤,又没有休息好,连带着整张脸都肿起来。 更为可怜的是,青年的脖子下面正在渗血,肋骨也有几处擦痕,纤韧柔软的侧更是触目惊心,留着几道手指捏出的红痕。 陈柯心中剧痛,仿佛被利刃搅过一般,他很清楚,那些痕迹并不仅仅是搏斗所致。 眼见陈柯眉头深皱,本来的脸都快皱成老橘子了,周六心底过丝丝甜意,这回醒过来的真的是陈柯,不是别人,看来奥斯匹林山上的女神还是灵验的。 周六试图倾身向前,想抱一抱陈柯,却在动作间牵扯到肩胛骨后面的伤处,不由得一阵龇牙咧嘴:“哎——” 陈柯半撑起身子,也想扶住周六,奈何起得太快——他也没少被周六揍,脖子上更是差点断气儿——一起来就连番咳嗽起来。 两人都是哎哟哎哟的,负伤各半,明明是十分狈的情景,周六却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笑到后来,越发忍不住,笑得他直捶地板。 陈柯对周六奇异的笑点早有领略,他坐起身来,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见周六笑得歪七扭八,才伸手扶住他的身子。 “你怎么认出我的?”周六笑完了,问。 “一看就认出来了。”陈柯的回答特别乏味。 “我还以为我变了个人,你认不出来了呢。”周六说道。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陈柯小心地搂住周六的肩膀,将他揽到面前,一手托起他的下颌,拇指习惯地摩挲了两下脸侧,而后不轻不重地按在耳垂下面。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