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朱盼上好了药,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半夜,钱建军这时准备让大家先回去,的话,明天再处理。 突然,钱建军都还没反应过来,李阿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抱住钱建军的大腿就开始嚎, “队长啊!你可得为我们做主,我家的两头肥猪,已经一百多斤了,现在全没了,我亏大了,我不想活了。” “好好说话行不行?”钱建军抖着大腿,希望李阿能放开,可惜李阿怕她跑了,说什么都不放,就是一直哭。 钱建军无奈了,苦口婆心说:“李阿婆,你家猪是咬的,你找我真的没用,只能自认倒霉了。” 李阿哭眼泪鼻涕直,还擦到了钱建军的子上,撒泼打滚说:“呜呜,我不管,你们是领导,我们人民群众遇上困难事,你们就得帮我。” 也不怪李阿哭的这么惨,因为如今农村养猪,必须要上一头,另外一头卖给生猪收购站。 而且猪还分了七个等级,每个等级的价格都不一样。 若是中途猪死了,那只能自认倒霉,掏钱把当初的猪仔钱补上,像李家的猪还好,虽然死了,但拉到收购,还是能安最低等的价格卖。 要是猪病死的,才是最惨的,猪不仅不能卖钱,还要拉去埋了,猪仔钱也要补上,等于说白白养了大白年猪,到头了一分不赚,反而还要亏本。 李阿虽然能把猪卖了,可要是猪不死,她家的猪,最起码能有三等,每斤价格在五左右。 如今却只能到最后一等,每斤主才只能卖三七,也就是说,一斤猪,李阿就要亏一三,一百五十斤,要亏差不多二十块钱。 如果再加上小猪仔的钱,那起码要亏三十块。 这么多钱,已经抵得上一个社员好几个月的收入了,也难怪李阿不干。 可是,她再不答应,这是天灾,钱建军也没办法呀! 他总不能自掏包,把李阿的损失补了吧! 不过,这个想法本不可能,钱建军才不会干这种亏本事。 后面,实在被李阿哭的耳朵都疼了,钱建军大怒说:“好了,我都说没办法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阿见钱建军真的发火,勉强止住哭声说:“那我要咬死我家猪的两头,我都亏本这么多了,总要有一点补偿。” 呵呵,钱建军听完,差点气笑了,李阿这是想从他爹手里夺食,他当自己是死人吗? 钱建军直言不讳,一口拒绝,“不可能,这几头,又不是你家打死的,你想要这么多,当初干嘛不让你儿子们出来打。” 李阿难以置信的说:“大队长,可是能咬死人的,你让我儿子们打,出事了你负责吗?” 钱建军冷冷的看着李阿,“你都说打危险,那你张嘴就想要两头,是觉得自己脸大,还是做梦呢?” 李阿卡壳了,然后,她干脆耍赖,又继续大哭着说:“呜呜,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家亏大了,我就要。” 闹了这么半天,钱建军没了好脾气了,一把甩开李阿,“你要是觉得不服气,那你去告吧!要去找镇书记县书记告,都随便你。” 随后,钱建军又看着其他社员说:“行了,大家快散了,要怎么解决,咱们明天再议。”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等社员们走后,钱建军就问钱爷爷,“爹,这次的事,你看要怎么办?” 要了真把全部收了,对出力打的社员不公平,要是不收吧,又怕其他社员有话说。 这要是闹上去了,这几头就和他们没关系了,所以别看钱建军刚才凶巴巴的,其实他只是吓李阿的。 他知道李阿的胆量,他肯定不敢去告的,不然,若是李阿真要去,第一个出来阻止的,肯定是钱建军。 只是,要怎么分,还真是个问题,钱建军简直两头为难。 还有,公社的羊也被咬死了一头,不过公社的全是钱建军做主,他就准备把羊杀了,煮了大家一起吃。 而别说,钱建军的为难,也是钱爷爷的为难。 说实话,,真的不好吃,又酸又柴,至于骨,效果也没有虎骨好,虽然用醋泡了能治关节炎,但药效也一般。 身上,也唯有皮好一点,剥出来做成大衣,特别暖和。 不过,皮再暖和,也比不上钱建兵送给钱爷爷的军大衣,因此他也不稀罕。 但钱爷爷不稀罕,不代表其他人不稀罕。 想想辛辛苦苦打的两个儿子,钱爷爷决定不让他们吃亏。 于是,钱爷爷干脆说:“不然这样吧!你让打的人选,是选,还是皮,也不给多,二十来斤就成,剩下的就平分给社员们,堵大家的嘴。” “至于剩下的皮,多的你就往上送,堵上面人的嘴。” 反正,钱爷爷估计,他们打的消息,最多到镇上,就会被镇书记截住,只要他想要皮,就不会往上报,也会住他们公社打的事,少了的和皮更不会追究。 就是事情真往钱爷爷想的相反的方向走,也没关系,反正说是上集体上国家都一样,他们都把上集体了,没人找得出别的把柄。 钱爷爷的注意目前看来是最好的了,钱建军不由夸道,“得嘞!还是爹你有办法,我就按你说的做了。” 随后,钱建军又问,“那爹你们想要什么?” 钱爷爷摇头,“咱们两家就按两个户头来,我什么都不想要,你问老四和老六吧!” 钱建勤摸着下巴,都不用考虑,直接就说:“我家当然要皮。” 至于,他本不稀罕。 钱建家也不傻,虽然能填肚子,但远远没有皮值钱,因此他还是选皮。 时间真的不早了,大家都累了,因此也不闲聊了,准备睡觉。 而钱宝珠,等她爸一回房,就笑着道,“爸爸,你辛苦了,快躺下,我帮你按摩,缓解劳累。” 闺女真贴心,钱建勤心里美滋滋的,不过,想到如今已经不早了,他只能遗憾的说:“闺女,今天先睡觉,等改天,你再帮爸爸按摩,成不。” 钱宝珠想帮爸爸按摩,也是想让他舒服,不过爸爸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钱宝珠才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次下山,她没有做梦。 难不成,是因为家人没有危险?还是因为自己没睡午觉? 钱宝珠想想,怎么也想不出理由。 最后面,她直接是在纠结中睡着的,一夜无梦,第二天,对公社的社员来说,今天真是个好子,不仅有羊萝卜汤喝,还有分。 虽然不太好吃,但再怎么样,也比素菜好,因此社员们很开心。 就是李阿,卖了猪后,钱建军补偿了她十斤,她居然都开心了。 要是昨天,这十斤,李阿肯定一定都不放在眼里,觉得钱建军给的太少了。 可是,在她认为自己一点都得不到的时候,突然多出十斤,这自然是惊喜了。 而钱宝珠家,因为出力多,也多分了一些,足足十五斤。 这么多的,足够吃好久了,钱建勤却突然灵机一动说:“不如咱们吃烧烤吧!” 要是腌上了,再烤应该会好吃点。 而对钱建勤的提议,钱宝珠是第一个赞成了,大声说:“爸爸最好了。” 钱也笑着道:“杀只,再杀只兔子一起烤,咱们热热闹闹的好好吃一顿。” 然而,钱的话,却吓了大家一跳,钱爷爷更是嘴欠的说,“你这次咋这么大方了?” 钱甩了一个白眼给钱爷爷,“滚,我什么时候不大方了。” 意识到说错话了,钱爷爷连忙改正,“是,咱们家就是你最大方了。” 钱听了更怒了,眼刀子一直往钱爷爷身上戳,“你这是损我呢?我哪里得罪你了。” 钱爷爷:2333…… 说不大方不对,说大方也不对,所以我到底该说什么? 钱爷爷简直要郁闷死了,完全搞不明白老婆子的想法。 钱宝珠猜到了一点,就替他爷爷解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觉得爷爷和爸爸昨天辛苦了,才让爸爸杀杀鸭,让他们多吃一点,你这是心疼他们,你真好。” 钱宝珠算是说的钱的心坎上了,她蓦地绽放笑脸,乐呵呵的道:“还是我的乖孙女了解,不像你爷爷,榆木疙瘩一个。” 钱宝珠将头靠在她背上,笑眯眯的说:“我可是肚子里的小蛔虫,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钱:“哦!那宝珠你说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钱宝珠捧着脸,不要脸的自夸,“哎呀!你此刻一定在想,哎呦我的小孙女哦!简直太贴心了,嘴巴还甜,还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小丫头。” “哈哈哈哈哈……” “哈哈……噗嗤……” 钱宝珠的话,真是太招人笑了,不仅钱笑的前俯后仰,院子里的人,就没有不笑的。 别说他们,钱宝珠自己想想,都笑了起来,这么不要脸,还真不是她的风格,不过谁叫不开心呢!她只能牺牲自己,彩衣娱亲了。 咳!好了,高兴过后,就该干正事了。 既然老娘都放话了,钱建勤也不客气了,将魔爪伸向了他垂涎已久的兔。 将兔全部杀好之后,钱宝珠又看到她爸拿出了八角桂皮,花椒干辣椒等十几种调料,把全部腌渍放着。 腌好的全部带上了酱油的颜,加上红红绿绿的辣椒小葱,看着就亮眼,让人有食。 除此之外,钱建勤还准备了土豆,豆腐,韭菜,白菜等蔬菜。 至于钱宝珠他们,则负责削竹签,并把和蔬菜串好。 快到傍晚时,烧上火炭,再搭上铁架,烧烤就开始了。 明亮又炙热的烧烤架上,一串串和蔬菜被烤的滋滋冒油响,香味混合着烧烤特有的炭香味,让守在旁边的钱宝珠们不停的口水。 就连圈圈,都在一旁吐着舌头,要是仔细观察,还可以看到它嘴角一片晶莹,明显是哈喇子。 可惜,圈圈就是再馋的慌,因为烧烤调料太多,他也不能吃啊! 圈圈:这世界对我太残忍。 最后,圈圈只能委屈的抱着只有一点点盐的烤,看着主人们大快朵颐,它忍不住在心里下泪水,哀嚎一声,质问老天的不公。 这一夜,钱家声笑语,烧烤的香味还飘了老远,把周围的人都惑的口水直,念叨钱建勤不厚道,做好吃的确不喊别人。 下山之后,令大家没想到的是,天气居然慢慢放晴了,积雪也慢慢化了。 终于不那么冷了,大家也高呼,可以过个温暖年了。 此时,距离过年还有二十来天,钱建勤他们还不到放假的时候,因此他们又回去上班了。 而钱宝珠他们,则开始在家里准备年货。 过年了,鱼是必定不能少的。 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