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当然走蔡老爹的渡口啰。” “按照常理,你应该向蔡老爹打听夏清莲的行踪。你跟他打听了吗?” “没有……没有打听。” “为什么不打听?” “用……用不着打听。” “有什么说道吗?” “从谢家村到夏家堡,就只有一条山路……必须走渡口,我在路上 不着清莲,自然就知道清莲还没有过河,用不着问蔡老爹的。” 谢 华果然厉害,他的脑袋转的非常快啊。 “谢 华,照你这么说,你一去一回,和蔡老爹照了两次面。” “对啊!” “这里面就有点蹊跷了。” “不知道有什么蹊跷?” “去的时候,你 不着夏清莲,确定他还没有过河,但到夏清荷家没有见到夏清莲,你在第二次路过渡口的时候,就应该问问蔡老爹,按照常理,你应该问,也必须问。你问了吗?” “我想不起来了,也许问了,也许没有问,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谁还能记得呢?你们有没有去问蔡老爹呢?”谢 华把问题扔给了李云帆。 谢 华的心机很深啊!他说出来的话滴水不漏,这和“72。3。27”案的凶手的作案风格是一致的。 “我们找蔡老爹谈过,他对三月二十七号晚上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这就说明,你 本就没有走蔡俊生的渡口。” “李局长,这我就不敢苟同了,您自己也说了,蔡老爹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你们 据这个说我没有走渡口,这是不是有点牵强附会了。” “蔡俊生的记 不差,三月二十七号的晚上,你如果问蔡俊生的话,他一定能记得,夏清莲失踪的事情,很快就传开,现在蔡俊生想不起来,这情有可原,可在当时,他应该能想起来,当年,张云鹏和童子强、蒲森林为了的案子的事情,没少走蔡俊生的渡口,在这样的背景下,蔡俊生应该能想起这件事情。”李云帆把什么都想到了,他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所以,无论谢 华的城府有多深,在李云帆的面前,他将无所遁形。 “我记得夏清莲出事的那天晚上,过河的人很多,那蔡老爹眼神本来就不好,天黑以后,看东西就模糊了,一个看东西不真切的人,你们让他想起很多事情,这是不是勉为其难呢?”谢 华巧舌如簧,思维 捷,“再说,从谢家村到夏家堡,渡口是唯一的一条路,我不走渡口,走哪呢?难道我长了翅膀会飞吗?” 谢 华自以为最后一句话最有说服力,但在李云帆看来,这句话为他下面的问题开了一个很好的头。 “你还可以走另外一条路。” “另外一条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李局长,您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些。” “你可以划船到夏家堡去啊!” 李云帆和郑峰目不转睛地望着谢 华的脸,大家还记得谢 华太 上方的那 筋吗?现在,这 筋又像一条蚯蚓一样开始 动起来。李云帆的话大概是说到谢 华的心里去了。 “划船到夏家堡去,那得要咱家有船啊!别说咱家没有船,就是咱们谢家村都没有一条船。李局长,您这么东一榔头西一 子,啥时候才能说到正题上来啊!”谢 华的话有点 怪气,有那么一点戏谑的味道。 “不错,你们谢家村确实没有人家有船,可说书人郭里成有船啊!” 谢 华一时无语,从谈话开始到现在,这是谢 华的思维第一次出现明显的短路。 李云帆打出的这张牌是非常有份量的,谢 华在思考出什么牌。我们都知道,无论谢 华怎么出牌,他都跳不出输的结局。 “谢 华,出牌啊!” “出牌?”李云帆的话太过突兀,谢 华一时很难反应过来。 “对啊?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了?” “啥问题?李局长,请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有听清楚。” “三月二十七号下午,在谢家村北边的小沙河上停着一条船。这条船就是说书人郭里成的船。” “这怎么可能,郭里成的船怎么会停在那里?” “谢 华,你真是健忘啊!三月二十七号下午不是你请郭里成到谢家村去说书的吗?” “这……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你们问过村里人了吗?” “你记不得,可有人记得啊。” “谁记得?”这句话,谢 华接的最快,短短的三个字,多少透 出谢 华的紧张。 “憨子……黄二宝,你听清楚了吗?” “憨子?时间过了这么久,憨子是如何想起来的呢?你们见过憨子了……是他这么说的吗?” “见过了,要不然,我们如何知道当天下午和晚上的事情呢?” “见过了,你们就没有看出憨子傻头傻脑吗?村里人都叫他憨子,他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他的话不能当真,那么,滕队长的话能不能当真呢?” “滕队长一定是听了憨子的话,如果是滕队长自己想起来的,那倒有几分可信。”谢 华在这时候,竟然还能从容应对,果然不是一个俗物啊!在铁的事实面前,他竟然能巧妙应对,不过,谢 华说的对,关于请郭里成到谢家村来说书的事情,滕队长确实是听憨子说的。 “不管憨子的话可信不可信,三月二十七号晚上,郭里成在谢家村说书,这是不争的事实。” “李局长,办案子是要讲证据的,到目前为止,你们没有拿出一点像样的证据来,你们凭什么说我杀害了自己的老婆?虽然你们 清楚了汪小霞的案子,但不能由着兴头虎头蛇尾啊!” 在我们看来,此时,李云帆应该拿出郭里成的小本本来了,但李云帆没有拿,重要的牌必须放在最关键的时候出。 “你仿照赵一儒的手法,杀害了自己的 子夏清莲,并把他埋藏在龙尾湾的芦苇 里面,还不从实招来。” “笑话,我仿照赵一儒的手法,难不成赵一儒把作案的过程都告诉我了。这句话说不通啊!”谢 华玩起了诡辩的把戏,“你们是不是想说,汪小霞的案子,是我和赵一儒一起做下的?”谢 华对自己的回答非常 意,所以,在他的嘴角上,同志们看到了得意的微笑。 在李云帆和郑峰看来,谢 华只不过是在逞口舌之能,只不过是在做垂死前的挣扎。 “我们刚开始把这两个案子串并在一起,我们……包括沙河地区的老百姓一直都认为这两个案子是一人所为。实际上,这是两个毫不相干的案子,从表面上看,这两个案子有诸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说,两个失踪的女人都是结过婚的女人,都是在回娘家的途中失踪的。赵一儒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 ,即使警察介入此案,也无从下手,你也是这么想的,只要我们无法侦破第一个案子,你就可安然无恙,因为,有第一个案子的凶手在前面为你做挡箭牌,你也是这么认为的。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当第二起失踪案发生以后,谁也不会怀疑到你谢 华的头上。”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