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寄注定不是守在家里的那种人,随着他的痊愈,他将会对世界产生越来越浓厚的兴趣,将展翅高飞,将鹏程万里。 游判紧紧地抱着他,却也可以随时松开他:“你喜的事情就都去做吧。” 游判在警局内,一早上看了十几次手机。 李船打趣他:“游队,你这什么情况啊?嫂子不理你?” “滚一边儿去!”游判骂走他,第十七次打开手机。 九点多的时候他给迟寄发了微信,问他有没有安全到艺术馆。迟寄回复到了,过了半小时,他又发消息问谈得如何,这一次迟寄没回。 后面又补发了几条—— “顺利吗?” “你们几点结束?我过来接你?” “别光顾着谈事,空喝点热水。” 信息像是沉入海底的石子没有回应。 游判咬牙熄灭屏幕,还真被李船那小子说中了。 直到午休,迟寄的消息终于发了过来。 “结束了。” 游判立刻:“等我过来接你。” 车子停到艺术馆外,给迟寄发了消息。没过一会儿,人出来了,身旁还有别人。游判打眼一瞧,好家伙,盘条靓顺的混血长发帅哥。和迟寄聊得很开心的样子,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磨蹭了会儿,这才把人放上车子。 “咳。”游判装作不经意地问,“那谁啊?” 迟寄说:“卢溢。” “你的经纪人长这样?!” 迟寄吓了一跳:“为什么这么大声?” “我就是惊讶......”游判心里颇不是滋味地发动车子,“我以为艺术经纪人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怎么你这个还帅的,外国人?” 迟寄:“混血,他的英文名字叫路易斯,所以中文名跟着改成了卢溢。” 游判嘀咕:“怪不得慎泽不让你和他见面......” “什么?”迟寄没听清,但见到游判专心开车不像有话说的样子,便没在意。 “他对我选的字很意,还告诉我之后有两个书法展都想邀请我,本来之前和我断联了很着急,万幸现在又联系上了。我告诉他,以后我们都可以直接接,他特别开心。两个书法展的时间撞上了,我还在犹豫,不过这种自己做主的觉真不错,一会儿你要不要也看看,给个意见?” 车里没声儿。 “游判?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游判硬邦邦的,直言不讳:“没有。” 迟寄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心里酸。” “啊?”长久的困惑之后,迟寄反应过来,“啊!是吃醋吗?我好像在电视上看过这种状态。” “没错,我吃醋了,嫉妒了。” 迟寄脸好奇地盯着他看。他觉得游判和电视上演的也不太一样,他很平静,一直看着路况没挪眼,脸也没有变得难看,就是气质比平时冷一些。 不过游判总是和旁人不一样的,他的表情不被情绪支配,擅于隐藏,难以琢磨,他很特殊。 “但是你不需要吃醋,我和他只是工作伙伴。” 游判好像咬着牙齿,腮帮鼓出肌。 “我知道,但他长得帅。” 迟寄认真思索这句话,慢慢琢磨出更深层的意思,对游判说:“我不是长得帅的就喜。” “是吗?”游判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迟寄诚恳地说:“因为我喜你。” “你喜我~”游判越发得意起来,忽然间他想到什么,收了笑意,把车子往路边一拐,噗嗤一声急刹住了。 “怎么......” 没等迟寄说完,一只手撑上副驾。 “迟寄。”游判目光幽深,相当严肃,“你当初是怎么喜上我的?” “就......”迟寄眨眼睛,“婚礼上看见你的时候。” “一见钟情是吧。”游判笑了起来,整个人却分明是冷峭的,他捏住迟寄的下巴,“友好”地询问,“一见钟情,不是看脸是什么,迟寄,你老实代,你就是个颜控吧?” 这家伙当年生病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本能的要看脸选同居对象,可不就是个颜控。 迟寄的眼睛往旁边一瞥,又看回来:“恩......当然,脸很重要。可是......我只喜你这一款的。” 游判对这个答案还算意,最后惩罚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坐回自己的位置。 迟寄着脸,不地嘀咕:“只知道说我,你还不是一样的。” “这年头谁还不看个脸了?”游判重新启动车,轻松地说,“所以我俩扯平了。” 迟寄:“切。” 对于书法展,迟寄还是参考了游判的意见,选了一个规模更大的。时间定在12月份,空下的两个月迟寄就拿来创造新的作品。 期限宽松,工作之余,他开始培养新的好。 最近因为散步的时候偶然在公园里看到打麻将的老年人,旁观了几盘,竟然就被他推敲出了玩法,霎时对这个来了兴致,迫切想要实践。 听闻他的想法,游判非常不解:“我是不懂打麻将有什么好玩的。” 迟寄说:“在一群不规则的图案里随机排列规律,很有意思啊。” 游判不置可否,但对迟寄的需求还是非常上心:“帮你问了一圈,连我那群狐朋狗友都没几个要打麻将的,凑不出一桌。”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