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标题,还真是。 她耸了耸肩,“所以呢?” 和细风噙着笑,带着商人的明锐利,声音条理有序的道:“《生灵》的影视权在远星娱乐手中,关于主题曲的合约也是由我亲自与楚先生敲定,楚先生虽然已经过世,但是这份未完成的曲谱,按照合约自然也是要由我带走。” 原来是为了曲谱而来。 阮棠单知道楚嘉音是音乐制作人,现在看来恐怕他的影响力着实不小。 毕竟眼前的男人虽然身份不明但是气势不凡,能够让他亲自与楚嘉音签合约,其看重程度可见一斑。 面对和细风的索要,那作只是柳叶眉上扬,轻轻一笑:“怎么办,我现在心情不好,并不想给你们呢。” 楚溶的脸黑漆漆的,不与她多言,上前便要去抢。 阮棠动作灵活的一闪,轻飘飘的将曲谱放入口处,连衣裙v字领的设计完美的勾勒出她姣好的脯,白纸往上面一搭分外明显,画面里着实具有冲击力。 楚溶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唰的一下收了回去。 “明·姝!”他语气不善。 “喊大嫂。” 阮棠懒洋洋的纠正了一下,慢的想要站起来,结果坐麻的小腿却一阵酸痛,让她身体踉跄了一下,向前倒去。 楚溶喊出她的名字时异常凶狠,仿佛要将其生活剥,此刻却下意识的将人接住,避免了她摔倒在地的命运,紧接着软玉倒在怀里的温热甜美,顺势让他身体一僵。 阮棠顺势用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吃吃的笑,仿佛已经吃定了他的心软。 楚溶别过脸去,恨恨的道:“下去!” “腿麻了,动不了。”阮棠指了指口处的曲谱,不怀好意的怂恿:“蓉蓉啊,曲谱就在这里,多近的距离呀,你不过来拿吗?” 楚溶下意识的转过头来,却看到了雪白高耸的肌理,一瞬间耳廓处都泛着灼热的温度,他恼羞成怒道:“明姝!你既然知道你是我哥的子,便安分守己一些!” 阮棠却凑到他耳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通红的耳廓,呵气如兰:“对啊,我是你大嫂,现在兄长已逝,是不是完全可以……弟承兄?” “你你你!” 楚溶脑海里的那弦彻底崩掉,再也维持不住凶神恶煞的模样,他指着阮棠,简直气到炸,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水杨花!” 说完,一把将阮棠推开,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一副不与妇为伍的样子。 当然,这要忽略鲜滴的耳廓和混的气息才行。 阮棠跌坐在软垫上,看着仓皇而逃的小叔子,笑的那叫一个张狂、愉悦,她转过头,才发现另一个陪楚溶一同前来的男人还在。 他的手在兜里,角含笑狐狸眼微眯,不知在这里看了多久,始终不动声。 阮棠:“你不和他一起走?” 和细风不答,上前一步半蹲在地上,捡起那只被甩掉的鞋子,又握住她削瘦的脚踝,一点点的送进去,不紧不慢的说:“我此行的目的还没达成,怎么会走呢?” 阮棠的手搭在阮棠上,身体向后,猫眼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看起来当真有趣的紧,气质如此清风霁月,却可以半点没有心理障碍的握住陌生女人的脚丫为她穿鞋,连这种地下而带着狎昵味道的动作,经他的手中做出来,又是一种别样的优雅。 仿佛这和喝一杯咖啡,看一张工作报告,并没有任何区别。 和细风为她穿好鞋,突然身体前倾,他的手捏住她的下颌,然后一点点的将她的脸颊转过去,动作温柔却不失强势,狐狸眼中带着一股仿佛在进行学术研究的认真。、 她的侧脸就在眼前,这么看,和印在他脑海中的照片简直一模一样。 阮棠被迫转过脸去,好奇的问:“你在做什么?” 和细风突然赞美了一句:“你的侧颜很美。” “我的每一个角度都很美……”她突然声音一顿,因为觉到男人倾了过来,薄稳稳当当的贴在她的脸颊上,一个虔诚认真的吻,近乎着。 ……他竟然! 阮棠诧异的转过头看他:“你是侧颜控?” “只是觉得它很美。”和细风淡淡一笑,他从未想过有朝一能够看到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侧颜,虽然知道小叔的女人早就死了,她不是她,但是在这种几乎可以令人错的相似程度下,他还是随着本心亲吻了下去。 他说着,抬手朝阮棠口的曲谱拿去。 岂料那祸水那是好惹的,当即抓住他的手腕,一用力,身体已经了过去,稳稳当当的坐在男人的身上,她的手轻佻的在他的脸颊上划过,说:“在楚嘉音的音乐室内调戏他的未亡人,大美人你还想全身而退不成?” 和细风狐狸眼微眯,不动声:“那你想如何?” “当然是……将你整个人赔给我。”阮棠轻轻一笑,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都带着一股海妖般绵的惑。 就在这时,终于发现同伴没有跟上来的楚溶急匆匆的赶了回来,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他的大嫂,在死去大哥的音乐室内,坐在他的发小身上,两个人的姿势是如此的绵,勾的难舍难受。 楚溶:“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 和细风,你他妈的真是平时碰不碰女人一下,但是一搞就搞了个大的,直接搞到他亲哥的头上了!!! 第145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阮棠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看楚溶一眼,说:“急什么, 你哥都还没说呢, 你怎么一副被戴了绿帽子的样子。” 阮棠你还要脸吗! 楚溶大怒:“我哥不能说话是因为人都没了,他要是活着, 知道肯定也不会放过你!” “你也说他都死了啊!”阮棠一摊手, 理直气壮的道:“死人怎么知道自己被戴绿帽子了呢,那就完全没问题了啊。” 钢琴架前, 正撑着下颌看着他们表演的楚嘉音,无辜的眨眨眼, 关他一个死人什么事儿。 楚溶被她气的暴跳如雷, 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要杀人。 阮棠蹙着眉头,喊了一声:“楚溶,疼。” 楚溶动作一僵, 回头瞪她,做出这种不知羞的事情, 亏她还有脸喊疼! 阮棠指了指纤细的皓腕,被这么一捏,都留下痕迹了。 青年抿了抿, 别开视线不看,却也不肯轻易放过这个水杨花的女人,突然上前一步,高大的影带着一股迫力将阮棠笼罩, 紧接着阮棠只觉得眼前一晃,已经被男人抱了起来。 楚溶就这么抱着她走出来,穿过庭院,不顾佣人惊异的目光,一路朝阮棠的卧室走去。 楚夫人被佣人喊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踩着高跟鞋急匆匆的上前拦:“小溶,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她放下来啊,那是你嫂子!!!” 夭寿了,那是为了下你哥死亡煞气才娶的嫂子,不是你媳妇啊!!! 楚溶却半点没听进去,绕开母亲,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楚夫人在里面想追,结果却崴了脚,被佣人扶住的时候只觉得哭无泪,弟承兄,这、这都是什么荒唐事啊! 和细风慢悠悠的走过来,看了一眼崩溃的楚夫人,唤道:“伯母,你还好吗?” 楚夫人回头一看是和细风,微微一怔,随即强颜笑:“细风啊,真不好意思,让你跟着看笑话了。” “没事,这也算不上笑话。”和细风的眼眸不动声的微闪,角含笑,不紧不慢的开始抛话:“伯母,我知道,您为嘉音哥办冥婚不是出于害怕他寂寞这种事情,而是有重大的缘由在其中。“ 楚夫人苦笑道:“是的,你是知道的,嘉音他走的……走的惨啊,就因为这个家里的煞气不断,频频出事,所以我请大师给算了算,才想用冥婚冲喜一煞气,你说小溶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他喜谁不好做什么招惹他大嫂!” ——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 和细风漫不经心的想着,神情却半点未显,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他先是点了点头,肯定了楚夫人的想法,随后才说:“不过,明姝毕竟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就因为八字相合便主动嫁过来,但她一来便守了活寡,也着实辛苦,既然现在楚宅得镇,那么其余的事情便可以商量着来了,不需要过于伤神,对不对?” 楚夫人一怔,倒也……有几分道理。 明姝的确乖张了一些,但却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倘若未来几十年都要守寡渡过,对她而言的确过于残酷了。 和细风见说动了她,微微一笑。 他自然不是为了楚溶才来劝楚夫人的,这完全是给自己提前铺路呢,毕竟明姝和那位小婶婶太像了,像的他冷酷淡漠的一颗心都掀起了波澜。 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私藏品,用一座豪华的别墅圈养,宛若笼中金丝雀,给她锦衣玉食、甚至是想要的一切,却也锢住她,让她只能依偎在他的身边,依靠他,顺从他。 - 另一边。 楚溶将人一路抱到大哥的婚房,他踹开门,将她一把丢了出去,阮棠柔软的身体倒在铺红绸与花瓣的大上,火红的裙摆滚了滚,与单融为一体,只剩下她雪白的肌肤与漆黑的长发,美的宛若地狱而来的魔女,勾魂摄魄。 她没有坐起来,而是顺势趴在上,撑着下颌看他,笑意的样子,还在不停地往他身上刀子,“楚溶啊楚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大嫂,要为你哥守贞,那亲自将我抱到婚房放在榻上的你,岂不是……” “自己破坏了规则。” 楚溶脸沉。 祸水步步相:“所以说,其实本就不是为了你哥,而是你自私的想要将我占有,才会反应如此烈的吧,对不对?” “明姝!” 楚溶上前一步扼住她的下颌,脸沉的可怕,不知是不是要变天,一阵狂风大作,带着诡异的“呜呜”声,二楼的窗户被拍的东倒西歪,变成了此时的背景乐。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如果不想嫁到楚家做这个守寡的新,现在仍旧可以离开,但是只要你在楚家一天,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别想着勾引男人,尤其是和细风!” 和细风? 阮棠到现在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和细风,和风细雨的意思吗,不过和这个姓氏还真是少见,让她一瞬间想起了和静庭、和明珈。 也只是想了一下而已,转瞬即逝。 阮棠拍开他的大手,颇有种杠潜质,不以为然的问:“为什么是尤其和细风,是因为其他人、比如你是可以勾引的,但是只有他不行?” “因为你这种蠢女人本玩不过他,只会给他玩坏!”楚溶口而出,随即开始找补:“像你这种女人就算有事也不过是活该,但是你在楚家一天,就不能给楚家丢脸!” 阮棠却半点没听,她竟然还颇有闲心的把楚溶往自己面前拉了拉,兴致的问:“那你给我说说,这个和细风有多厉害呀?” 这个蠢女人竟然还不死心!!! 楚溶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一把将她推开,冷声道:“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和他接触的,从今天开始,你就安安分分的在这间屋子里待着,哪里都不能去!” 他说着,一转身走了出去,竟然还真的吩咐佣人将门给锁上了! 被锢在这个只有五十平的卧室内,阮棠盘腿坐起来,半点没有和他抗争的意思,她摸了摸侧脸,神情微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缕风缓缓朝她靠近,柔软而灵活的搭在她的后背上,男人冰冷的温度将她裹在一起,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新婚的小子这就耐不住寂寞,开始勾引小叔子了?” 阮棠回头,对上恶鬼鸷的面孔。 在音乐室内斯文优雅的贵公子,出现在婚房里的时候,又变成了偏执扭曲的样子。 她歪了歪头,不见害怕或被抓包的心虚,若有所思:“这个房子里的你,和音乐室的你,似乎是两个鬼魂?” “那是我的灵魂碎片,一个耳目而已。”恶鬼的声音充了恶意,说:“无论你走到哪里,我的耳目都在,所以你永远都别想逃我的控制。” “我也没想走啊。”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