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到之处,全是红彤彤的、喜庆的、热烈的,便如顾重今天的心情一样。 顾重洗了澡,换了大红寝衣,靠在椅子上让阿给她绞头发。 她仰面躺着,薄薄的寝衣贴在她的身上,前高高地鼓起来,让人一望就可以想象到那里该是多么的波澜壮阔。 阿一面给她绞头发,一面胡思想,她曾经想过,九爷若是与小姐在一起该死多好,真没想到这个想法竟然实现了。 小姐这么漂亮妖娆,平时云淡风轻面无表情的九爷也应该会看了眼吧。 成亲的晚上是要做那事的,而且她知道,成亲晚上听墙角是不会被责罚的。 等九郎剥了小姐的衣衫,见到她人的身子,会不会鼻血? 阿想着想着,也不由脸红了。 “小姐,头发快干了,您躺到上去吧。” 话刚说出口她就吃吃地笑:“是我说错了,从今儿起,就该叫太太了。” 顾重也抿了嘴笑,从此之后她便是文国公府的大太太了,这个称呼让她高兴又骄傲。 顾重伸手摸了摸头发,有点,滑溜溜的,就一边托着鞋朝边走,一边道:“这一天吹吹打打的,我都累了,你跟阿纳也累坏了吧。快下去休息吧。” “这怎么行?”阿不愿意:“到底是刚嫁过来,我说什么也不能丢了您一个人在这里。” 顾重“噗嗤”一声就笑了:“我虽然是头一天嫁过来,可这里是文国公府,又不是陌生的地方,这清漪院我们从前来来过许多回,这可是九郎的地方,你怕什么呢。” 阿嘿嘿一声就笑了,也是啊,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等会九爷就回来了,小姐定然不希望有人打扰她跟九郎的房花烛夜。 她怕顾重面皮薄,正经道:“太太放心,我跟阿纳这就走了,您不叫我们,我们绝对不出现。我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要是不够用的,你只管叫人。” 顾重要成亲了,阿阿纳还是黄丫头,若是懵懵懂懂啥都不知道恐怕会闹出来笑话来,英大夫人特意叫了她们去,好好地代了大半天,这两个丫头对房的那点子事,也已经知道了。 闹了一天,顾重有些累了,躺在上糊糊地说声了知道了,就睡着了。 王九郎虽然不喝酒,客人却还是要应酬的,虽然只不过是讲讲话,可王家的宾客太多了,等他将酒席走了一遍,天也不早了。 他自己吃了饭,估摸着酒席散了,又去送宾客。 要不然怎么说人成了亲就不一样了呢,王九郎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般好说话。 众人知道他的子清冷孤傲,也并不敢调笑,只拱着手说恭喜罢了。 等人都走了,他才回了新房。 象征着新郎新娘的龙凤蜡烛吐着火苗,上躺着他心的小姑娘。 她睡的正香,在大红绣鸳鸯戏水锦被的映衬下,那莹白如玉的小脸蛋越发细腻、光洁。长长翘翘的睫小刷子一样浓密,乌的头发散在大红的枕头上,整个人如盛开的玫瑰一样,正妖娆地吐着芬芳。 从一开始的相遇,到今天的成亲,娇滴滴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真的在他们家落地生了。 从今之后,他便是惜花护花人。 王九郎听着她绵长的呼,心里格外怜,亲了亲她的脸蛋之后,就自去沐浴。 哗啦啦的水声惊醒了顾重,她随手拿了个大红底绣五蝠捧云团花的大引枕在背后,靠在榻上看那楠木樱草刻丝琉璃屏风。 王九郎坐在浴桶里,上半截身子的投影映在屏风上,那壮的线条,秀美的轮廓,让顾重怎么都看不够。 她看到九郎站了起来,看到他修长的手臂、窄窄的、还有下那鼓鼓的一团,当九郎长长的两条腿从盆里面迈出来的时候,那大而软的东西晃了晃,让人血脉张。 她想起之前九郎一丝.不.挂的样子,脑海里轰地一声,一张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 哎呀!九郎太人了。 她脸红红地扑到身后的大引枕上,将引枕抱在怀里,在上打了个滚。 “你醒了?”王九郎擦着头发站在边看她。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轻软地贴在他的身上。 “嗯。” 顾重只看了一眼,脸就又红了。 王九郎见她乌发披下,雪白而修长的脖子,大红绣芙蓉花的肚兜高高地鼓起来,眼神比刚才就热切了几分。 这般如花美眷,良辰美景,若是他身上没有病该多好。小丫头说这病要八个月才能行房,若是按照原来的进度,他只要再忍两个月就行了。 可他中间去了一趟尧山,断了两个月,补上这两个月,再巩固两个月,也就是要到来年五月他才能让她的小丫头花心盛开,牡丹滴。 王九郎叹了一口气,将心里那点子遗憾挥开道:“来。我们喝合卺酒。” “不喝了吧,你不能喝酒。” 王九郎摸了摸她的脸蛋,道:“那合卺每人一杯,我酒品再差,还不至于一杯就倒的地步。再说了,不喝合卺酒也不吉利啊。” 顾重想想也对,就从上爬起来,准备去穿鞋。 王九郎却身子一探,将她抱了起来,一直走到放着合卺酒的桌子旁边方自己坐下,然后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顾重呼了几分,一颗心呀的失去了着落。 她见王九郎端了酒杯,她也伸手端了,正准备喝,王九郎却将胳膊从她胳膊里面绕过去,道:“合卺酒要这样喝才对。” 胳膊两两相绕,就如颈的鸳鸯一般恩绵。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