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放松了多她的钳制,阮棠顺势转过身来,雪白细长的一条腿从裙摆中伸了出来,一把勾出男人窄而细的肢,整个人无骨的攀了上来,呵气如兰:“那接下来呢,长官还要检查哪里?” “顾明澜。” 男人的声音暗哑,危险的气息愈发浓厚。 阮棠能够觉到他已情动,却还要故意拨,她咬了一口对方的喉结,轻轻一笑,鼓励道:“还有呢,宝贝儿。” 结果,他却突然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声音冷静:“谢顾小姐的配合,证据我会拿过去调查,后如果案情有新进展,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说完,便消失在黑夜之中,不给阮棠任何反应的时间。 阮棠的神情一瞬间凝固。 几乎是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她摁动开关,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个变态出现过的痕迹,只除了……空的□□。 是的,这变态上次搞得声势浩大,让整个宴会为他停电,最后竟不过是和她调情两句,拿走了一条发带;这次说是抓捕要犯,俩人你侬我侬调情到最后关头,内都被扯下来了,他竟然停下来了! 合着您这这一趟的收获,就是为了一条内??? “……我从没见过这么怂的变态,他还给我玩出新花样了。”阮棠喃喃,思来想去越觉得越不对,明明每次氛围都好到水到渠成,结果他只是拿走了她贴身的衣物? 想到这里,阮棠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惊了,“我去,他恋物癖啊!” 这是唯一能解释通的理由,完全理据服,阮棠竟无言以对。她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不亏世多变态,什么品种都有,什么病娇、恋物癖都出来了,接下来要是再来个小m或者什么更奇葩的,她觉得她也能淡定以对了。 这次真的,见识了大风大浪。 阮棠是越想越气,最后一锤恨恨的道,“等着,迟早吃了你,让你在上想跑都跑不掉!” - 到嘴的给飞了,让阮棠格外的不,好在还有小甜品可以吃,结果第二天清晨阮棠的低气就愈发的严重了,因为小甜品也跑了!跑了! 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方却也是冤的很,他就是看上了一小姑娘,你情我愿的事情是不是,结果他有人不愿意啊,比如原钦然那王八羔子。 原钦然想整死方却,那还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好在方却机,最后关头逃了出去这才留得一条狗命。他当然不能再回戏班子,以那个煞星的能力整个戏班怕是都要和他一起死。 方却咬咬牙,最后谋出来了一条生路,他连夜就去投奔裴爷。 裴爷指的是裴恙,淮州的土地蛇,在这片土地上便是洋人都惧他三分,因为他是淮州金融商会的主席,或者可以叫淮宁一带的财阀的掌控者。 世中最发达的几个州市,遍布淮宁一带,而裴恙手握的是这里的经济命脉,比如银行,所有的银行都听从他的吩咐。 甚至于,新锐派首脑能够顺利建国,其背后的财力支持者,就是裴恙的财阀,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新锐派的国,这个分量可谓是相当重。 当然,裴恙和国这边,也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裴恙这人心机深沉老谋深算,摆在明面上的几个好之一便是听戏,以前多次给方却捧场,这倒霉的方先生死到临头,幸亏想起还有这么一位大佬,急忙去投奔。 裴恙也就可有可无的将人收下来充当门客,保住他一条小命。 人在裴恙手里,原钦然自然不好再要。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正在养伤,肩膀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还挡不住他那股浪不羁的劲儿,男人哼了一声,倒也不见多少气恼,只说:“早晚处理掉这个祸害。” 哪个祸害? 罗元杰琢磨了一下,觉得局座口中的祸害不是方却,他还不配被如此形容。 局座是想处理掉裴恙,估计想很久了。 - 淮州政府临时办公处 “属下失职,没能将人抓回来。” 康念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手下的兵,摆摆手,“无妨,我心里有数。” 是的,外人对那次刺探充疑惑,认为是洋人所为,但是康念却心知肚明,就是他的好同僚原钦然做的。 原钦然的存在,就好比帝王手中的鹰犬,到处刺探情报,虽然他们效忠于同一个国家同一位首领,但是工作不同各司其职,他是工作是处理所有行政公务,而原钦然…… 原钦然就是不停的去挖掘每一个人的秘密,不仅要防止政客将领叛国,还要抓住他们的把柄,一个接一个的递到元首手中,方便控制。 就好比粘杆处和锦衣卫。 康念将其评价为封建糟泊。 不过他这次来洽谈公务,原钦然会跟来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还多了一些意外的收获。 男人的目光落在屉里的锦盒上面,仿佛穿透包装看到了里面那薄薄的一片,他的眼眸闪了闪,随即不动声的转移了注意力。 都说国三光,元首不近女,首相不食人间烟火,元局座看起来浪不羁,实际上身边连个红颜都没有,这权力顶端的三个人怕是一辈子也没有子嗣。 但是越高高在上的人往往越抑越变态,譬如高冷的康仙儿,其实斯文的外表下隐藏着肮脏秽的癖好,恋物癖。 第一次看到原钦然衣领上的口红印,就引了他的注意力,令他对那红印象深刻,第一次取走发带可以说是释放他内心的魔鬼第一步,紧接着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对旁人没有兴趣,唯独这个女人。 她的口红印,她使用过的每一个东西、贴身衣物,把玩在手里时都让他分外的愉悦。 就在这时,秘书将一叠资料递过来,汇报:“大人,第二次会谈时间地点已经定好,这里双方出席的人员名单,请您过目。” “我看看。” 康念拿起一旁的金丝边圆框眼镜戴上,眼镜线条畅,圆圆的镜片遮住了双眸,中和了他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男人手持钢笔翻阅报告的从容姿态,为他平了几分书卷气息。 看完名单,他突然抬起头来,吩咐道:“我方需要一位翻译官。” 您不是会外语吗? 秘书微微诧异,但却不敢质疑,反倒是迅速为上司想好了理由,毕竟是国代表,总不能让首相亲自与对方对接,难不成我方这边有不懂外语的,还要大人亲自翻译不成? 完全没想过,为什么以前类似的情况,康念从未提过要翻译官。 她为自己的考虑不周而羞愧,忙道:“是,我立刻就联系临宁那边,派两位翻译官过来。” “不必,临宁至淮州路途遥远,便在淮州找一位翻译便是。”康念不动声的道:“我记得原局座有一位合作过的翻译官,目前就在淮州,你们去联系一下。” 军统用过的翻译官? 秘书微微诧异,完全没想过是她们大佬在私事公办,只是暗暗揣测,大人此举必有深意,莫不是为了向军统传递什么信号? 她连忙应下:“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于是,阮棠第二天正准备带着舒妧回家,就被一列军队拦了下来,请到了康念的办公处。 康念与阮棠明面上的第一次见面,就此展开。 第55章 动民国 这事, 还得从阮棠惊闻小甜品连夜跑路的噩耗开始说起。 虽然知道的内情不多,但是只言片语拼凑起来就能让阮棠猜测的七七八八, 再加上昨天才撞上原钦然, 傻子都想的到是这个狗东西做的好事。 阮棠抑郁不已,十分后悔当时没把这倒霉玩意出卖给敌国, 以至于让他跟在她的后面唰唰唰的清理她的桃花。不过也是正因为如此, 让她彻底看清了一件事,就是不能瞎, 起码要保证她的桃花都是同阶层的。 这样大家势均力敌,最多斗的天昏地暗, 不至于出现一方碾另一方的场面, 让她来不及吃就干瞪眼。 下午的时候, 舒妧提议回去。 阮棠诧异:“不治了吗?” 舒妧摇了摇头,说:“医生的意思也是要我和她沟通,再去大闹医院也没意思, 回去慢慢来吧。知道她不是我的幻想,或者什么怪, 我也就没那么强烈的抵触心理了。” 只是这边还没出酒店,便来了一队兵,打了她们的计划。 在听到对方的要求时, 饶是阮棠都不由神情微楞,即便她有心走仕途,但是这种一步登天的捷径却是没想过的。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大机遇,不止是在淮州做临时翻译, 如果工作顺利回去以后她或许能留在内阁工作。 这叫什么。 放在现代,那就是从一介白丁,直接飞升到国务院啊! 不过也亏得是世,才能如此儿戏,放在现代那是要经过层层筛选的,空降只怕难以服众。 阮棠被带到了国在淮州的临时办公处。 她坐在沙发上,秘书将一杯清茶递上来,笑意温柔的解释:“大人正在开会,请顾小姐先喝杯茶在这里稍稍等候。” 阮棠接过茶杯,入手温润细腻,杯中雾气缓缓上舍,清香扑鼻而来,她小幅度的抿了一口,随即愉悦的眯起眼睛,这首相倒也算是懂得享受。 秘书放下茶盏便退了出去,尽管目光对她充好奇打量,却仍然未敢随意攀谈。 不多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阮棠捧着茶水抬眼看去,便见首相走了进来,男人身形拔带着天然的迫力,冷淡的眉眼拒人于千里之外,完全没有政客应有的狡猾与八面玲珑,反倒是让人不暗叹,这要是换上道服就可以羽化升仙了。 他将灰风衣下来搭在衣架上,出简洁的白衬衫黑长,皮鞋不见不慢的踩在地面上,却带着一股山雨来的危险气息。 阮棠将茶杯放在桌上,站起来对他敬了个礼,笑着唤道:“大人。” 康念走过来,波澜不惊的眉眼略过女人的笑颜,在白瓷茶杯上的红印上微微定格,随即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微微颔首:“顾小姐,请坐。” 男人将相关资料放在桌上,细长的手指向前一推,递到阮棠的面前,他说:“顾小姐既能为军情局处理相关公务,那翻译事宜应当不会有问题。距离第二次洽谈尚有三天时间,这是相关资料,请。” 阮棠接过去翻了翻,倒是没有小老百姓见政客那种诚惶诚恐,相反的她那双灵动的猫眼时不时好奇的打量一下首相,突然大胆的问道:“我有一事不明。” “请讲。” “专业的翻译不计其数,您因何独独看中了我一个业务译者?” 康念双腿叠,一只手搭在腿上,随意的姿势却带着一股从容的贵气,面对阮棠的问题他不置可否,只是反问:“你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 若是其他人,要么惶恐要么摆手谦虚,但阮棠从来和正常不搭边。 她笑了笑,眉眼舒开红上挑,带着一股睥睨的气势,张狂的道:“我想,我还并不至于在这种小问题上怯。” 在首相面前,她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大。 “那就是了。”康念说:“期待顾小姐在工作上的表现。” 轻描淡写,便将阮棠的疑问给推了回去,这个男人看起来清风霁月,但说起话来绝对滴水不漏,狡猾。 阮棠临走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眼中还带着几分疑惑。 她总觉得这位康首相,给她带来一股悉的觉,却又一时分辨不清这种觉从何而来。 这张脸,分明是没有见过的,不然她不会毫无印象。 声音也没有听过,他的声线如玉石击撞清冷悦耳,与她在这个世界听过的声音皆无重合。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