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龄身后的墙纸颜,是他悉的浅灰。 她回了卧室。 而此时阮龄换下了刚才的那件圆领家居服,穿上了一条淡粉的吊带睡裙。 裙子的领口很低,她口一大片雪白的皮肤都了出来,十分扎眼。 她的皮肤实在太白,又光洁无瑕,于是一点点的痕迹都非常明显。 阮龄口的那一抹红痕,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挤入了叶景池的眼帘。 叶景池的声音微哑:“你刚刚说……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阮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锁骨下方。 她用指尖点了点那个比早上稍微淡了一点,但依旧一眼就能看见的那个吻痕。 阮龄:“喏,就是这个。” 叶景池:“……” 男人的呼声又沉重了些许。 阮龄继续说:“我今早洗漱的时候发现的,那时候还比现在还要更红一些。” 叶景池没吭声。 阮龄脸不红心不跳地控诉他:“叶景池,你老实代,这是不是你昨天趁我喝醉酒的时候干的?” 叶景池抿了抿角。 他越是不说话,阮龄就越是有了兴致。 更何况叶景池再厉害,也不可能今晚赶回北城,因此阮龄可以说是丝毫没有顾虑。 阮龄学着叶景池平常说话的语气,慢条斯理地“拷问”他:“这个地方这么靠下……叶景池,看不出来你平常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结果在我意识不清的时候,竟然这么对我。” 叶景池:“……” 见他依旧沉默不语,阮龄催促一句:“你说话呀?” 叶景池终于开口:“抱歉。” 他的嗓音不复清冽,短短的两个字,竟然让阮龄听出了一丝忍耐的觉。 心跳下意识地了一拍。 然而很快,阮龄又想起来。 叶景池如今还在千里之外呢,她有什么可心虚的? 这个事实让阮龄又迅速有恃无恐起来。 阮龄瞥叶景池一眼,轻哼了一声:“这还没完呢。” 她越说越来劲,又侧过脸,把耳朵下方的位置展示给他看:“还有这里。” 说着阮龄瞥了一眼手机,轻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好让镜头对准她的脖子。 “你看。”她指了指耳后的部分,“这里也有一个,就是没刚才那个明显,不知道在视频能不能看到?” 镜头被阮龄拿到了离她很近的距离,叶景池那边的画面里,一半是是她的致的侧脸,一半是她修长的脖颈。 为了让叶景池看得更清楚,一进房间的时候,阮龄就把卧室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包括房间里那个被她嫌刺眼,常年不用的灯。 这样的光线下,阮龄雪白的皮肤简直像是在发光,用莹润如玉来形容也丝毫不过分。 她的指尖在脖颈的皮肤上轻点,指甲按下去一个小小的凹陷。 嘴里还在不停地问:“能不能看到呀?嗯?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叶景池有一种冲动,很想立刻堵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只可惜,现在注定没办法办到。 …… 阮龄正专心地调整角度,试图展示自己耳后不怎么明显的那个吻痕,也就没注意到—— 画面里叶景池的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甚至咽了咽口水。 叶景池着嗓音道:“看到了。” 阮龄这才意地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她扬起眉:“那叶总,你有什么想说的?” 叶景池:“……” 他哑声道:“对不起。” 阮龄眉心微动:“还有呢?” 叶景池迟疑了。 阮龄也不急,给他充足的思考时间,好整以暇地看着屏幕里的男人绞尽脑汁。 终于,叶景池注视着她,缓声道:“还有……如果你想对我做什么,等明晚也可以还回来。” 阮龄:“……” 什么意思? 她说她想做什么了吗? 叶景池意有所指:“在那之前,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想对我做些什么。” 南城,某酒店。 视频电话已经挂断了。 叶景池一个人在房间里,再次体会到了“煎熬”两个字的含义。 上一次还是昨天深夜,在她的上。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不到十点。 叶景池深了一口气,微微阖上双眼,试图将她软糯的嗓音从脑海里赶出去。 然而一闭上眼,眼前又立刻浮现出她刻意拉长语调,指着口的痕迹控诉他的模样。 明明已经挂了视频,叶景池却仿佛还能听到那个悉的声音在耳边唤他。 …… 没过几秒钟,叶景池又睁开了眼睛。 他正要站起身,酒店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叶总。”门外传来裴特助的声音,“那边刚刚发来了您要的文件,我给您打印出来了,您要不要现在看一眼?” 叶景池:“……” 男人长指了眉心,沉声道:“稍等我一段时间,你二十分钟后再来吧。” 门外,裴特助立刻回:“好的叶总。”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叶景池再次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接着起身走进浴室,打开了凉水。 大约晚上十点,大家也都玩得差不多了。 来家里的大多数同学,家庭状况都和陈松和苏君若他们差不多。 他们家里都有私人司机随时待命,阮龄也不用太心。 唯一例外的几个,阮龄让管家安排家里的司机,也都一一地把他们送回了家。 家里忽然间又只剩下叶栩和阮龄两个人,突然间有些冷静。 叶栩有些沉默地看着玄关处。 阮龄在他身后开口:“你怎么啦?” 叶栩的背影微微一僵,随即转过身。 少年抿了抿:“没怎么。” 阮龄笑眯眯地问:“今天玩得还开心吗?” 叶栩:“……还好。” 阮龄:“真的?” 叶栩迟疑地点了点头。 这种类型的聚会,从前他很少参加。 然而叶栩意外地发现,自己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这种社场合。 或者说,沉浸在其中一项活动的时候,他也能体会到一些少有的兴奋和快乐。 例如刚刚玩某个桌游时他和阮龄一起合作,拿下了全场最高分。 就好比每次和她一起打游戏,赢了之后的快乐,似乎也比没有她的时候要明显一些。 她就像是有一种特别的能量,让他将习惯于抑在心里的情绪放大,可以更毫无顾忌地表达出来。 阮龄看着叶栩:“那下次我再想玩桌游的时候,再喊人来咱们家?” 叶栩:“好。” 阮龄诧异:“真的?” 叶栩:“嗯。” 阮龄定定地看了叶栩几秒,惊奇于对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坦诚。 直到少年被她看得不自在,别过眼神。 叶栩闷闷地说:“你今天不是很早就起来了吗?还是早点睡比较好。” 阮龄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