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抬眼看着他。 贺屿微微睁大了眼睛,里面散发着盈盈的光亮,像是在和她邀功。 “只要你想,我可以给很多很多钱给你,只要有钱,什么都不是问题。” 祝鸢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很奇怪地笑了。 她笑起来很好看,眼尾上挑,眼睛弯弯的,再加上晶莹的泪痕在她的眼底转,将贺屿得移不开眼睛。 但他明显能觉到,祝鸢的笑容没这么简单。 她呵t气如兰,笑得越发张扬。 “是啊,贺屿,有钱能解决很多问题,”她笑着说,“我差点儿就忘了,池景行很有钱。” 贺屿脸一变。 祝鸢笑得更加妩媚,欣赏般地看着他有些惨白的脸。 “池景行很喜我呢,只要我开口,他就会给我很多钱呢……”祝鸢说,“多谢贺先生提醒,那就先不奉陪了,我得回家等着池景行,才能给我爸爸治病,不是吗?” 贺屿整个人僵在原地。 祝鸢明白,就如同父母亲是她的命门一样,池景行这个名字,对贺屿来说,也是不敢触碰和挑战的底线。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冷冷地看了贺屿一眼,转身离开。 - 祝鸢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忽然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 她不想回到医院病房,不想面对母亲期盼的眼神,不想看到躺在上平静的父亲。 这一切都在彰显着她的无能,她的无奈。 她沿着马路走了好一会儿,路上行人匆匆,偶尔传来的车鸣声,不远处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父亲把小女孩的手进自己厚大的衣兜里。 祝鸢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直到这时才发觉自己有多冷。 一道鸣笛声从耳边响起,祝鸢没有理会,垂头继续往前走。 直到她听见时麦的声音:“鸢鸢!你去哪?!” 她猛地回过头,才看见时麦的脸在车窗后面,原本笑意盈盈的时麦在看见祝鸢的脸的一瞬间便神情严肃起来。 后面还有车在催促,时麦靠边停下,下车搀扶着祝鸢。 “鸢鸢,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 祝鸢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原来真的事眼泪。 她都没有意识到有眼泪从自己的皮肤上划过。 也许是因为太冷了吧。 她无声讽刺地苦笑了两声。 时麦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担心得不行,连忙抱紧她往前走。 “先上车鸢鸢,别哭,先上车。” 回到车里,祝鸢才觉得自己的身子一点点回暖。 时麦很懂事的什么也没问,等待着祝鸢的情绪平静下来。 忽然,祝鸢声音沙哑着开口:“陪我去喝点酒吧。” 时麦打了一下方向盘:“好。” 祝鸢像是想起什么,提醒着她:“别去音。” 她怕遇到霍与川。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霍与川和医院领导发生什么争执,他才刚刚因为自己受了伤,本来就很耽误他的前程了。 时麦回应了一声之后,祝鸢便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到了酒吧,祝鸢直接就叫了一件百利甜。 这样漂亮的女人,喝酒又很快,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眼神不断地往祝鸢身上瞟,却都被时麦一一用眼神怼了回去。 时麦有些担心:“鸢鸢,我们两个女生,你喝多了我怕……” “没事,”祝鸢嫣然一笑,在漆黑的酒吧里,她的笑容明媚得胜过舞台上的闪光灯,“谁敢来,谁就吃我一瓶子!” 时麦皱眉看着祝鸢,内心担心得很。 像祝鸢这样的人,能让她说出这句话,是真的心里窝着一团火气。 趁着上酒的空隙,她凑近祝鸢问:“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得先跟我说啊!”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时麦气得破口大骂,几乎都快要把贺屿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一遍。 她拿起一瓶酒,瓶口放在桌角,扬起手一巴掌劈了下去,瓶盖应声掉落。 祝鸢的眼里闪着泪花,却还是大笑着给她鼓掌:“好!” 时麦将酒递给她:“鸢鸢,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就在姐妹二人拿着酒瓶互诉衷肠、互相辱骂着贺屿那个人的时候,一道有些疑惑的女声从旁边响起:“祝鸢……?时麦?” 祝鸢和时麦两个人齐齐回过头,随后一怔,眼神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鄙夷和淡漠。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式她们以前的大学室友,许乔。 也是祝鸢大学时候最不对付的人。 许乔出身不好,但长得很不错,从小到大都很受男生的追捧,也习惯了享受众星捧月的子。 直到上了大学以后遇见祝鸢。 许乔的美是属于古典风格的小家碧玉,但祝鸢的美是张扬的,不可忽略的,人群中一眼就被锁定的。 站在祝鸢身边,许乔就这样泯然众人。 她嫉妒祝鸢的长相,嫉妒家境优渥的时麦。 此时此刻,多年未见,这两个人还是一见到她就用那种她格外受不了的眼神看着她,许乔一瞬间便怒从心起。 许乔冷冷地嘲讽道: “不是吧?来个酒吧连个男人也没有?” 第75章:假货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