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笑了笑,本想与江辰薇说两句嘲讽江晨溪的话,又觉得实在是没有说的必要。 再加上若是说了,就仿佛自己成了那些俗媚的世家无聊女一般,所以便只是笑而不语。 我更是不想自己成为自己心中讨厌的人。 江辰薇给我倒了酒,拿着小酒杯轻轻地与我手中的酒杯想碰,“二姐,大姐向来都是父亲最为宠的女儿了,自幼我便是羡慕,便是大姐在家这些子,父亲都是喜的不得了,整里都是笑盈盈的!” “十指有长短,妹妹也不必太过在意了。”我端着酒杯小饮了一口。 江辰薇眼神之中有几分疑惑之,看了看我,道:“二姐,你似乎从小都与父亲不那么亲近……”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口,倒是替我解释道,“父亲也从来都不给我们亲近的机会。” “父亲公事繁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淡淡地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赵洛俞和江晨溪已经走到了我的旁边坐下。 陆陆续续的,其他赴宴的人也都到场了,元和殿中很是热闹。 帝后未到,大家便与相的人相互闲聊。 江辰薇见江晨溪坐到了近前,便端着酒杯起了身,“二姐,我先回去了,估计一会儿宴会就开始了。” 我点了点头。 江辰薇象征地问候了江晨溪一声,便回自己的位子去了。 江晨溪坐在我的边上,她把头微微地侧向我,“妹妹,刚才玉王妃那两句玩笑话怎么就惹恼了你了?你那一巴掌可是打得她今的宴会都没办法参加了!” “长姐,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她说的是什么话,又何必问我为什么打她呢?”我瞥了江晨溪一眼,“长姐有身子的人,还是多多心自己吧,何必管别人的事?” “媛媛!你……你现在的情当真是让人受不了……我劝你反倒是惹了你的不开心了!”江晨溪低声略带委屈。 我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缓缓地放下了酒杯,“长姐,你现在的脸皮也是当真让人受不了啊!” “媛媛!”江晨溪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她深了两口气,才低声音缓缓开口道,“我这么做,是为了孩子,为了王爷!你若是心中也有王爷,就不要戳破我与王爷和离的事情! 那样对你,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我对上江晨溪的目光,她的眼神是慌的,又是狠毒的,是乞求的,又是威胁的,是无所畏惧的,又是十分害怕的。 这样的眼神可真是让人看不懂啊! “对我,没有好处吗?”我的声音很冷,“长姐,我想说,我看着你难受,心中就会觉得很舒坦,从前的很多时候,我都是念着姐妹情分,可是结果呢?” 我转过了头,不再说下去。 江晨溪仍旧不肯作罢,继续道:“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就算是帮王爷了!” 我心中冷哼,帮赵洛俞? 他心中无我,我又为何帮他? 菩萨佛祖的善心我一个凡人可是没有的! 江晨溪的另一侧坐的便是赵洛俞了,我轻轻转头去看赵洛俞,赵洛俞正低着头,似乎在沉思什么,他并没有注意到此刻我正在偷瞧着他。 赵洛俞的侧脸在灯火的映照之下轮廓分明,棱角清晰,带了七分的俊朗,三分的霸道,这样的一张脸当真是会让每一个女子心动,我自然也是不例外。 我曾经这样看过他很多次,每一次我都在想,这样俊美的男人,除了情有些让人难以捉摸之外无可挑剔的男人,真的是我的丈夫吗? 我是不敢确定的,因为曾经我认为自己是配不上他的。 即便是现在,我的心中也认为赵洛俞是很优秀的,我此刻看着他还是会心动。 然而,心动归心动,到底是寒心到了底,不会再轻易被相惑了心窍。 这个时候,琴声伴着笛声响起,元和殿中的谈之声也渐渐地淡去了。 人们纷纷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与相邻的人轻言,不再随意地走动。 我亦知道,这是宴会准备开始了。 伴随着曲子,有舞姬进入了殿中,那为首的舞姬仍旧上次的那位飞雪,她这次穿了一身碧绿的衣裳,就仿佛一片叶子随风飘入了殿中。 轻轻地,轻轻地,不经意地,身扭转,巧挪莲步之间似乎便可以勾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弦。当真是绝美。 飞雪,飞雪,她轻盈地如同一片雪花一般,人如其名,技如其名。 我欣赏着飞雪的舞姿,同时也开始寻找赵洛铎的身影。 王卓差人报了我,说今赵洛铎会有所行动,所以我便不自觉地要去关注一下赵洛铎。 在元和殿中扫视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赵洛铎的身影。 这倒是奇怪了,莫非赵洛铎今不参加这宴会吗? 心中正想着,便听见刘公公的声音,“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大梁皇帝面蜡黄地被皇后搀扶着走上了元和殿的龙椅之上,跟在他们后面的便是赵洛铎还有我那个国师老爹。 我瞧着大梁皇帝此时的面相,甚至觉得大梁皇帝可能活不过一年了。 当然这不过是我的推测,我到底不是什么太医,并不懂望闻问切的医术,只是瞧着大梁皇帝如今的面着实是不好,妄下的推断罢了。 众人跪拜,大梁皇帝只是着气,张了张嘴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似乎是说不出话一般。 皇后开口道:“诸位,陛下让你们平身呢!”,皇后的声音仍旧妩媚,配上她那张丽的脸,倒是也有股子倾城的姿。 众人起身落座,站在皇帝和皇后身边的赵洛铎便开口道:“今是端午,皇后娘娘设宴,一是为国祈福,驱除灾!二是为父皇祈福,愿父皇福寿绵长,早列仙班!” 言罢,众人又是高声山呼万岁。 “国师今当众为国,为民,为在座的诸位行驱法事!还请诸位暂时不要说话,正襟危坐,双目可微垂……”赵洛铎又言道。 赵洛铎这话说完,我那个国师老爹便是手中拿着不知道是拂尘还是扫把一样的东西走了下来。 他着一身黄的道袍,头上还戴着一顶莲花冠,板笔直,走着方步,口中喃喃自语,还真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来。 这个时候,已经有道童模样的少年数十人从殿外抬着桌案香烛进来,他们将东西摆好,便围着那桌案盘腿坐定,俨然像是在摆法阵一般。 我那个国师老爹一甩手中拂尘模样的东西,大喝了一声:“哎呀!无量天尊!阿弥陀佛!”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