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寄忽然握住他手掌,眼里跳动起疯狂的情绪:“你要和我结婚吗?” 游判微愣,转而用一种冰冷的目光审视他。 迟寄又动地追问:“你想和我结婚吗?” 游判嗤笑,像对待真正的头纱那样从头轻轻抚摸下去,嘴里却在说别的。 “我买这件衬衫的时候那售货员说,这款白简约设计,代表了纯洁和端庄......”他忽然垂头低笑一阵,然后讽刺地看着迟寄,“你觉得你配吗?” 迟寄脸上没有什么难过的神,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握着他的手没放开。 “在我心中,纯洁的人至少要做到一点——”游判凝视他的眼睛,“要真诚的、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份情。” 迟寄出了不解的目光。 游判又笑了,这次温柔些,亲了一下他的嘴:“我就知道你不懂。” 他出手掌,重新端起相机,继续给迟寄拍照,再奉上残忍的忠告。 “迟寄,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作者有话说: 坐等游哥打脸,科科 第24章 别有用意 游判丢出话的同时按下最后一次快门。 “好了。”他看了两眼迟寄,拿着相机进入房间,本想搁在桌上就罢,迟疑稍许后,将照片翻出来查看。 翻到最后一张时,动作猛然一滞。 不同于前几张的松弛,在最后这张照片里,迟寄跪坐桌上,微启嘴似乎想说什么,眼里蓄了悲伤,看起来又孤单又可怜。 为什么会难过? 游判回想着,最后一张照片正是在他说出不可能和迟寄结婚后拍下的,原来听见那话的一瞬间,迟寄的表情是这样难过? 可他一个穿梭在情里的虚伪高手,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难过?是演技太过真,还是另有隐情? 游判的手指轻抚屏幕,最后落在迟寄眼尾,仿佛在替他擦拭泪滴。 回到客厅的时候见迟寄已经换掉了衬衫,便问:“这么快换了,是不喜?” 迟寄摇头,说:“冷。” 游判随即看了眼暖气温度,和平时一样,就问他:“要调高些吗?” 迟寄说:“现在换回衣服不冷了,刚刚桌子冷。” 游判想到他刚才长腿直接接触桌面,虽然木材偏暖,但到底不如衣料温和,又硬邦邦的,不会舒服到哪去。 “过来。”游判朝他伸手,迟寄乖巧地跟过来。 把他的手掌握住,当真冰凉一片,心中刺了一下,游判到了愧疚。 “既然不舒服,刚才为什么不说?” 迟寄不说话,只是傻呵呵地笑。 游判低斥:“不是很聪明吗?”但到底心已经软了,牵着他坐上沙发。 然后去厨房忙活了几道菜出来,现在餐厅虽然已经营业,但游判觉迟寄还喜他做的菜的,只要有时间就自己下厨。短短的时间内,他的厨艺已经颇有进。 次,他把迟寄的照片全部打印出来,将相机还给郑钊。 郑钊迫不及待地翻着相册,很快就失落大喊:“为什么全删了啊!” 游判就猜到他会这样,“不然呢?” “照片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郑钊不服,“你都拍了什么啊?拍得好不好看?为什么不拿出来大家欣赏一下啊?你都不想展示给大家看的吗?” 游判神秘地一笑,钢铁铸身一般不为所动。 “说真的游判,你都拍了什么啊?”郑钊抓耳挠腮。 “别打听了。”游判果断破灭他的希望,“我不说,你也不能看。” “到底为什么啊——!”郑钊大嚎。 游判:“因为那是我的私人艺术品。” 还完相机,游判往警局走了一趟。说是节,其实他们手头一直没停过活儿,年前让人查的厉权的助理有了点眉目,刑侦队正好聚起来讨论案件。 出乎意料的,梅全的背景没有一丝污点,她和张喆良的成长轨迹十分相似,都是普通家庭出生,以优等生的身份受到大企业青睐。 她的工作内容也透明干净,帮厉权处理的全是正经公务,帕德的海外业务基本都在她手里,所以需要经常出差,鲜少到公司坐班。 “就说这么瘦弱的姑娘不可能当杀手了。”线索再次中断,李船非常遗憾地说。 游判将梅全的资料反复看过之后,还是保持了一份警惕:“由梅全经手的业务全都很重要,和国际警察那边提供给我们的几起恶竞争事件都有重合,包括这次地皮案,厉权之所以把这些项目都给梅全,不可能仅仅因为信任。” 全体人员都重新打起了神。 游判说:“信息科继续调查梅全,看是否有哪里被我们忽略了,或者他们用了某种巧妙的方法掩盖罪行,现在依然要把梅全当成一个重要线索。” 将工作分配一番,散会,游判和同事工作一天后踩着夕回家。路上他一直琢磨着案情,梅全这条线索虚虚实实,既不能完全推翻,也没有明朗的结果,这种明晃晃飘在眼前却怎么也握不住的觉让游判十分暴躁。 恍恍惚惚地进了家门,第一眼习惯地看向挨着台的书案。迟寄没在桌边,他很好奇,迟寄不写字的时候是很少的。 “迟寄?”换鞋进屋,将买回的东西搁在茶几上,他先去客房看了眼,迟寄并不在,只好又退回客厅,接着,他在书案边的地板上找到了迟寄。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