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萧墨几乎是一天忙到晚,有时太下山了,他还是在忙。 若不是邻居搭把手帮忙,他可能得忙到夜里十点钟。 沈国觊觎原主妈妈,也知道萧墨忙,于是就趁着原主爸爸萧墨在地里挣工分时,悄悄摸到原主家,对原主妈妈行不轨之事。 恰好那天原主爸爸有些不舒服,请了假提前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沈国被愤怒的原主爸爸胖揍一顿,还被威胁说要告他欺良家妇女。 沈国很狈,听到原主爸爸说要告他,惊慌之余,恬不知地威胁,说他上头有人脉,原主敢告,他就说自己和原主妈妈是搞破鞋,两个人约好的。 原主爸爸最终没有告。 沈国见了,知道原主爸爸拿自己没奈何,胆子越发大了起来,之后又去了一次,也没得手,被原主妈妈挣扎着用刀退了。 沈国不甘心,想着萧墨很忙,他总有机会的,就等待机会。 不想第二天中午时分,生产队中午刚放工没多久,萧姓那边就闹起来,紧接着萧墨拿了刀子过来,身后跟着萧姓的人,和沈家村打了起群架。 那时他才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居然自杀了。 沈国觉得,是原主妈妈的自杀,和他没有关系。 都生两个孩子了,又不是黄花闺女,气怎么还那么大? 最重要的是,他本没得手,她却自杀,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说不准,是被萧墨怀疑,并且揍过,所以才想不开自杀的。 除了这些,沈国老婆在边打边骂时,还提到,沈国强迫好几个妇人并得手了,之后还格外照顾那几个妇女,并一直暗中来往,除此之外,还陷害过如今高升进入镇政府工作的张大眼。 萧遥躲在草丛里,静静地看着沈国夫又打了一阵,之后才分开。 她还没想到该怎么办,所以就这么看着。 打完了,沈国老婆理了理衣服,又整理好头发,骂骂咧咧地走了。 沈国吐了口唾沫,没有走,而是在地里坐着,看着自己老婆慢慢走远。 等人走远了,他才含恨道:“死婆娘,有朝一我一定要叫你好看。” 萧遥听着他这话,脑子却活动开了。 从这句话来看,沈国恨极了他的老婆,如果他此时受袭击,被暴打一顿,应该会怀疑是他老婆和夫一起做的吧? 这么一来,夫矛盾化,很有可能互揭其短。 原主的母亲去世多年,证据是不可能有的了,只能靠沈国夫俩反目成仇之后互相揭老底,狗咬狗。 原主的妈妈属于在强迫未遂,之后还以死明志了,在这个保守闭的年代,倒不怕有人说什么。 想到这里,萧遥仔细打量四周,见除了自己和沈国之外,没有一个人,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慢慢摸了过去。 走到沈国的身后,她一石头砸晕沈国。 她似乎天生就知道,什么样的力道能把人砸晕,却不会把人砸死。 不过,砸完后,她还是伸手去探了探,觉人呼平稳,只是晕了过去,这才上前就是一顿胖揍。 恨恨地揍了沈国一顿,她才绕路回去,进了自己家,仔细检查身上的衣服,确保没有沾上那地方的任何植物,又检查了鞋子,确保不会被怀疑到自己身上。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七伯母那个治好了眼睛的孙子走了过来:“萧遥姐,你在家吗?我让我喊你过去喝绿豆糖水,说下午冰镇好的。” 萧遥答应一声,笑道:“这就去。” “萧遥姐,你在睡觉吗?”小堂侄问。 萧遥道:“没有。我本来打算到处走走的,因为这次离开,不知多久才回来。但是突然响起家里有本书,就回来翻书。” 小堂侄点着头问什么书,但很快就被萧遥转移了话题。 第二天一早,村子里就传遍了,沈国被人狠狠打了一顿。 村里的小孩特地来告诉萧遥,说沈国两只眼都被打成黑了,一张脸又青又肿,看起来很惨。 萧遥惊愕地问:“是谁打他的?” 七伯母上前,笑着道:“他说是他老婆伙同别人打他的,正说要告他老婆呢,夫吵得厉害,儿子又去赌钱了,家里兼职不成个样子。” 萧遥点了点头,就没说了。 事情按照她设想的方向行进,希望接下来沈国夫开始狗咬狗。 只是很可惜,她明天就得坐车离开了,估计是看不到了。 就在这时,一个爆炸的消息传来。 萧媛举报卫国忠搞男女关系,带着派出所民警去那女人的家,抓在。 因当时四邻都被惊动了,这件事本没办法瞒下来。 不过一个小时,卫国忠就被革职了,他和那女人也被关了起来——这个年代,搞男女关系,是很严重的,不仅道德上被谴责,在法律上也不好过。当然,比早些年好,早些年直接被判刑。 至于现在,虽然不会被判刑,但卫国忠和那女人,绝对要在牢里呆一段时间。 这是萧遥的关注焦点。 而全公社人的关注焦点却是——萧媛疯了吗?卫国忠被革职,又被关起来,对她有什么好处? 再者,她女儿卫小雅正要说人家呢,卫国忠出了这样的事,谁还敢跟她家谈? 这件事从上到下,对萧媛就没有半点好处,她脑子被门夹了,才做举报这样的事吧? 大家互相打听消息,很快知道,萧媛被卫国忠打了一顿,牙齿也掉了几个,家里的钱也被卫国忠拿去给那女人了,她过不下去了,所以才要和卫国忠同归于尽的。 萧遥听到萧媛这些惨状,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 今果,昨因,这是注定的。 中午吃饭时,大家还在谈论萧媛的事。 据说,萧遥和她的婆婆及卫国忠那些堂兄堂弟们大吵一场,跟泼妇骂街似的,爆发了小宇宙,还拿出了菜刀,所以吵赢了。 她家里,从此之后,由她做主。 那些婶娘伯母道:“这女人,被到份上,可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能在卫家当家作主也好,不然回到我们村,我们村还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呢。”有人说道。 许多人马上点头。 几天前才在镇政府说把萧媛逐出家族,如果现在又收留她,村子里的威信就然无存了,以后人家会认为,萧家村的话只是说说,本就不算数的。 萧遥检查了一遍带走的东西,就回自己家睡午觉。 还没醒,门就被敲得砰砰直向,接着小堂侄的大嗓门响了起来:“萧遥姐姐,又出大事啦。沈国的老婆和姓农一个寡佬搞男女关系被抓了,大家都在看热闹呢。听说还叫警察来抓人了,你快起来看热闹。” 萧遥的睡意一下没了,了眼睛,整理好衣服,就开门出去,和小堂侄往事发的地方走去。 那是村里人以前的老房子,专门放柴草的,连绵一片的房子都是。 此时,这里被隔开,只许大人过去,小孩子都不许近。 不过也不用走近,萧遥就听到沈国夫俩狗咬狗的声音。 沈国骂他老婆不知廉,和野男人勾搭,还把家里的钱给野男人,臭不要脸,一把年纪还搞破鞋——他来来回回,骂的都是这件事。 而沈国老婆呢,则骂沈国当初陷害张大眼,还骂他之前当生产队大队长时搞男女关系,跟谁谁谁有染,所以特别照顾那几个妇女。 随着沈国老婆的叫骂声,被提到的妇女都涨红了脸,大声否认,并且骂沈国老婆故意抹黑她们。 沈国老婆也许是想到自己要坐牢,能拉一个下水拉一个,所以声嘶力竭地揭她曾经发现的种种证据,说得活灵活现的,此外,还有沈国对这几个妇女的格外照顾。 那些妇女然大怒,和她大声对骂起来。 沈国老婆以一敌六,却没有丝毫靠下风,因为证据说得太像真的了,加上嗓门大,完全slay全场! 许是发现萧遥也来了,沈国老婆又开始揭沈国当初想强迫萧遥的妈妈,萧遥的妈妈不从,又怕得罪沈国,所以决定用死保存清白。 一桩桩的事,听得大家目瞪口呆。 在听到最后一件事时,大家都看向萧遥。 萧遥皱了皱眉,快步上前,一边打量四周一边问沈国的老婆:“你说的是真的?” 沈国的老婆点头:“当然是真的。第一次,你爸爸回来,把沈国这个老东西打跑了,第二次,你妈妈拿菜刀赶跑了沈国这老东西。之后,第二天就传来她上吊的消息了。这事千真万确,如果我说假话,让老天爷收了我。” 说完,看着萧遥,又道,“你知道这件事,应该为你妈妈报仇。找找关系,把沈国这老东西送去坐牢,坐得越久越好。” 沈国马上大声喊冤:“这个不要脸的破鞋胡说!因为我带人来抓,她恨我,所以才故意撒谎陷害我的。我没有做过这些事,她陷害我。” 萧遥看到,沈国老婆的衣衫有些凌,旁边有个男人赤着上身,被人用绳子绑住了,此时脸灰败,低垂着头,一句话都没说。 她有点吃惊。 昨天才被沈国抓到过,今天居然又私下搞在一起,这俩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她却不知,正是因为昨天被撞破没成事,两人才特别饥渴。 沈国老婆去找这农姓男人问,昨晚是不是他打沈国的,问完,见四周没人,孤男寡女的,不免兴头上,就准备干起来。 哪知正在互相包在一块亲和撕扯衣服时,沈国领着一群人来了。 沈国老婆大叫:“我没有骗人,我骗人天打雷劈!你如果做过老天收了你,你敢不敢发誓?” “我当然敢!”沈国已经图穷匕见了,所以疯狂地否认,还叫嚣,“你就是陷害我,你被我揭穿你搞破鞋,所以要这样搞我。你不拿出证据,我绝对不放过你。” 四周的妇女纷纷叫嚣,让沈国老婆拿出证据。 沈国老婆冷笑:“萧遥家的事,我是没有证据,可是你们的,我却有证据!当初你们和沈国好的时候,没少落下衣服在我家,我都收起来了。” 几个妇女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有些不知怎么办,尤其是自家男人黑着脸看着。 有一个机灵的,马上道:“我当年是丢过衣服,就是你偷的!你不但偷我的衣服,还这样给我泼脏水,我撕了你。”说完扑了过去。 其他几个妇女也反应过来了,纷纷叫嚷着沈国老婆偷衣服并抹黑她们,然后扑过去扭打沈国的老婆。 现场一片混。 没过一会儿,派出所的民警来了。 涉事的三人被带了回去。 萧遥难过且愤怒地拜托民警,一定要秉公办理,让沈国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两名民警都知道萧遥,更是因为她上了电视甚至崇拜她,闻言马上点头,气愤地表示一定会秉公办理的!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