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鑫麟两个可都丢不起脸啊。 心里稍稍一琢磨,傅鑫垂下眼帘暗了暗,“这,可不行啊来老。我和朋友聚着呢,要不,你们把账单给我?我待会儿让人替你们付了?”嘴角稍稍扬了三分,却因角度,而没人瞧得见。 辽了的妈妈反倒是越发不,只觉得傅鑫低着头,那是受委屈了! 再听这话,也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话的!咱们这谁都不缺这点钱!”来海山听拒绝,心里有几分不快,“我这几个老朋友,是京城的大人物!介绍给你也是你福气不是?将来也好有个照应嘛,你这小子在北京有什么朋友这么重要?!” 说话,都有几分责怪的滋味。 傅鑫瞟了眼辽立江,后者本就微微皱眉,又被子撞了撞胳膊,直接从桌子一头起身,走傅鑫手里的电话,“喂,老来啊,小傅今天和我喝酒呢!怎么着,你还想从爷我手上抢人?!”这话有些狠。 电话那头的来海山一愣,酒当即清醒了几分,吐吐地询问:“你,你是?” “我?老来啊,你这条癞皮狗,今儿喝多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辽立江丝毫没觉得自己说话过了,反倒是乐呵呵地开口。显然这身份不是高了一点两点,一层两层的,“辽立江!” “哎,哎呦!这傅鑫不懂事的,居然没告诉我,他,他认识你嘛!今天来你家吃饭嘛!不,不好意思!”来海山立马酒全醒了,拼命道歉,顺带把责任都推卸在傅鑫身上。 可对方可不吃他这套,“怎么,小傅和谁了朋友,去哪吃饭都要一一禀报你了?哼!你行了,别在小辈面前耀武扬威了!小傅是我家辽了的朋友!前几天刚去白展雄他们几个家里吃过饭呢,后面几天还有苏杰这几家没吃呢!你要请小傅吃饭?慢慢排吧!” “这,这……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介绍几个北京的朋友给小家伙认识认识,也好有个友圈的,方便他办事。”来海山死命地道歉,可心里却把傅鑫骂翻天了。 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傅鑫有这么几个朋友? 和辽了?还有那几个不得了的老家伙家吃饭? 难道是京城八公子?可如若只是这么简单,这几个老家伙,会一家家请客吃饭?都单独的…… 难道因为什么事?或者,送礼送的? “得了,”辽立江没心思继续下去,“今儿就到这吧。” “是是是!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来海山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挂了电话。 身旁醉醺醺的老头推推他的手臂,“怎么?上次一起来吃饭的小子什么时候来买单?”说着又趴下了。 “他?”来海山冷哼了声,“他在辽大人家里吃饭呢!” 顿时,在场几个清醒了不少,“什么?他认识这位大人物?” 来海山脸还有些难看,“这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认识辽了那小子!”眯着眼,“刚才电话就是辽大人接的!” “看来关系不简单嘛,”有人叹,“还以为是个头小子,没想到也是个有手段的。” 如果只是一个刚上市的鑫麟或傅氏,他们也敢耍耍那小子,让他有苦也说不出。 反正贷款什么的还拿捏在自己手里,更何况,不论傅氏还是鑫麟,都是行商的,他们为官,自然不怕。 可眼下……恐怕,不单单这么简单了。 “哼,我看和京城八大公子的关系更好!”来海山只觉得今天自己丢脸了!但真要报复?报复个啊! 现在他连傅鑫都得当小祖宗那样供起来!否则万一得罪了他,他身后不论是小的辽了还是老的辽立江自己都得罪不起! 看来,那笔贷款不能拖了,自己也不能再说要问问,要讨论讨论这种蠢话了。 料不准,明儿上头就会问起来! 傅鑫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电话,不敢看辽立江。 有些落落大方,也有几分知道自己做丢脸的事儿,不好意思面对长辈的滋味。 辽立江想着这小子也不容易,来海山那群老狐狸想要吃吃他这种小年轻还不容易? 而且就算傅鑫知道其中有猫腻,却也反抗无能不是? 刚才他之所以一下子火气上来,抢了电话。其一,他是辽了的朋友,不给他面子,岂不是不给辽了面子?! 辽了他将来可是打算推到前面,能顶替自己就最好,不能,也决不能比自己现在的位置低一分! 如今,他还在岗上,自然要给辽了树立威信。 第二,就是自己坐这位置这么久了,什么时候瞧见有人在自己面前这么折腾人的,训斥人的! 更何况,这人他都要客套一分的! 他来海山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更让辽立江觉得不悦的就是,那老小子居然刚才想把责任推卸在傅鑫身上。 瞧不起自己智商还是怎么着了?! 更何况,鑫麟是个有前途的公司,傅氏怎么说都是他们那群老瘪三动不了的! 现在仗着自己手上能威胁下别人,就折腾下?也不怕别人报复回来! 更何况,你动了别人的崽子,他们有道理不报复回来? 这傅麟踅有多宝贝眼前这小家伙,这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 辽了瞅着傅鑫,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为难得丢脸。 不过更好奇,为什么不找他们帮忙? 于是,小辽了用爪子戳了戳小金的肚子,“不把我们当朋友么?” 傅鑫斜着脑袋,叼着腿,“没,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能处理。” 辽了他妈瞅着更觉得懂事啊!聪明啊!怎么可以这么懂道理呢?! 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这小子,也太让人心疼了!” 辽了一爪子拍上去,“今后有人欺负你,就是不给我们八公子面子!”盖了个章,“我们的朋友,只有我们自己能动!” 傅鑫嘴角狠狠了下,辽立江瞧见只能当做一群小孩子打闹,瞪了眼辽了,后者立马委屈地憋着嘴。 傅鑫下意识了一把他的脑袋,把腿他碗里。 这动作很顺手,说明经常照顾人。后者也没客套,或觉得什么不好,觉得理所当然得很。 辽了的妈妈就认定,这小子肯定在外替自己照顾了不少时候的孩子! 顿时动啊,动啊,啊。 就连辽立江心里也有几分说不出的滋味,只想着,辽了这次的朋友倒真的是个好的。 “你这次来北京到底什么事儿?到现在都没办下来?”辽立江放下筷子,觉得就算为了刚才那进他宝贝儿子碗里的腿,也要帮! 傅鑫害臊地挠了挠头,“也不是什么大事,”笑着摇头,“没什么的。” “这孩子,让你说,你就说嘛!”不悦地催促道。 傅鑫有些难为情地扒了扒饭,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我在上海的一些发展到了瓶颈,资金也开始运作困难,需要一笔不低的贷款。我过去几笔都信用很好,在时效内还完。这次又和来海山说了,他是我过去打工银行的上司,对我有几分知遇之恩。所以我从开办公司,资金、贷款都是问他的。这回,我和他一说,他就让我先来北京……” 小金后面没说下去,但事实已经知道了。 辽了冷不了地加了句,“你那次昏昏沉沉地趴在酒吧里,后来很早回家那次,之前就去见他们了?” “嗯,实在喝不下了。被他们灌了一夜,你也知道我这人,很久不怎么碰它了。”把玩着自己茶杯,“毕竟我答应过我三叔,尽可能不会喝醉自己。” 辽了他母亲忍不住又嘟哝了句,这小子真懂事。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