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珠跑出了门,李阿也跑到灶房里了。 不过此时,盼弟刚才已经听到了招娣冤枉她的话,虽然她很想申冤,可她知道,她是不会给她解释的机会的。 因此,盼弟不得不打算先逃了,等招娣引的怒火,让消气之后她才回来。 只是吧!盼弟的动作实在太慢了,她就是打开了窗,爬上去已经要翻出去了,也被追来的李阿一把揪了下来。 李阿动作太快,盼弟直接被抓的后背撞到了灶台上,让她痛的“哎呦”叫了一声。 李阿柳眉倒竖,目狰狞的看着盼弟,朝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哎呦个,烂狗娘养的丫头,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盼弟吓得哭了起来,也不顾脸上恶心的唾沫,大声解释,“,不是像招娣说的那样,我分明是逮到她偷吃,不是我抢了。” 李阿算是听明白了,情就是招娣私藏,被盼弟知道后截胡了。 这两个丫头片子做的事,都不可原谅,李阿怒不可遏,直接用烧火打在了盼弟股上。 “啊!”盼弟痛的大叫,眼泪花子都出来了。 “两个吃里扒外的货,老娘每年花无数的粮食把你们养大,结果却把你们养的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完全不顾家里人。” “既然如此,老娘我还费尽心思养你们干啥?不如早点打死算了。” 李阿越想越气,下手也越发狠辣,一次比一次重,差不多二十多次,就把盼弟打的奄奄一息了。 还是李阿察觉到盼弟声音越来越小,觉得不对,停下来才发现,盼弟的脸已经有些发青了。 她没注意到的是,盼弟的股已经明显润了,那是被打烂股出的血,只是因为穿着黑子不太看得出来罢了。 不过,李阿还是唬了一跳,不敢再打了,就怕把盼弟打死了。 特别是,盼弟如今在老二两口子心里地位比较高,要是真打死了,李阿有点怕老二家和她离心。 不过,即使盼弟被打成这样,李阿也不管她,看都没看盼弟一眼,就准备出去把招娣再揍一顿。 只是,招娣可不傻,早在她打盼弟的时候,她就跑出去躲着了,本不会让她抓到。 没看到招娣,李阿破口大骂,无非就是骂招娣是个短命鬼要死了,人货之类的。非常难听。 钱建军远远听着,倒是没觉得什么,反正农村女人都差不多,论骂人,她们多数都能连续骂上个三天三夜不带歇的,钱建军早就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不过,听李阿的骂人的话,好像招娣跑了,这就好,起码他不用再应付难的李阿了。 既然没人出事,钱建军也不跑了,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走着,准备去老宅喝口水歇一下。 刚才宝珠跑去说李阿要打死人了,钱建军急着连钱宝珠都没顾上,拔腿就跑。 谁知居然是虚惊一场,但因为大量运动,钱建军觉得嗓子都有点冒烟了,必须要喝点水。 而李阿看到突然出现的钱建军,霎那间就呆住了。 毕竟,钱建军可是经常对她三令五申,打骂子孙不要紧,只要犯错了随便打随便骂,但绝对不能过火。 钱可一直铭记着,钱建军可是对她放了话的,要是她敢重打家里的孙女,就要以打儿童的罪名□□她。 要是敢打死人,那就更不用说了,直接送去坐牢不解释。 也正是因为有钱建军在,这些年李阿就是再恨招娣,也没真的下死手,不然,招娣就是命再硬,也早在李阿手里死十回八回了。 只是,今天李阿实在太生气了,才一时下了重手,打了盼弟。 想到盼弟如今还爬不起来,李阿可不就心虚嘛! 当然这心虚是怕被钱建军发现了整治自己,可不是心虚打了盼弟。 冷心冷肺的李阿可从来没把自家的丫头片子当人看,在她看来,家里的丫头也就和家里的猪差不多。 虽然丫头片子小时候比猪能干,长大了还能卖的比猪贵,可算下来还是没养猪划算。 因为猪可是一年就能卖一次,可丫头片子,却最起码要十五年,这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在李阿眼里,她自己的孙女,还真比不上家里的猪金贵。 只是吧!这人啊!有事越不想什么来,这事就越要来。 这不,虽然察觉到李阿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钱建军还是没有多想。 只是,他才到老宅大门口的大枣树下,突然就听到了李家有人“哼哼”。 钱建军下意识抬头看过去,没看出什么,李阿却惊慌失措,不打自招,自己用身体挡住钱建军的视线,企图蒙混过关。 钱建军:“你挡什么?” 李阿摇头,左顾右盼,“没有,我哪里挡了?” 钱建军故意向左边移了一步,结果李阿下意识也跟着移了一步,还是把钱建军挡住了。 这下,钱建军真觉得有问题了,他背着手,直接往李家走,“嘿!今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怕被我看见的?” 李阿连忙跑到大门口上站着,还用手挡着,故作凶狠问,“我说大队长,我都说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要跑来干嘛?咋地,你是大队长,就可以随便进我们这些老百姓家吗?信不信我去镇上告你?” 李阿喋喋不休,钱建军本不管他说什么。 而刚到大门口,因为钱建军比李阿高,他一下就把李家的情况看遍了。 钱建军就是随便扫了一眼,没发现问题,他不信,又仔细看了一遍,终于看到了灶房里好似出了一双脚。 “大队长,你快走行不行?我要换衣服了?”为了走钱建军,李阿连大白天换衣服的招都使出来了。 钱建军却突然一把推开李阿,直奔灶房,非常有目的。 “哎呦!坏了,”李阿在后面急的团团转,但她一个老人,哪里跑得过钱建军。 而钱建军进去,看到盼弟躺在地上,眼睛闭得紧紧是,当时就被吓了一跳。 哎呦我的妈,该不会是死了吧? 虽然心里有点害怕,钱建军还是慢慢的伸手,想看看盼弟还有没有呼? 李阿跑过来,在后面讪讪的笑着说:“队长,你干啥?我家盼弟就是睡着了,我马上抱她去睡觉,你别管。” 实则李阿心里,也有些害怕,害怕盼弟死了。 钱建军能信李阿才怪了,结合着钱宝珠刚才说的话,钱建军敢肯定,招娣绝对是被她打成这样的。 好在,钱建军伸手到盼弟鼻子的位置,隐约还有热呼。 没死就好,钱建军松了一口气,要是他公社里有孩子被打死,那他这个大队长也不用当了。 钱建军此时也怀疑盼弟是不是睡着了,他就伸手摇盼弟,还喊:“盼弟,醒醒,快醒醒。” 只是,盼弟任凭钱建军怎么喊,都没醒的迹象,钱建军隔着衣服都觉盼弟身上的温度有点高,再摸她额头,明显很烫人。 坏了,盼弟这孩子明显是晕了,还发烧了,意识到这点,钱建军直接弯,抱起盼弟就走。 李阿又阻止钱建军了,“大队长,你要干啥?我家盼弟可是个孩子,你要抱她去做什么?” 钱建军一头黑线,心里暗骂李阿,玛德臭老娘们,会不会说话呢? 要是不知道的人,听了李阿的话,岂不是要把他当成变态。 钱建军可不会任由李阿败坏自己的名声,气急败坏的骂,“你他娘的眼瞎啊!盼弟都晕了你还说她睡着了,你到底是不是她?都说虎毒不食子,我看黑寡妇都没你毒。” 痛痛快快的骂完了,钱建军也不耽搁了,抱着盼弟就跑了。 而李阿,还是第一次被人骂道这么厉害,当时她就懵了,等回过神来,她简直要疯了。 在灶房里跳脚骂,“你个孙才毒,你是毒蜘蛛毒蝎子五步蛇,你是世上最毒的畜生。” 尽管,李阿确实心毒,可她却本不承认,因此钱建军骂她,她才会像是被碰了痛脚一样。 而骂完了,李阿也没跟着钱建军的方向走,她一猜就知道钱建军是抱着盼弟去看了,去卫生所看病可是要扣工分的,她才不去,到时钱建军要是敢扣她家工分,她绝对会和钱建军没完。 去卫生所的路上,钱建军一直都是用跑的,终于到了之后,在大门口他就声嘶力竭大喊:“爹,快来救人。” 钱爷爷闻言急急忙忙出来,看见钱建军抱着盼弟也没问为什么,之后,他就直接让钱建军把盼弟抱到病上,他才开始把脉。 只是,即使再昏中,突然被放到上,碰到了股,盼弟也痛的“呲”的叫了一声。 钱爷爷看了,若有所悟,但还是先帮盼弟把脉。 一分钟之后,钱爷爷突然出声,叫钱建军“去把药架上的黑药瓶拿过来。” 招娣明显是因为受伤了没及时救治,发炎导致发烧,像她这种情况,不能扎针,熬药也等不及,最好用西药,见效快。 不过,宏扬公社这种小地方,哪里会有多少西药,平里拿到最多的就是红药水紫药水,消炎药和退烧药,那是基本不会有的。 幸好的是,钱爷爷早就考虑好了这种情况,所以平里得空的时候他会做些药丸放着,就是用来应急。 硬是掰着盼弟的嘴,把药罐进去,钱爷爷才把盼弟翻过来,准备盼弟的子。 只是,盼弟一翻身,钱爷爷就意识到不对了,因为盼弟的子上全是血腥味。 钱爷爷又摸了摸盼弟的子,硬邦邦的,明显是血已经干了的样子。 “造孽啊!”钱爷爷摇头说了这么一句,才慢慢的把盼弟的子了。 但盼弟的股情况可不好,她的股已经被打烂了,血和子都粘在了一起,钱爷爷要是就这么了盼弟的子,估计能把她的都撕下来一层。 钱爷爷可不能让盼弟伤上加伤了,只能用剪刀把盼弟的子剪烂,小心翼翼的撕开。 看到盼弟的情况,钱建军这个大男人都不忍心了,也不知道李阿为什么这么下狠手? 钱建军疑惑,李阿不是女人吗?咋她完全没有女人的软心肠,对自家孙女都这么毒。 而等看着自家爹为盼弟的股撒上了药粉,钱建军才问,“爹,这孩子怎么样?” 钱爷爷没好气的说:“都快把人打死了,你说怎么样?” “这么严重,”钱建军蹙眉。 钱爷爷担忧的说:“那是,而且如今天气热,盼弟还容易染,今天我虽然给她用了药,可后面她要是继续发烧,股不结疤的发脓话,她就危险了。” 也就是说,钱爷爷现在虽然给盼弟用了药,但其实本没治好,还要看后面的情况。 “该死的,”钱建军无声挥舞了一下拳头,一副想打人的样子。 当时宝珠去叫他的时候,钱建军还觉得钱宝珠有点小题大做,现在看来,真庆幸宝珠来喊自己,不然要是他去晚一点,盼弟估计真会被打死。 钱爷爷此时也提议,“老大,这事最好不要姑息,不然,以后公社里的老婆子们有样学样,那公社里的女孩子子能好过吗?” 钱爷爷因为自家一堆儿子,便特别喜女儿,当初钱建雪在家时,就是他的掌中宝。 钱宝珠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成了钱爷爷的心肝。 也因此,钱爷爷最讨厌的,就是重男轻女,故意磋磨女孩的人。 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