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很久。 连商靳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之过急了。 徐舒意才开口, “不是说好只要你的腿没什么问题,能顺利地走起来, 保证以后不再着我的?” 商靳沉像是早预料到他这样说话, 直接否决,“我当时讲得是能跑能跳, 徐医生。” 徐舒意再一次发现这人能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不是毫无道理的。 不,还是自己过分轻敌,用君子的尺度去衡量一个氓的寸长。 商靳沉大概是想得意的,但嘴里面破了, 脸还肿着,稍微夸张一点情绪都会扯着脸他。 自从车祸之后, 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疼痛了。 他说,“我大哥喜你,你喜他吗?” “我的二哥对你也很有意思,你对他呢?” 商靳沉像是一个循循善的演讲者,“那个姓黄的医生也喜你,还跟你求了婚,包括我没有了解到的领域,还有很多人也在觊觎你。” 想到一个最大的可能,“我的公司副总赵栋,记得那个花花公子吗?他这段时间一直不厌其烦地打电话, 明里暗里在打听你的消息,徐医生。” “徐舒意你太人了, 可能在你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已经犯下了无数桃花运。” 商靳沉口口声声说着徐舒意的万人特,细数那些被得昏头昏脑的人名。 唯独没说他自己。 不对。 徐舒意反思,我怎么没注意得有他这样多?真的是这些人都喜我?还是商靳沉在这里凭空捏造? 其他的倒也不遑多论,唯独商家大少爷与二少爷居然也对自己有意思?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魅力? 我只是一个木讷、冷冰冰的、面瘫的、只会学习不会生活的小医生而已。 徐舒意的注意力瞬间被商靳沉所引。 商靳沉说,“我们在一起的话,才是最佳的组合,你不喜我,却可以利用我避开任何麻烦。” 这一定又是什么人的诡计,或者说白了,是商靳沉心设计的一场有趣的游戏。 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 徐舒意忽然想起在网络上曾看见过的这样一句话。 商靳沉对我的种种纠,不过是他设计了一个美的圈套,而我始终没有参与进他的游戏中去。 也对,商靳沉什么样的美人没得到过。 他喜我的皮囊,喜我屈居于他,成功的猎手并非在意猎物如何肥美,而是更在意猎物小心翼翼地试探,最终还是一脚踩踏进去的懊丧与悲惨。 呵。 徐舒意终于有点醍醐灌顶的觉,以往他退的太多,以至于无处可退。 现在,他该以进为退了。 徐舒意说,“好啊,商三,你觉得我们在一起更好,那我便在一起吧。” 让我用最后的一个月,奉陪你玩最后一场游戏。 商靳沉俨然没有预料到,一向不解风情的徐医生,居然会应答得如此快,以至于他连脸痛的觉都减轻了很多。 “这.......” 被反将一军的商靳沉将手暗自捏在大腿侧,确实是疼的,脸装得一本正经道,“good choice。” 徐舒意原本说完话打算扭头离开的,忽然从心底冒出些不甘心的想法,径自坐在商靳沉的轮椅扶手上,用手戳了戳商靳沉面颊的淤青。 “要我帮你煮两个蛋滚一滚吗?”虽说不上温柔小意,难能可贵的是他角进入的太快,完全杀商某人一个措手不及。 商靳沉生怕自己的表情要出卖自己,被徐舒意那双锐的眼睛瞧出端倪可就不好了,直接找个借口道,“我想吃你做的馄饨和包子。” 徐舒意说好,起身又说不要总是朝小张发脾气,人家又不是拿钱受气的。 商靳沉若有所思,张狂的个仿佛在一瞬间被封印,眼神无处安放,半晌才消化了徐舒意的话,嗯道,“你回去慢一点。” 你回去慢一点。 你回去慢一点。 徐舒意站在幽暗的走廊,双手揣兜不停思考商靳沉最后一句话。 这是鼎鼎大名的商总能从狗嘴里吐出来的贴心话? 徐舒意冷笑了笑,看来掌握一个人的情绪还是蛮有意思的。 商靳沉一整夜睡得都不踏实,浑身疼得厉害,记得小学长个子,犯生长痛都没这样难受,两条腿麻木得像脚踩一团云,又软又烂的害得他完全没有任何落地。 所以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徐舒意怎么转了?” 鼻子前充斥着浓郁的香菇包子味儿,不是常吃的高级大厨私房菜,而是一股货真价实的属于人世间的烟火气息。 徐医生居然答应我了。 商靳沉一整夜的悬浮随着包子浓郁的香气,货真价实地落在地上。 还说不喜我。 商总用电铃招呼来小张,帮助自己解手、洗漱,还用发胶稍微理顺头卷曲的浓密黑发,显得俊气十足而又不十分刻意。 小张说,“商总,您要剃须刀吗?” 商靳沉没接他手里的剃须刀,而是拿起手机准备拨打林子善的电话,后一想还是亲力亲为更好点,从app上点了一大束火热的红玫瑰,大约吃完早餐能收到。 而后打开门问,“今天是李阿姨来家里做早点了吗?”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