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英被傅宴存安排在城西的一处小宅子里,前几傅宴存还找人去她那里写了一份曹致甫案的供词。 如今她要做到事情也完成了,傅宴存想是自己该去兑现承诺了。 傅宴存到时芮英正把琴搬到了院子里弹琴,光洒在芮英身上,她的侧脸明美丽,气质出尘,见他来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接着又低头弹了起来。 听着琴声停了傅宴存抬手让两个丫鬟下去,摸出来几张银票递给了芮英,“这是我承诺你的事情,眼下你的事情具已完成了,可以离去你想去的地方了。” 芮英仰头看着傅宴存,迟疑了许久才慢慢伸出手接了过来。 傅宴存说完又打量了这院子一眼,“你离开前记得打发人来告诉我一句,我还是在福顺巷那个院子。”说完芮英还是愣愣的,傅宴存自觉已代清楚了便准备离开。 没走几步芮英就叫住了他,她声音纤细,有些急促,“我能不能见见玉回?就见一面!” 傅宴存回过头来看她,芮英和玉回之前有来往这他是清楚的,不过他们是从何时认识的,这情又有多深他都不知道。 “你见他做什么?”傅宴存问她,眼神也变得锐起来。 在傅宴存的目光下芮英攥着银票的手紧了紧,“我有事告诉他,是他一直想找的那个人的下落。” 玉回一直想找到的人,傅宴存眉头微微一皱便懂了,可依旧没松口。芮英若是知道月喜的下落为何不一早就告诉玉回,为何要等到今时今才说出来。 “嗯?”闻言傅宴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知道月喜在哪?” 芮英说道:“是,不过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他一个人。” 言外之意便是她必须要见玉回,玉回有多迫切地想找到月喜,傅宴存比她更清楚,所以傅宴存不得不让她见。 傅宴存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答应得很快,“明晚吧,我带他过来。”今晚他要再审一遍猎场的人,去找玉回的话可能会很晚。 见傅宴存应下后芮英似乎松了口,她抿了抿,脸上又浮现出笑意,朝傅宴存行了礼便又坐下来拨琴弦。 傅宴存凝眉看着她的动作,想起玉回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芮英对池楼最是忠心,她离开前要见玉回一面莫非是池楼的意思? 池楼的目的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傅宴存将他的目的作为事情的结果倒推事件的经过,一切都能找到合适的说辞,像是那套大皇子篡位的说辞,不就是为了制造定朝内鄢朝才好趁虚而入,只是这件事太不合理。 池楼有事找玉回完全可以自己去找他,没必要再让芮英来传话,还要让傅宴存带玉回出来,如此大费周章却又漏百出不像是池楼的风格。 傅宴存回到监卫司时还在琢磨这件事,以至于听见聂舒的话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唐子文说要见指挥你。” 傅宴存看着聂舒,片刻后才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除了他其他人还问出什么了吗?” 聂舒面难,“四个人一个比一个嘴硬,唯有唐子文还算好的,提起他女儿才说要见指挥你,不过除此之外再怎么他他都不肯说了。” “既然他要见,那就见一面吧。”傅宴存伸手了脖子,仰头看见天渐晚便又长叹了一口,“速战速决吧别浪费时间了。” 聂舒跟着傅宴存身后,神却不容乐观,“若上次唐子文的供词是假的,他这次会说实话吗?” “不见得。”傅宴存当然知道聂舒的顾虑,只是他见唐子文不光是这一个目的。 走在前面的傅宴存突然顿住,他沉了片刻,“雷礼宗有什么异动吗?” “雷礼宗?”没想到傅宴存会突然提起他,聂舒显然愣了一下,“你怀疑是他指使的吗?” 傅宴存摇头,道:“他没那么大本事,你找个嘴快的把唐子文要见我这件事告诉他一声。” 话说到这里聂舒也知道了傅宴存的用意,雷礼宗没有这些本事,池楼有。 聂舒听了傅宴存转头去找人,傅宴存便独自去了大牢。赶到大牢时唐子文早就被人抬到审讯室了,他如今被打得走不动路,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像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听见傅宴存的脚步也只是费力地抬了抬眼皮。 傅宴存驻足看了他一会儿,不用唐子文开口便抬手让其他人都下去了。 “都到这一步就别再浪费时间了,早说了对你我都是解。”傅宴存坐下来,慢条斯理地了眼睛,姿态傲慢。 唐子文伏在地上咳了两声,闻言抬起头来,透过杂的头发看着傅宴存,声音断断续续,“雷礼…雷礼宗他做伪…是池楼…” 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傅宴存并未有什么反应,知道唐子文是说的实话后便肯定地点了点头,问道:“他面直接联系你们?”这不像是池楼会做的事情。 唐子文也摇了摇头,终于告诉了傅宴存事情的原貌,“从一开始…我们所守的地方有就缺口…那群人正是从缺口进来的……” 只这一句话傅宴存便懂了。 监卫司挑了十个人去填军的空,池楼在选人时便下了功夫,选的人虽然武功高强却也不全是尽忠职守之人,唐子文便是一例,他又在给唐子文等三人人安排位置时便故意安排得松散。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