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讪讪一笑,但是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要不你还是回家休息吧。”夏长年用手背抵了一下他的额头,“别逞强。” “你这脸白的像纸一样。” “没事。”时瑜朝她笑笑,“我在家里也没事可做,在这里还可以帮点忙。” 夏长年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 老余附和道:“夏姐说的没错。” “小鱼你人太实了,容易被人骗。” “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回报你的好心和善良。”他朝时瑜挑了挑眉,“在知逾无所谓,但是在外面要懂得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真的怕你被骗啊。” 时瑜目光一滞,然后很快回过神来,笑着应了下来。 然而老余和夏长年随意说出口话却狠狠击中了时瑜的心。 他回味了几遍,心里五味杂陈,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难受。 时瑜沉默地坐在工位上,恍惚间,他再一次想起了时峰。 你恨他吗?忽而,他心底响起了一个声音,让时瑜全身上下猛地一灵。 于此同时,夏长年和老余的话再一次闯入了他的脑海,几重声音在他脑海里盘旋,时瑜的呼一滞。 我恨他吗?时瑜喃喃低语。 若说不恨,他痛苦的源似乎都是因时峰而起,若说恨,他却又隐隐期待着时峰能够心回意转。 或许在他潜意识里,时瑜依然对时峰有所期待,虽然他早就知道,时峰不会顾念他们的父子情谊。 到底是父子一场。时瑜悠悠地吐出了一口气。 “小鱼,你今天的气怎么这么低啊?”江易端着咖啡路过时瑜的工位时,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可谁知,时瑜突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把江易吓了一跳。 “哎哟我去!”江易往后面猛地退了一步,咖啡才不至于洒在时瑜身上。 “你吓死我了!”江易心有余悸道。 “抱歉抱歉!”时瑜脸上的错愕久久未散。 江易撇了撇嘴,“老大找你,快去吧。” “实在不行你就在老大那里休息一会,反正最近宏川.......总之不是很忙。” 时瑜咽了咽口水,朝江易道谢后,便朝阮知秋的办公室走去。 “知秋?”他敲了敲门,然而阮知秋不在,时瑜便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等了一会,依旧不见阮知秋的身影,可是在药物副作用的驱使下,时瑜的上下眼皮不争气地开始打架了。 “那大体的方向就按您说的办,具体细节后在商定。” 意识朦胧间,时瑜的耳畔忽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了发的眼睛,这时候他才发现办公室门口站了很多人。 他心里一惊,但是办公室没有给他躲起来的地方,他焦头烂额之际,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时瑜和来者面面相觑。 “阮......阮总......这......”那人脸错愕。 阮知秋皱了皱眉头,拨开人群,往里面瞅了一眼,看见时瑜后,严肃的表情瞬间软了下来。 “没事的,这是我的人。” 人群里传来一阵动,阮知秋笑着解释道:“我的人比较害羞,所以我就没有公开。” 阮知秋朝时瑜走过去,自然地牵住了时瑜的手。 在阮知秋的掌心搭上他小臂的那一刻,时瑜的心跳忽而平静下来。他悄悄地回握,阮知秋却不留痕迹地将手指从他指间穿过,然后紧紧地扣在一起。 “但是我们的情很好。”阮知秋低头看向时瑜,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除了时瑜,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愣了一下,他们都很少见过阮知秋有过这么温和的表情。 时瑜的有些发白,阮知秋轻轻皱了一下眉。 “我的人身体有些不舒服,请移步贵宾室详谈吧。”阮知秋的声音很冷静,带着不可被反驳的魄力,对面的一行人应了下来。 “你等等我,我一会就回来。”阮知秋把时瑜牵到沙发上,“想吃什么就和秘书说,他会帮你买好的。” “然后记得按时吃药。” 时瑜点点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然后缩到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继续睡觉。 “怎么跟个小猫似的。”阮知秋无奈地腹诽道。 时瑜再次睁开眼时,已是夕西沉时。 阮知秋见时瑜醒了,便放下手里的文件,把时瑜抱进怀里。 “退烧了。”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时瑜嘟哝了一声后,才缓缓地掀开眼皮。 “咦,怎么到这个点了?”时瑜的视线不经意地瞥到窗外,深紫的天空里泛着玫瑰红,带着泼墨似的暖橙,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 “你怎么不叫我?” 阮知秋扑哧一笑,了时瑜的头发,宠溺道:“是啊,怎么到这个点了呢?” “我也想叫你,可是本叫不醒啊。”阮知秋的笑意更深了。 时瑜尴尬地撇撇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为了照顾时瑜的身体状态,晚饭时阮知秋只做了一些清粥小菜。 “快到小长假了。”时瑜忽而道。 他抬眼望向阮知秋,眼底带着一些期冀。 “那几天你有空吗?”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