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八号,剩下的子应该不多了。 前两天看过医生,他跟我说癌细胞已经蔓延到颈部两侧的淋巴结了,肿瘤已入侵食道甚至气管那里。那看来我要开始倒数了。 如果说有甚么心愿的话啊…我就自私一点,希望能度过四月二十号,就是我的生。 我想跟世勋一起过我们第一个也该是最后一个生。所以啊,前提是我和世勋都要先熬到他的生,就是四天后。 但今天世勋又犯毒癮了。 这回我倒是不慌了,但我现在更害怕看到他搐,我怕他辛苦,怕他疼。 本来我和世勋坐在上间聊,突然他就用力把我推下,然后自己捲缩在上扯着被子,牙齿把下给咬破了,鼻子又不停血,整张脸不堪入目。 我被他推到到很远,虽然我才25但也快半五十了,觉骨头撞到散地。 世勋啊,你推开我是想保护我我知道,但别忘了我仍是如此脆弱的人啊,经不起你第二次把我推开了,我只会更难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世勋低吼了一声,渗透着痛苦,无助,承受,挣扎,而我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他独个难受,无能为力。 第一次,我怕死了,我好怕他会死。 神啊,你不是会听人祷告吗?这是我最虔诚的祈祷。求你放过世勋,就当作是怜悯罪人可以吗? 我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双手僵硬的颤抖,甚至眼睁睁的看着他开始咬自己的舌头。 然后我哭了。 果然世界上没有神,就算有他也不听人的祷告,或者只是不听我的, 因为我已经是半死的人。 神要拿走世勋的命,那我就拿自己的命来跟神拚好了,所有人都救不了的话,鹿唅救世勋。 「世勋…吴世勋…别死…吴世勋」 我本能的叫他名字,双手费力地绕过他的和肩膀,用尽全力把他搂住,视线模糊不清,只能紧紧抱着他。 我不安,恐慌,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世勋...吴世勋…撑着…求你了…别死…别死听到没…」 眼泪止不住地往外,世勋的身体却由颤抖变稠一一的,他的嘴里染鲜血,气息也越来越轻。 不能再咬舌头了,不能。 我手忙脚地掏出右手,鬼使神差的往他嘴里,世勋一下子咬上我的指头,又是一震铁心的疼。 「你啊…疯了…」世勋口齿不清的说了句,声音很小,我却听得格外清晰。 疯了,早就疯了。 听到他这样一说,我悬着的心就落下了,松了一口气破涕为笑 「对啊,我因为你疯了。」 世勋又难受的低哼了一声,更用力地咬上我的指头,我敢肯定五手指头全破了。 没事,世勋疼的话鹿唅陪你一块疼。 大概过了漫长的十分鐘,世勋的毒癮终于过了。 我乏力的倒在上,却始终捨不得放开搂着他的手。 世勋轻轻地出我在他嘴里染红的手,是鲜血,然后用大手裹着我的手,叹了口气放到他脸上捂着。 「对不起」 再用另一隻手把我拉近,轻轻抚摸我得眼睛我的脸颊。 「别哭,鹿唅,我怕看到你哭」 一滴泪再次不争气的从眼角落下。 「世勋,你知道吗,我刚刚好害怕你死」我把手在他上,拼命把身体往他怀里缩,渐渐从平静变成呜咽 「不要死啊,不要,留下我」 反正只是早晚的事,让我,跟着你吧。那怕死亡, 也请带着我。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