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局面的不断变化,曹亚范犹豫了好大一会,对建平东战场下达了总攻击令。而在侧翼,进军的两个团也在反复的与当面军拉锯,试图加快进攻速度,完成对军援军侧翼的包抄。 建平整个东北战场相持不下的局面,让无论是李明峰还是横山静雄中将,都有些坐不住了。看着僵持的战局,李明峰咬了咬牙,将自己手中最后的两个营全部放了出去。从楼子山一线,向炮手营子、得利胡同一线军侧后方发起强行的攻击。 在投入手中最后一点预备队之后,李明峰给前线的曹亚范以及进军的那个旅长,下达了最后总攻击的命令。同时将手头上所有能拿出手的炮兵,全部调到建平东北参战,以尽可能的增强前线部队的火力。 仗打到这个份上,李明峰可谓是砸锅卖铁了。而此刻在他的纵深地带,除了抗联的两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营,进军的一个步兵营之外,几乎已经无一兵一卒。就连医院的轻伤员,只要能拿起的,也被再一次动员起来,进驻各个要点担任防御任务。 相对于将手中最后一点预备队都投入进去的李明峰,横山静雄中将却是除了不断的向在前方指挥的第八师团第八步兵团长下达命令,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摆周边的敌军迅速的南下之外,却是连一兵一卒都无法调增援。 与建平东北战场参战第八师团主力撤不下来相比,迟迟无法完成增援北票的任务相比。让横山静雄中将更为恼火的是,从四道营子大山撤退的守军,在官营子、北大洼一线与敌军阻击部队在苦战一夜,未能突破敌军阻击线的同时。 被从背后突然冲出来的一直敌军,从身后包抄,将整个行军序列冲了一个七零八落。这支想要包抄北票周边敌军的兵力,反倒是被敌军前后夹击,在大青山之中困战良久迟迟无法摆周边敌军的侵袭,反倒是处于自身难保的境地。 而朝驻军在敌军两翼包抄过来的态势之下,苦苦支撑非但无法北上救援,反倒是被敌军堵在了家门口。别说增援北票,就是想要冲出敌军在朝城外的防线,到目前为止都希望不大。 最让横山静雄担心不是朝城能不能保得住,而是眼下在朝东北方向的北票。原本那里的守军有三个步兵大队,但是当初为了增援叶柏寿,被鹫津铅平中将调走了部分兵力。剩余的守军,又要固守在北票至义县广大地区。 整个北票县城连同周边各个要点之中守军,现在实际兵力只有一个加强步兵大队。只能勉强防守北票县城,本就无力顾及周边的要点。第八师团接受了之前与抗联作战因为轻敌而失败的教训,即便是敌军出动的只有一个营,但大队以下的兵力是坚决不能出动的。 对付抗联一个营,一般的作战预算兵力至少要一个加强了火炮和两个步兵中队的大队。而对付敌军一个团,出动的兵力不能少于一个至少增加两个步兵中队建制的一个联队,否则很容易打虎不成反受其害。尽管抗联南下北票的只有一个团,但在横山静雄看来,北票县城一个加强步兵大队能守住县城就已经很难得了。 虽说关东军一直要求鹫津铅平中将,必须要力保北票和新的安全。但在横山静雄看来,北票虽说在整个关东军的战略格局之中很重要。但这并不是要死守北票的唯一原因,最关键的是鹫津铅平中将的军司令部,现在就在北票城中。 虽说鹫津铅平中将已经从义县和新紧急调集援军,但是援军什么时候能到,能不能及时赶回救驾,在眼下这个战场上恐怕只有天知道。更何况现在敌军出动的表面上看只有一个团,但面对着险与狡诈并存的对手,鬼知道他们从哪里还会不会突然在冒出来一支兵力? 当初鹫津铅平不顾自己反对,从朝与北票调增援叶柏寿的援军,连同叶柏寿的守军在内,一起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非但没有能救援成功,反倒是削弱了北票与朝两地,本身也不是很充足的防守力量。 在眼下已经无机动兵力的情况之下,建平东北战场的部队现在也处在进退两难境地。从四道营子大山调回来的兵力,又被敌军拦在大青山一线自身难保。面对着战局的迅速糜烂,已经是无兵可调的横山静雄中将几乎是焦头烂额。 第1774章 手伸出去更合算 现在手中已经是无兵可调的横山静雄,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从自己身边已经不多的兵力之中,在调出两个中队来。乘坐关东军停放在朝车站的唯一一列装甲列车,利用车上的火炮和机掩护强行向北票增援。 横山静雄中将可以不管北票那些煤矿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但是鹫津铅平中将的生死,他却是不能不管不问。北票丢了他还有借口解释,还可以将责任推给负责整个战役部署的鹫津铅平中将头上。 此次整体战局部署,都是鹫津铅平中将一手策划的。他这个前线最高指挥官,只有执行的权利。战局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糜烂到如此的地步,首先就是部署上的责任。就算北票城真的丢了,也未尝没有一点的缓和余地。 但是如果鹫津铅平中将这个军司令官也丢了,他就真的没有办法向大本营差了。甚至别说东京大本营,就是梅津美治郎大将那里自己都逃不过去。关东军已经出现一个军司令官被俘的巨大丑闻,再出现一个军司令官被俘或是战死,恐怕梅津美治郎大将都只能回东京养老。火已经烧到了股上,那就先救股吧。 至于朝城的防御,他放弃了所有的外围据点,采取了缩不出的架势。虽说建平守军那种拿中国人当盾的下作战术,他实在拉不下来脸去做。但这并不妨碍他使用库存在朝城内的大量毒气弹,拼命的进行顽抗。 在热河战役打响之后,在兵力略微不足的情况之下关东军紧急向朝、新两地调运了大批的糜烂和窒息毒气。仅仅在朝一地,就储备了十几万发毒气炮弹和发烟罐。对于横山静雄来说,这批毒气弹与城内还没有来得及投入战场的两个野炮中队,一个重炮中队,是他固守朝城仅有的指望。 所以他下令只要城外敌军一头,不管出动的兵力多少,一律以炮弹和毒气弹招呼。为了扫清城外界,在临收缩的时候他一把火将城边所有的村庄全部放火点燃。同时在炮弹之中,掺杂了大量的燃烧弹。好在朝城内的炮弹储备还是比较充足,可以任由他浪费一些。 在横山静雄放弃了朝城外所有的据点之后,在他当面的进军那个被人称之为王疯子的旅长,则与政委来了一个分工合作。政委指挥一个团外加一个营的兵力直接将朝城内的军看起来。现在全军已经配齐防毒面具,军的毒气弹他自然不怕。 但在这种情况之下,攻击坚城却是他不愿意做的。既然军死守不出,那么他也没有必要非得去啃骨头。与其全军囤在坚城之下,还不如向北票、义县方向,看看能不能在捞一点东西。 虽说经过去年年底的大练兵,以及武器装备的改善,部队的攻坚能力与过去比,有相当大的提高。至少与以前一门火炮都没有,只能凭借轻武器以及有限的炸药死打硬拼,甚至只能拿部队硬堆的情况相比,已经好的太多了。 但鉴于前年百团大战的经验教训,他依旧不太愿意打这种攻坚战。尤其是在看到朝城防工事完整,守军数量并不算少,而且又有着大量毒气配合作战。他认为就算能打下朝城,部队也会受到一定的损失。 在他看来在眼下上级并无长期占据北票、朝一线想法的情况之下,强行攻城非但部队容易被黏住,无法发挥出本身的机动作战优势。而且就算能打下朝城,相对于所承受的损失来看,这也并不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所以尽管在朝城外被烧成一片白地,全军上下情绪动,各级指战员纷纷的上书请战,要求彻底的消灭掉城内的伪军,为乡亲们报仇的时候。他依旧对战局的分析和判断,保持着冷静的头脑。 他力排众议,坚持只留下部分兵力将城内的伪军看起来,并调一批政工人员和小部队在朝城周边发动群众。而他则选择了带领部分部队向外出击,将战场向外拓展。而首选的目标就是鹫津铅平司令部所在地的北票。 即便是该旅政委和大部分的干部都坚决反对,也没有动摇他的思路和想法。在他相对于眼下火刺猬朝城来说,从战前上级下发的情报来看,军军司令部就在北票。现在既然北票受到抗联兄弟部队攻击,别说有这么一尊大佛在北票,就算没有以军一贯的风格来说,也势必要快速的增援北票。 与军打过这么多年的道,他见过死战到底的军,见过断后战死不撤退的军,就是没有见过见死不救的军。与增援之敌打一场野战,更是他愿意干的。围点打援,也是他在一二九师时候的老首长,现任进军司令员最用的战术。 今天兄弟部队虽说别有目的,但也基本上起到了围点的效果。但兵力不足无法打援,那么这个好人好事还是由他来干为好。毕竟从去年热河战役到现在,两军配合作战时候,一般都是抗联的部队在承担最重的战场。这次自己伸手帮这个忙,也算是还人家一个人情。 至于究竟能够吃多少肥,那就是到时候看情况再说了。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只要城内的军不出来,就坚决不强行攻城。那样对他来说,有些过于高昂的代价,实在有些划不来。 这位老兄在战场上疯归疯,但他的发疯并非是无的放矢。该撤退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撤退。死打硬拼,那是在需要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去做的。他上来的那股子疯劲,说的是他在战场上的那股子不死就要战斗,就要将敌军彻底打垮的信念。 并不是他真的好动不动就风,上了战场就什么都不管不顾。打死拉到,不死就接着拼命。疯子是说的他的作战风格凶悍,而不是说只会傻了吧唧的硬顶。拼命归拼命,但并不是不管什么情况都死打硬拼。要真的是那样,他恐怕早就死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作为老红军出身的干部,从普通战士一步步成长为副师长。从战士、班长、排长、连长、营长、团长,一步一个脚窝,一步都没有落下。这个时候部队提拔干部,也没有说什么裙带关系,这样和那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能一步一步走的这么扎实,从普通的战士做到师旅长,都是从战场上打出来的。多少年的艰苦斗争,一直都在与装备占优势的对手作战,这位旅长其战机的捕捉能力以及对战场上形势的判断,都是相当的出。 多少年的艰苦斗争,像他一样这些从红军时期幸存下来,甚至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高级指挥员,绝大部分的能力都相当的出。大浪淘沙,留下来的都是真金。十年敌强我弱的内战,的确给关内部队锻炼出一大批久经考验的军事干部。 虽然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未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多年的戎马生涯,也让他们很难可以长时间的接受更高级的军事深造。在抗战爆发前后,读过一段时期的红大和抗大,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机会了。 但这些从战场上成长起来的高级指挥员,无论他们身上有多少的不足,大多数因为条件和对手的限制,更是缺乏现代化合成的作战经验和能力,基本上无炮兵等多兵种协调作战的指挥经验。 但有一点却是那些受过正规军事教育培养出来的干部不具备的,那就是长期在战火中冲杀,养出来的在战场上锐的嗅觉,以及丰富的战斗经验。在战场上养成的那些指挥经验,也是在军校之中学不到的。这些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干部,可以说都是华,都是可靠的老骨头。 虽说指挥经验大多数是以单一的步兵为主,但是多年从战争中学些战争,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只要给他们必要的条件,这些战争大学的毕业生,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具备一名现代化合格的指挥官应该有的军事素养。 这位旅长从眼下的整个战局判断,军在辽东战场上的最高指挥部既然现在就在北票。那么一旦北票受到攻击,周边的敌军势必会倾巢出动救援。但在眼下整个辽西战场上来看,军很难调集团兵力出动。 也就是说北票周边的军各个部队,前往北票战场增援,注定只能是分散而非集中的。这样一来,就给自己带来的难得的战机。与其在朝城下死打硬拼,付出代价也不见得能够占到便宜,甚至还有可能会吃亏。还不如将眼光往外放一放,在朝战场周边寻找战机。 充分利用战场上瞬间即逝的战机,抓住敌军一部彻底的吃掉他。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与其硬着头皮付出很大代价去攻城,还不如在兄弟部队创造的战机之中,很是捞上一笔划算。即协助了兄弟部队作战,也让自己吃到,可谓是一举两得。 建平城西一战,干净利落的解决军一个加强大队。虽说自己也遭受了一定的损失,但这个代价对于该旅目前全旅上下齐装员,总兵力达到五千之众的实力来看,还是可以承受的战斗,给这位旅长带来了相当大的自信。 老子一个旅能吃掉一个齐装员的加强步兵大队,难道就吃不掉你一两个作战中队。而且对于这位红军时期的老将来说,那场战斗给他带来的不单单是前所未有的自信,还有对军下级军官指挥素质下滑的认识。 那一战他发现军下级指挥官,尤其是中队长和小队长一级的指挥官,素质几乎与三八年到四零年之间无法相比。无论是战斗意志,还是指挥能力都下滑不止一个档次。甚至出现攻击要点,两次进攻失败便停滞不前的情况。 而且小队的一级进攻战术,无论是火力还是兵力分配,都与抗战初期的军无法相比。士兵虽说作风依旧,但是最基础的军官素质下降,这无疑很影响军的作战效率。这个发现,更加坚定了他将手向外伸的想法。 第1775章 渡辺洋的判断 按照他的思路,据之前的作战经验。虽说自己东进的兵力只有一个团,与那次战斗集中了七个营,以及全部的火力相比。投入的兵力与火力,的确有些过于悬殊。三个营与七个营相比,这实力上就差不止一筹。 但我并不是非要吃掉你多少的兵力,一次吃不掉一个步兵大队,我可以一战可以吃掉一两个中队,完全可以积少成多吗。即便来援助的军是一个步兵大队,那么我也没有必要非得全歼,只要能够重创也算是一个胜利。 虽说我的部队,没有抗联兄弟部队那种一个步兵营,就敢于军一个步兵大队打一场对攻战的劲头。但我只要你别靠近北票城周边就可以,至于便宜能占多少就占多少,反正不吃亏就好。 至于朝城内的军放弃朝城,全力向北票突围。他不是没有担心过这种可能,之前朝的一列装甲列车,趁着他还没有围上来的机会,冲出朝车站直奔北票方向的事件,给他提了一个醒。 所以他在抵达朝外围,就直接将朝至北票沿途于沟至马沟一线的铁路线,给扒掉了三分之一。他没有全扒,一是时间上来不及,二也是不出那么多的部队,去干这种事情。 在太行老据地,这些事情一般都是动员老百姓去做的。在老据地只要和地方政权以及地方武装打一个招呼,可以动员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参加。但眼下到了辽西只能靠自己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不过虽说时间紧,人手不足,需要破坏的铁路线比较长。但到底是因为经常破坏铁路,而被华北老百姓称之为扒路军的老部队。其扒铁路的行动不仅动作快,可谓是能生巧,而且相当的专业。 再加上配属的抗联两个工兵连,在某些方面提供的意见,以及携带的某些工具。在破坏铁路的时候,虽然没有采取关内破坏铁路时候,那种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铁轨带走送给兵工厂,枕木堆起来一把火烧掉的办法。 但是却在抗联那个工兵连长的建议之下,采取了很多即节省时间,又可以大幅度降低铁路承载量的办法。在靠近朝方向,将铁路上每个枕木上的两排道钉,全部隔一个拧掉一个,剩下的一个也拧出来三分之二。铁轨接处的鱼尾板道钉,也拧下来三分之二。 路基挖空之后里面架上木头,然后在用碎石在外边虚掩住。挖空的距离经过计算,中间以极薄的土墙作为临时承重,整个挖空的距离正好可以放进一个火车头。所有的桥梁,也都进行了一定的破坏。 将主要桥柱在中间部位面向东面方向炸掉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就在那里立着。本身就业务练,再加上抗联培训出来的那个工兵连长,出的种类繁多的蔫吧损主意,其破坏手段可谓多种多样。 火车行驶的时候,如果不下车仔细查看,本看不出铁路被人破坏过。但是火车一旦在上边行驶,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百分之百轨。只要铁路线不通,朝军就算强行向北票撤退,自己选择的方向,也可以将他们兜头拦住。 所以在将主力留在朝城下,同时将在四汉河域缴获的轻重机也留下一半之后。他亲自指挥一个团的兵力,继续向东北方向攻击前进,直大板镇切断了军从义县向北票增援的通道。 只是没有想到,他指挥部队刚一赶到北票南部重镇大板,就与军从义县调的两个步兵中队遭遇。两军一接触,便在大板这个北票南部门户,距离北票县城十三公里的位于锦承铁路上的要点,爆发了一场规模不大,但是意义却很深远的战斗。 这一战规模不大,却让鹫津铅平和横山静雄两个军中将,浑身吓出一身冷汗。在北票南部近在咫尺的大板一线,突然出现的敌军。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认为,这是敌军要执行斩首战术,先打军司令部所在地北票。 在冒出一身冷汗的同时,面对着无兵可调的局面,这二位也是一筹莫展。大板一线出现敌军,义县和锦州的兵力就无法增援。除非放弃朝,以及从新调集重兵回援,否则整个辽西战场现在已经无兵力救援北票。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之下,鹫津铅平中将只能命令护送朝部队来北票的那列装甲列车立即出动。以刚抵达北票还未下车的两个中队,在铁甲车的护送之下,立即南下重新打通大板一线,接应义县和锦州的增援兵力。 至于新一线的兵力,现在指挥权已经不归他鹫津铅平中将管辖。在整个辽西战场打响之后,梅津美治郎中将直接将驻防新至北镇、黑山一线的兵力,由关东军第二十五师团长赤柴八重藏中将指挥,划归关东军总部直辖。 也就是说他鹫津铅平中将眼下能指挥的,就只有新以西的兵力。而新以东至奉天一线,也就是二十五师团主力,现在的指挥权都已经掌握在梅津美治郎手中。这些部队为数不少,占据了他原有所属兵力的四分之一。 但现在他一兵一卒,也已经无法调动。而没有了这四分之一的兵力,对他的整个作战后续部署影响是相当大的。战事进展顺利,固然用不到这些兵力。但眼下战局进展,却就偏偏不顺利。没有了这些兵力,无疑让鹫津铅平的整个部署很是受到掣肘。 现在摆在鹫津铅平中将面前的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命令建平战场上的兵力不惜一切代价突围,南下增援北票战场。哪怕是参战兵力,能撤回来两个步兵大队,也对北票战场是一个帮助。 但这个希望现在无疑是很缥缈的,因为进攻固然不容易,但是撤退也不容易。尤其是敌军在建平东北战场上的兵力,还勉强占据优势的情况之下。深入敌后的部队,想要顺利撤退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要么放弃北票或是朝,将北票与朝的兵力收拢到一起,保证一点的需要。但无论是放弃朝,还是放弃北票,对于鹫津铅平中将来说,无疑都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北票的重要,现在已经不用在多说了。放弃北票,梅津美治郎大将那里就通不过。 但朝虽说不产煤,但却是连接军在中国战场关内外两大战略集团的一个重要纽带,而且整个战略地位极其重要,更是锦州与热河的门户。如果朝丢了,关东军在热东仅有的控制区凌源、建平,也就等于放弃。放弃两个县城,对于眼下鹫津铅平中将是一个很纠结的事情。 不过对于这鹫津铅平中将判断,作为第四军参谋长的渡辺洋少将却并不是很赞同。他据以往情报以及整个战局的判断,认为在建平战场还在战的情况之下,敌军不可能会大举入侵辽西。也就是说敌军目前在辽西地区的行动,最多只能是牵制的和扰的。 分散第四军对建平战场上的注意力,使得第四军无法增援建平战场。至于说彻底的拿下叶柏寿、朝、北票一线,按照他们目前在战场上投入的兵力来看,还不足以形成本的威胁。也就是说在这两点上,其兵力虚张声势有余,但是实在实的硬战能力不足。 而且即便拿下了,也很难在战局稳定之后守得住。从洲整个战局来看,敌军现有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撑起深入辽西地区。即便是从战后格局来考虑,其也不可能在辽西部署大量的部队。 渡辺洋少将的判断,自认还是很有依据的。他认为以第四军当面之敌现有的力量,不过一个师外加两个旅的兵力。在还要保证热河其控制区安全的情况之下,无法完成对整个辽西战场的攻势。 而作为西与察哈尔、绥远战场连接部的热河,对其整个战局的重要。也使其无法完全不顾热河的安全,将其在热河战场上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辽西战场。所以敌军投入到辽西战场上的现有力量,充其量也就是对北票和朝的扰。 真正想要彻底的占领北票和朝,他们的兵力至少还需要再增加一个师。这还是按照老抗联的标准,至于其所谓的进军,那就至少还需要三到五个旅的兵力。而现在,他们本就拿不出来这么多的兵力。 尤其是在西北方向的建平战场,目前还在僵持不下的情况之下,其可以投入到北票和朝方向的兵力更加有限。虽说这支敌军现在已经占领叶柏寿,但是却并不足以威胁到朝与北票的安全。 毕竟叶柏寿的守军,原来只有军一个中队,再加上洲武装警察,以及洲铁路警护团部分兵力。虽说在建平西战场失去联络之后,鹫津铅平火速调动部分兵力增援。但是在叶柏寿局部战场上,实力对比来说还是敌军占据优势。 但眼下朝与北票,不仅守军兵力远远多于叶柏寿。而且两地防守工事完备,洲警察的数量也远多于叶柏寿。这些人野战能力没有,但是躲在工事内向外开的能力还是有的。 而且两地守军兵力虽说不算太多,但是弹药数量极其充足。 只要坚守不出,那么敌军除非不惜一切代价攻击一点。否则在两地战场所投入的兵力,最多也就只能保证其在城外扰,本就无力同时对北票和朝发起攻击。而从敌军在进抵朝和北票城外的动向来看,他们似乎也不是很情愿强行攻城。 渡辺洋的意思是,眼下的局面并未恶化到那么难以收拾的局面。整个朝、北票城周边的敌军不过两个步兵团外加三个步兵营,其兵力还不足以同时攻击两城。而且两部敌军编制不同,所属部队分属两个不同的建制。 虽说总体上来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各自为战的情况。两部不同建制的兵力,在战场上的配合也算是很默契。但两军的战斗力与装备均有明显的差别,而且建制不同,在关键的时候指挥恐怕就没有那么的顺手。这无疑是敌军在任何战场上的部署,都是一个相当致命的隐患。 第1776章 最严厉的处罚 在渡辺洋少将看来,这种情况的出现也给军必要时候的反击,留下了一个相当致命的弱点。据帝国陆军在支那战场多年的经验来看,支那武装内部普遍都有纷争。即便是同一方面的友军,其中隔阂也是相当大的。相互之间互不救援,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惯例。 在支那战场上,帝国陆军利用支那各个派系武装之间相互提防的特点,曾经多次击败敌军。内部不团结,相互提放这一点是支那军队普遍的弱点。一个支那人也许是一条龙,但是一群支那人就是一堆虫。 同一个建制的武装,之间内部在配合上尚且经常出问题,更何况两支建制不同的部队?在一起配合作战,至少肯定不会像表面上这么顺畅。如果所有的支那人,都能像帝国陆军那样相互之间在战场上的配合异常的紧密,那么帝国军队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便占领了大半个支那。 支那人的民族特就是到哪都内斗有余、外斗不足,这一点是他们的普遍现象,并不是某一个方面所特有的特点。支那的共产军也是由支那人组成的,只要是支那人,那么这个病肯定无法避免。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