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你会引人注目,很正常。而我只是个正常的俗人。”心起波澜,慕长洲坐起来,将自己的脸往过凑:“我惯常面无表情,这么久了,你才发现么?” “慕长洲。”宁安别开脸,自己擦掉了眼眶里的润。 “嗯。” “你有什么,直接告诉我吧,别叫我猜了。”宁安留住了心里的话——猜了十几年,再一往无前,人也会疲倦的。 “好。”慕长洲想了想,又补充:“有时候需要些时间,你能答应我,不猜么?” “好。”宁安靠过去,仍将脸藏住了,低声问:“你到底,过多少个伴?” 慕长洲憋着笑意:“你确定想知道么?”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宁安问。 “想听一听,但你如果不想说,我可以不想。”慕长洲觉得有些渴,又不愿意喝水。 “和章立短暂暧昧过一段时间,只是觉得他比我还功利,我受不了,和平谈妥,回到朋友的位置。没想到结了婚还不安生,被恶心到了。”宁安开了口子,继续补充:“后来和一位学长谈过,是个很贴心、很温柔的人,但相处久了了解深了,这人太理想化,脑子里全都是不切实际的空空而谈,实在忍不了,分手了。” “哈哈。”慕长洲没忍住笑了。 “工作后有过两次,体验很差,后来没有时间和力去经营,干脆只想着工作了。”宁安的话很直白,说完了,才看向慕长洲,“到你了。” “你知道,国外不像我们这里,管控得当。我不能因为这些事毁了自己一辈子,所以一直很谨慎。”慕长洲不再藏着掖着,她并不介意告诉宁安这些事,只是担心她心里藏着不舒服,尽量言简意赅:“但是身边的人不,朋友的朋友不,同一个人,也只有一次。这么些年,这个数?” 宁安看着她的比划,微微扬起了眉,顿了几个呼,又问她:“那你告诉我,这么些人里,你记住了谁?” “第一个。”慕长洲几乎没有思考:“她叫什么、长什么样,对我来说都很模糊了。但是那晚我是第一次,手生,她是后半夜才有到,竟然也愿意配合我。我睡到了第二天的十二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她是?”宁安自然是吃味了。 “博士学姐?”慕长洲想了想,有些不确定,“也可能是硕士?” 忍了又忍,宁安忍无可忍:“你就是因为……睡了个好觉?” “不然呢?我对她们又没有情,彼此体验好,就可以了。”慕长洲快言快语,撞了撞宁安的肩头:“两年前你都不在意,怎么到了今天在意了起来?” “谁告诉你我不在意了。”宁安有心无力,她错过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大半个地球的空间,起码她一直能有正常的睡眠,而慕长洲受失眠的苦楚。单身、你情我愿,她吃味又有什么用呢? “那……”慕长洲犹豫了一会儿,深口气,低声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两年里,我没什么伴,你会不会好一些?” 32.水泡梨花(32) 水泡梨花(32) “那……”慕长洲犹豫了一会儿,深口气,低声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两年里,我没什么伴,你会不会好一些?” 宁安怔住了。重逢的时候两个人可是玩了真心话大冒险的,那时候慕长洲只说不超过一只手,还有个ann,连easter都提了好几次。 这句话让她消化了很久,起先觉得荒谬,慢慢反应过来,偌大的惊喜充斥了整个膛,宁安颤巍巍握紧了慕长洲的手腕,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慕长洲有些古怪地看着她,抿着,没有言语。 “不能告诉我么?”宁安猜测,或许是太忙,也或许是找到了别的能安枕的办法吧? “能告诉你。”将她的表情一览无余,慕长洲叹了口气,反握住了她的手,显出严肃来:“怎么会有别的原因?宁安,你应该更自信——当然是因为你,别的人对我来说,变得寡淡无味,没有必要。” “那ann?” “之前的了,的确找过我,但我拒绝了。” 说不清心里是怨愤还是,只是眼泪顺而下,怎么都止不住。 慕长洲轻轻搂着她,安抚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几乎梦呓一般:“宁安,你这么好,聪慧情商高,我当然会恋恋不忘。” “慕长洲。”宁安的眼泪沾了棉质的衣服。 “嗯。”慕长洲轻哼着答应。 “在你面前,我很难一直保持着自信。”宁安闭着眼,没有阻拦眼泪的打算。她需要这样的发,倾诉十几年内心的波澜、折断。 “以后,做你自己好么?”慕长洲的话愈发温和,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我是个很优秀的学生,怎么谈恋,目前为止应该能及格,将来我会学好的。” “还去那边么?”宁安闷闷的,话也不清澈了。 “你想去就去。”慕长洲没考虑自己,“听说请了位非常的厨师,很会烤。” “我想吃。”宁安不抬头,一味往她的身上靠。 慕长洲忍着笑意,接住了她话里的娇气:“好,我们收拾收拾就去。” 两人到了酒吧,正赶上第一曲唱完,灯光摇晃,台上的歌手舞姿妖娆,看到慕长洲的时候,眼睛一亮,边抛媚眼边和包间里的easter招呼。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