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以后就在这庄内住下吧,我们不会在此地久待,以后嬷嬷就把这里当做安家的地方,管事是慕忘尘的人,嬷嬷与之共事,盯着些就是,也不必太过较真。反正这庄子将来……” 楚星舒止了话头,笑得愉悦。 “定安王仁厚,承蒙多次搭救,给了咱们重新做人的机会,老奴一定会带着这些人,过一些平平常常的子。” 楚星舒直直盯着她,认真道:“慕忘尘摘了你一只耳朵,你可怨恨他?” 常嬷嬷肩膀一哆嗦,想起那疼痛,依然心有余悸。 “老奴不知道小姐犯了什么事,这南鲁王……老奴甚是怕他……” “你家小姐……怕是早已不受掌控,这也是我今要与你们说明白的,甘尔乐是甘尔乐,你们是你们,可明白了?” “小姐她……又闯祸了,是不是?”常嬷嬷忍不住关心。 楚星舒看了慕屹川一眼,“你自已告诉他们吧。” 说话间,管事恭敬而来,“南鲁王和大小姐特来拜会,想讨个主子示下,在何处接待便宜?” 楚星舒挑眉,与慕屹川相视一笑,“来得倒快,我瞧着庄子上那片荷塘的湖心亭不错,就在那里摆宴吧。” 慕屹川不甚赞同,小声道:“已近秋了,那亭子上风凉。” “你呀……是不懂这南方气候,还有秋老虎呢,不过十月,这暑气可下不去。再说,近来我身子好多了,不若今晚你与我过过招,我可未见得会输你。” 慕屹川凑到他耳边,装傻道:“你是说……在上过招?” 楚星舒红了耳尖,“越来越没个正经!” 何婉婉近来觉得慕忘尘乖巧了许多,虽然还是孩子心,到底不会动印章了,她说什么,他也是听的。 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站在楚星舒面前。 楚星舒目光落在那相携的手上,不自觉怔住。 心中暗骂: 好你个慕忘尘!这才回来多久,遇上青梅竹马的美人就变心了?置伽落于何地? 楚星舒心中为伽落鸣不平,细细打量何婉婉,人如其名,温婉大方,容貌秀丽,确是当家主母的面相。 “三皇弟,何小姐,请坐。”慕屹川礼貌的张罗,轻碰了一下楚星舒的肩膀,低音量,“星舒,你发什么愣呢?” 楚星舒回过神,了个笑。 何婉婉看着这尽显媚态的笑,先前腹狐疑,堂堂二皇子,竟然为了一个人,不惧言,坐实了断袖之癖。 如今见到楚星舒,方才叹,若是这般仙姿媚骨的男子,世间又有几个女人及得上?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看了身旁的慕忘尘一眼,忧心起娘提过的伽落。 楚星舒轻眯眼,探究地盯着眼前的慕忘尘,疾风一阵头皮发麻,主子说过,这个楚星舒,狐狸一般,他装疯卖傻哄哄其他人就罢了。 这楚星舒知道主子没疯,他当着何婉婉和楚星舒,竟一时不知到底是该疯还是不疯了…… 楚星舒见眼前人目光动,惴惴不安,分明与平慕忘尘的狡诈判若两人。 “王爷这癔症近来可好些了?”楚星舒不经意问。 疾风闻言,思绪一转,嗯,这是定安王在给提示,得疯! 他立刻将茶杯一歪,酒了身。 “唉呀……王爷!没烫着吧”何婉婉连忙用帕子帮他擦衣裳,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我家王爷如今行为举止就像一个孩童,让二位见笑了。” “无妨,我与王爷在大朔也相处过一段时,大家都不是外人。”楚星舒深思的又瞅了疾风一眼,“听闻府内正在筹办大婚之事,这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这杯喜酒我们该是赶上了。我以茶当酒,先敬二位准新人一杯。” 何婉婉了小女儿的羞怯之态,“多谢二皇子,定安王。”又小声提醒道:“王爷,举杯,喝茶。” 疾风乖乖照做了,只觉得如坐针毡。 楚星舒趁着疾风举杯,仔细看他右手腕,那腕上空无一物。 楚星舒心下一安,疑虑顿解,怪不得石玉抱怨,最近慕忘尘对话本失了兴致。 原来,这个人,本就不是慕忘尘! 风吹起了亭子上的帘幔,慕屹川立即取了披风为楚星舒系上。 “你做什么,我热着呢。” 楚星舒小声抱怨,眉眼间不自觉带了风情。 慕屹川旁若无人捏了他手一下,“这手都是凉的,不许任!” “慕屹川,有外客在呢。” 何婉婉轻咳了一声,由衷道,“二皇子可真是个体贴人,二位情真好。” 楚星舒心头一甜,笑道:“他哪里是体贴,我说霸道才是。” 第190章 伤怀 夜里,慕屹川睡沉以后,楚星舒披了一件薄衫,寻到了葡萄架下。 “疾风拜见定安王。” 楚星舒轻轻颔首,“什么事白说不得,非得夜会?” 疾风掏出密信,“奉了主子之命,此信须得亲手给您。主子说了,权当还定安王一个人情,从此两不相欠。定安王再行事,还请斟酌一二,主子不会听之任之了。” 楚星舒含笑摇头,拢了下衣襟,“唉……就是用了他点银子,这般计较,你主子越发小气了,你们跟着他……这子不好过吧?” “主子待属下很好的!”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