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不可怕,可怕的是逍遥了四年才发现自己穿书,穿的角在小说开篇还就是一座碑。 女频那么多穿书文主角都没他会穿。 趁于溪不在家,于驿川放肆修了两晚的仙啃完了小说。 在《未来预可期》中,于驿川是于振海白月光的孩子。于振海年少风,等省悟时白月光已经心灰意冷带球跑了,直到二十多年后才认领回长大的球儿。 拿了顶配的剧本,不是男主也是男二,论戏份重要,于驿川的确是整部小说扛把子。 置身豪门半年光,跟女主闹过绯闻,跟男配兄弟相杀,要不是中途车祸上天,男主还轮不到别人来干。 哪怕死后还发挥余热,用自己的葬礼成全了男女主偶像剧般的初遇,又时不时被拿来成为情线的助推器。 啃完小说,于驿川只有一个想:好惨一男的。 没被领回豪门前,虽然母亲走得早,子过得苦,好歹还有条小命在。回了于家,只半年就用仅有的东西换了座为他人的幸福砖瓦的墓碑。 男女主真该给他置个锦旗,上面就写:舍己为人。 【穿书世界】 心里揣着事儿,于驿川擦着杯子走神了,调酒师助理担了他和客人聊天的任务。 川哥擦杯子就是个要自闭的信号,这时候能打扰川哥的只有一人。 “诶,醒醒。”周建江敲敲吧台,叫人回神:“怎么跟游魂似的?” 于驿川抬抬眼皮子,没有说话的望。 周建江换个姿势靠着吧台,劝道:“女人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你的条件吊死在一棵树上是资源浪费,很不道德,年轻人就该过过放浪形骸的正常生活……” 于驿川听他念了半响,打断道:“谁说我告白被拒绝了。” “不是吗?” 于驿川刚想说不是,又觉得实话太丢面子,逞强道:“我移情别恋了。” 周建江愣了:“这么快?恋谁了?” 于驿川:“国家。” 他觉得自己被米柯那句话给洗脑了。 谈恋风险太大,又是变态又是劈腿的,还有个用生命给别人的情做嫁衣的典案,不如跟国家扯证算了,还省了九块钱。 周建江出你病的不轻的眼神:“我准你几天假,车也别急着还了,好好散散心,失恋失出国青年来了。” 于驿川:“……” 他差点忘了还有还车这回事。 他江哥的平衡车被米柯扣下了,说不给他360°鞠躬道谢就别想要回车。 他当即骂老变态不要脸,盯上那车的技术系统还说的冠冕堂皇…… 于驿川借故去趟洗手间,再出来,吧里空着的大卡已经坐了人,桌上一堆酒瓶跟打了灯似的晃眼。 于驿川做调酒师养成了看人的眼力,四人衣着不菲,神情散漫,带着些金钱浸出来的糜味儿,是公子哥没错了。 从卡座经过时听到他们在说“葬礼”,于驿川的多看了两眼。 …… 卢星毅拎起酒瓶分了四杯,一口闷完叹了声:“快!酒味儿够劲,臭丫头的眼光终于正了一回。” 谢宇笑道:“这么说你妹妹,不怕你的宝贝们闹失踪?” “我怕她?”卢星毅抬高声音,嘚瑟:“我定制了十几个保险柜,再也不用担心我的限量球鞋被臭丫头捐献扶贫了。” 谢宇可不信他能高枕无忧,卢家兄妹的大战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卢星毅歪歪的要酒,拎起瓶一看,好家伙!刚开的酒都见底了。 卢星毅道:“肖弘,你这灌得有点猛啊。” 肖弘话不说,又开一瓶,兑上红的一块儿闷。 体谅他心情不好,卢星毅又说:“我买了艘游艇,明后天一块儿玩玩?” 楼经行淡淡吐出俩字:“没空。” 卢星毅:“行,那咱们三……” 楼经行扬眉:“我是说你们都没空。” 谢宇提醒:“后天我们要吊丧。” 卢星毅愣了,惊叫:“我靠!你玩儿真的啊?” 楼经行身子前倾拿起酒杯,催促:“花圈订了?悼词准备了?没的赶紧整起来。” 谢宇很上道:“花圈给你拉了十车,挽联都写好了:沉痛悼念楼经行仙逝,生前好友卢谢肖敬挽。对称吧?” 卢星毅又问:“楼子,你真要玩这么大?” 楼经行似笑非笑:“向长辈学习。” 卢星毅无话可说,甚至有点儿羡慕。 整个京城富不知道几代中,能肆意妄为到给自己办葬礼的,楼经行是独一份。 这还得追究到上一辈的历史,为了迫在外浪的楼经行回家继承家业,楼家老爷子办了场盛大的葬礼,成功骗回小孙子,在葬礼上就绑着他走马上任,至今仍为资本圈的一桩奇谈。 当然,有着浪子心的楼经行也进行了反抗,可两年后,他仍坐在总裁的板凳上,可见楼家老爷子的厉害。 屡战屡败两年,楼经行现在终于要放大招了。 卢星毅喝口酒冷静了下:“我怕我看到你躺棺材里,读悼词笑场。” 楼经行十分理解,给他想好了解决办法:“我帮你把那十几个保险柜捐献了,你准能读哭。” 卢星毅惊讶他还有此等丧病的作:“哥!亲哥!头可断泪可,鞋子绝对不能动!” 谢宇笑他还押韵,过会又道:“这吧不错,叫什么来着?” “lo什么的,不记得了。”卢星毅指指上面:“听说这酒吧……上头不小,楼子,你混了那么多年,对这条街有了解吗?” “不知道。”楼经行不太关心。 谢宇:“那把这店盘了吧,以后也算个据点,你来还是我来?” 卢星毅酒杯一放:“猜拳。” 结果是卢星毅拿下盘店权,遇到待的舒心又适合小聚的店就出手,他们惯常这么玩儿。 谢宇跷腿突然看到了个人,说:“卢星毅,你妹妹说这儿的调酒师贼帅还是有道理的。” 闻言,卢星毅看向吧台,他妹是颜狗,推荐东西从来对颜不对质,卢星毅没少跟她呛声,这回也是带了挑病的念头来的。 他倒要看看把臭丫头得神魂颠倒的是何方妖孽。 吧台里,肤白皙的青年一身清冷的白衬衫,他垂眼专心摇壶,看着轻轻浅浅,微醺的灯光一打,跟拍画报似的。 “……靠,太堕落了,现在的酒吧越来越会找下酒的调酒师了。”卢星毅酸道。 谢宇嗤笑,同他对视后,抬手招来服务员。 这边,于驿川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客人聊天,直到蒋杰走过来:“川哥,卡7的客人点了酒,但他们指定你去送酒。” 于驿川看向蒋杰说的卡座,正是公子哥儿们那桌,他淡淡道:“知道了。” 这事不少见,到底是看脸的世界,但走不走出吧台全看他心情。那四人非富即贵,于驿川不想给吧里麻烦,送个酒又不是送命。 “那桌点了什么,我帮你调了一起送过去。”周建江下外套问。 于驿川一愣,不知道那些公子哥什么来历,居然让几年不进吧台的周建江破例。 一下调十几杯尾酒费了番时间,这时,吧里发生了动,有人酒上头,周建江端了调好的酒去看看情况,于驿川随后跟上。 “凭什么她甩我……啊?凭什么!她留学,我、我飞过去陪她过年,为她洗手做羹,结果……结果她在我眼皮底下跟人看对眼了!还给我买了回国的机票!我肖弘这么有钱,差她一张机票钱吗?差吗!” 醉酒的人力大如牛,几个人都拉不住。 于驿川避开事故现场,从另一侧绕近,从头至尾没动弹过的男人抬眸扫了一眼。 他侧脸的轮廓冷硬,清俊,不经心的桃花眼倒模糊了棱角,游离于世俗边缘,目光扫过来似乎都没将于驿川映入眼中一般。 男人身体放松,手掌罩拿着酒杯口,指尖还夹着点燃的烟。 香烟引起心理上的不适,于驿川不动声的要放下酒盘,耳边兀的传来几声惊呼,身子猛然遭受撞击,七八杯泽丽的尾酒赶趟儿似的给男人来了个酒裕。 顺带浇灭了烟头忽明忽暗的那一点火星。 这一刻,于驿川空白的脑袋冒出一句话:文明饮酒,严烟。 世界仿佛都安静了,男人闭着眼,还保持着饮酒的姿势,黏糊糊的酒顺着他的发丝而下,滑过额头、脸颊、脖颈…… 致的三角杯有如生尖角帽倒扣在他头顶,一颗鲜的樱桃嘭咚一声落进他酒不减反增的酒杯。 男人睁开眼,眸光如墨,他放下当当混了一堆酒的杯子,头顶着三角杯似笑非笑。 “你们酒吧斟酒的方式还真有创意啊。” 现场安静如,卢星毅和谢宇都咽了下口水。这样冷凝的氛围下,有位勇士站出来了。 周建江僵笑:“那个……不是‘你们酒吧’,是‘我们酒吧’才对。” “这是您的店啊,老板。” 楼经行:“……” 于驿川:“……” 说要盘店的卢星毅和谢宇:“……” 第5章 攻略五: 晚上十点多,loris bar 周建江正送着吧里的客人,为了表示歉意,今晚的消费全部免单。 这会儿功夫,卢星毅和谢宇从卡座搬到高台,以便近距离围观人帅作秀的小调酒师。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