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行头,单说一块限量版的钻表,少说几百万了。 商靳沉了一把微卷的头发,“扔车里了。” 确实思虑周全,不会随便出惹人眼的东西招惹是非,可谁能料想他身上这件白衬衣也是意大利纯手工的真丝珍品。 徐舒意有时候奇怪这个商三,明明酒量不行,平常怎么跟人家谈生意呢? 商靳沉有次却说,喝酒喝到吐的那种生意不是他来谈的,何况处于他这样的高位,喝酒已经不是必要的应酬手段了。 徐舒意瞧他像是有些清醒的样子,拉起商三的一条手臂放在肩膀,将滑落的外套盖在商靳沉头顶。 无论这个人今天为什么平白无故的买醉,徐舒意要尽量维持他的体面。 商靳沉喝醉了有一点很好。 徐舒意扛过他几次,指哪里他走哪里。 两人从酒吧后门走出巷口。 商靳沉闷在衣服底,不不道,“你会藏人的,真是佩服。” 徐舒意权当他神志不清,站在清冷的马路边,希望能来个跑夜车的将两人拉走。 商靳沉糊了一阵,又隔着衣服颐指气使,“我要住酒店。” 徐舒意左右等不到任何车的影子,眼瞅天空黑得不是那么沉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找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原本打算登记两间房的,不过喝醉的商靳沉情绪不稳定,有时候安静,有时候暴躁。 徐舒意只好登记一间双人的标间,进门把某位祖宗先咸鱼瘫在上面。 随后转动酸软的胳膊和脖子。 幸亏他这几年臂力力锻炼的不错,商三比他高一点,沉一点,搬动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费劲了。 被酒鬼得一身酒气,即使商靳沉每天稍微在脖颈侧上点古龙水,混合起来还是很难闻。 医生都是有轻微洁癖的。 徐舒意走进浴室,准备掉衣服洗个澡。 马上要掉内的一刹那。 商靳沉居然一脚踹开门,像是酒醉到了极限,浑浑噩噩地扶着门使劲打量浴室里面的人。 “徐舒意,你不按常理出牌。” 声音冰冷枕骨道,“你外面有人了,是吗?” 第16章 光底下无美人。 说得便是再美丽漂亮的皮相,在光线的照之下,也难免会暴出某种方面的缺陷。 更何况是在浴室灯光强烈的投影之下,明确能看出徐舒意剔透雪白的肌肤,因剧烈的情而泛出一层薄薄的粉红。 商靳沉忽然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误闯浴室的尴尬。 像是再次被某种极致的美景勾住了魂儿似的,伶牙俐齿失去了盾牌,舌剑丢弃了铠甲,眼神看似非看,难舍难离。 徐舒意的美,并非语言轻描淡写能说得尽的。 时光荏苒,数年光赋予这具身体的成与魅力是不断叠加的,加上他那富含男力量的实背脊,修长且健康的大腿肌,又不失弹的部,遭受惊吓又不忘本能反向挑衅的狭长而冷媚的眉眼。 单纯从皮囊的表面来概括一个人的全部,一定是非常肤浅的。 纵男人智商的两样事物——美.与酒,正在发生浴室内发生最奇妙的化学反应。 徐舒意右边尖,以及内堪堪遮掩住下腹部的两颗媚红的小痣,此刻都是天雷勾动地火的罪魁祸首。 徐舒意冷冷说,“出去。” 商靳沉嗯了一声。 喉头分外的干渴至极,哑哑的,糙的磨砂纸互相摩擦出的沙沙声,电在脑海里横冲直闯的嘶嘶声,火在四肢百骸间不停引燃的噼啪声。 商靳沉关好浴室屋门,又蓦得拉开。 给了徐舒意两次的惊吓。 他说,“抱歉,我认错人了。” 退走的时候,大手紧握门把手,几乎每手指都再做强行的斗争,攥得金属表面被沁出热汗的掌心蒸出一层薄雾。 怎么会有这种无赖! 徐舒意并不担心他会突然扑过来做点什么。 世界上怎么会有商三这种人?!! 徐舒意走过去,反手将浴室门锁上。 分明喊了别人的名字,却又转头说看错人了,如此烂的借口,全世界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例来! 徐舒意打开花洒,狠狠地洗着身体,想到自己浑身沾过的酒味,古龙水味,全部冲进暗的下水沟才好。 凌晨六点钟宾馆的房门被敲响。 徐舒意才睡了两个钟头的脑袋像被斧子劈成两半,再往里面灌辣椒油。 他只能寄希望于商靳沉的起气,期待某人在折腾他一夜之后,能大发善心叫门口的人滚蛋。 事实证明。 他永远都猜不透商三的脑回路,究竟是哪线路比地球人的曲折。 商靳沉居然像是彻夜未睡,勉强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径自将房间门打开。 四五个人鱼贯而入,推着挂名牌西服套装的衣架子,最上层摆放着袖扣,腕表,带,最下一层是皮鞋,还有一包洗漱用品和崭新拖鞋。 商靳沉把他的特助叫到,送来了盛放在诺达地产总部大楼的备用西装套组。 他受不了住这种等级的宾馆,一睁眼就看见难以忍受的简陋装修和陈旧家具。 若不是徐舒意卷在被子里面,睡得像个老北京卷,恐怕他都很难往后多忍这几个小时。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