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江忆把手浸在水里,待手都泡起皱了之后,使劲了几把。 果然! 江忆如法炮制,把脸的差点掉层皮,跳出浴桶趴到西洋镜前。 这都什么病,姓沈姓江的两口子简直是扮丑界的魁首,一个比一个手段高明! 也不知道江绣娘用什么东西涂了皮肤,还难洗的。 等洗掉了,江忆看着镜子里那个小妇人,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江忆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冰肌雪骨。她的皮肤不只是白,更是趋近于透明的白,一个孔都看不到,跟她以前靠医美撑起来的肤质本不是一个档次。 恢复本后,这张脸来了胎换骨般的蜕变。 肤若凝脂、眉如远山、发如浮云,配上那双灿若明星的眸子,娇不可方物。 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又为她过于妖媚的面容增了些凌厉的味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只一个完美无缺可以形容。 江忆自然开心,开心之余,心底不免升腾起更深一层的疑惑: 江绣娘和沈千离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容貌?他们怕谁看到? 换句话说,他们在躲着谁? “小姐……” 第二个字戛然而止,江忆正凝神思考,没发现有人进来,紧接着听到木桶滚落到地上的哐当之声。 以及竹寒的小声抱怨:“小姐,你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 江忆转过身,竹寒顾不得捡木桶,两只小手把脸捂了个严严实实。 江忆哭笑不得:“都是女人,你捂脸干什么?” 竹寒道:“非礼勿视!” 江忆道:“我身体长得这么无理?” 竹寒不是打小就跟在「江忆」身边侍候的。 那时候她还叫云袖,便总能听到有人议论「江忆」有多沉默寡言,有多郁古怪。 后来竹寒才知道原因。「江忆」很少说话,有外人在的时候基本不说话。 她最喜自己找个角落安静坐着,或是捧本书,或是做刺绣。 即使是去听学,「江忆」也从不和其他人。 若叫现在的江忆知道了,会告诉竹寒这其实是一种病,叫做自闭症。 但古人不知道,只认为她情古怪,也不喜和她多。 在未出变故前,「江忆」只有一个朋友。 后来那个朋友……竹寒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在生了阿晗后,「江忆」变了很多,也开朗很多,但也保留着脸皮薄容易害羞的习惯。 连带着竹寒也不习惯跟小姐「坦诚相见」了。 竹寒不知道小姐哪窍开了,脸皮还厚了起来,无奈道:“小姐不无理,我把水桶打翻了才是无理,我再去拎一桶。” “不用,我洗好了。”江忆打开衣柜,挑挑捡捡,始终觉得小绣娘的衣服过于清淡,最后翻出一件淡粉小袄,勉强算是能提提气。 这具身体才二十岁,江忆回想起自己青涩的二十岁,决定以后怎么水灵怎么打扮。 竹寒也帮着江忆一起穿,系到前盘扣时,竹寒一声尖叫把江忆吓了一跳。 “小姐,你的坠子呢?” 坠子? 竹寒目光落在江忆脖子上,江忆不难猜出自己丢了一条项链。而且项链的坠子还很珍贵,值得让竹寒如此大惊失。 回想昨,她在公堂上待了那么久,即使掉在那里也会发现。 后来没有什么剧烈动作,直到晚上去书房,沈千离把她抵到墙上的动作可能会甩掉项链。 江忆不好意思告诉竹寒原委,随口扯了个谎:“我怕洗澡,先收起来了。” 心想,这两天趁沈千离不在去看一看。 竹寒舒了口气:“那就好,您务必要妥善保管,因为它——” 竹寒低声音:“因为它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她的语气郑重,江忆又不能问,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等全都穿戴好后,江忆在屋里转了几圈,咬牙走到书房,忽然了气。 那男人靠在墙上,一身黑衣皱巴巴的,一看就是在狭小空间里缩了一宿,正往正房的方向望。 他是在想娘子吧。 但江忆管不了他的想法,她职业病犯了。 这衣服、这披散的头发,怎么对的起江忆这个便宜娘子! “过来。”江忆把他叫到书房里,找到一条黑缎,三两下给他束起了发。 他的头发又又硬,都说头发的重情,头发硬的极执着,也不知道如果这个人不傻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江忆摸着下巴,只想到了一个俗气的评价,祸水。 “换件衣服就过来吃饭。”江忆嘱咐道。 早上是清粥小菜,非常符合江忆胃口,她喝了碗热粥便施施然起身出门。 看母亲要走,阿晗放下碗,扑到江忆身上。 江忆被他抱的迈不开步,笑道:“阿晗乖,娘要出去赚钱,你和姨母在家里玩好不好?” 对,工作狂人o不上班不舒服斯基江忆,穿过来的第二天,便要自力更生出去干活了。 这不怪她。一是因为她自己也不是闲得住的子,二是这一大家子人要等着她养呢,她可没指望沈千离能拿回钱来。 那男人,细皮的,长成那个样子,江忆心道,还是别让他出去做工了。 lt;a href= title=五仁汤圆 target=_blankgt;五仁汤圆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