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他还是守礼请了安。 “皇阿玛那儿顺利吗?”元衿打量了他一圈,“我看你心情很好,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是也不是。” “别打哑谜!直说!” “万岁爷会在漠北设置将军台。” “真的!” 元衿跳了起来。 可舜安彦请她稍安勿躁,“但万岁爷叫了大阿哥去。” 元衿皱了眉头,“他想派大哥去?” 舜安彦不置可否。 “就算大哥愿意去,也不愿意一直待在那儿吧?”她冷笑了下,“大哥哥可是有大志向的人。” ”舜安彦比了个噤声,“诶,慎言。 在上书房的人谁没看过太子和大阿哥绵里藏针的斗争,九王夺嫡、储君之争,火种早在小时候就埋了这群兄弟之间。 元衿冷静地说道:“大哥哥要是去将军台立下军功,不是更了吗?” 舜安彦笑了笑。 她是真的聪颖,让人喜的聪颖。 作者有话说: 早~ 封控的第……天?我已经没知觉了。 第67章 正如元衿所料,让大阿哥去漠北一事实属难以推进。 回到大阿哥本身,去蒙古立功自然是好,可康熙的意思是漠北这将军台是要常设不缀的,去了以后能回来的子遥遥无期。 且不论立功以后如何,单单就他自己能否镇住那漠北还两说。 而毓庆那里的太子胤礽得知此事也是跳脚,他和大阿哥相争多年,而本朝虽然益注重文治,但军功仍是本,大阿哥还没封爵,去了以后回来怕是非但要封爵还得封个亲王。 更别说去了漠北,大阿哥就能挑选亲卫,这一挑岂不是要挑出一堆死心塌地的羽来? 其他阿哥也心思不一,小一点的阿哥还好说,已经成亲的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对这个主意是一筹莫展。 五阿哥胤祺来往宁寿最多,他那给太后请过安后,直接拉着元衿去花园发牢,开口第一句就是:“我觉得这主意坏的很!” 元衿坐在宁寿的秋千上着双腿,白了眼五阿哥说:“这还用五哥哥说?单看四哥那儿,刑部结案了也不回来,还是去刑部报道说要整理疏漏就知道了喽。” 四阿哥胤禛最是谨慎,小时候也曾淘气闹腾过,后来被康熙训斥过后牢牢记住了教训,在如今里晦暗不明的子,他索就住在外头刑部明哲保身。 “皇阿玛到底几岁了?” 元衿嘟着嘴问着,被胤祺直接弹了个栗子在额头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拐着弯想骂皇阿玛老糊涂是不是?” “啊!”元衿拖长声音指着胤祺,“我什么都没说!五哥原来这么认为!” 胤祺知道自己又被妹妹坑了,狠狠瞪她一眼,坐在了另一个小秋千上,蜷着腿问:“小元衿,快点给你五哥出出主意,,我现在头都抓瞎。诶,舜安彦那天咳过血后就没进了,听说他是在普度寺外倒下去的,这事和他是不是有关系。” 元衿晃晃秋千不说话,胤祺死死盯着她,眼神恨不得在妹妹身上剜个出来。 “小元衿,你和舜安彦都有秘密了!” 胤祺恼恨地说:“啊啊啊,你小时候和四哥有秘密我就忍了,你和舜安彦那个狗东西怎么都有秘密了!” “没有。”元衿嘴硬了句,“但我可以给你出主意。” 胤祺气哼哼地抱着双臂坐在小秋千上,这秋千是元衿八九岁时用的,他坐着整个人都要缩成一团,就如他现在气成一团的心情。 “那你说!”胤祺自认退后一步,“你说了五哥考虑原谅你。” “那不说了。才不要你原谅!” 元衿跳下秋千,拍拍手准备回去找皇祖母吃点心。 “诶,你回来!”胤祺拦住她,“行行行,是五哥求你,你快帮帮你五哥!” “这样吧,你不是觉得这事和舜安彦有关系吗?他没进是因为咳血生病了,咳血生病是因为之前在蒙古陪你办差太累了,你和他自幼要好,现在快自请出去瞧瞧他。” “然后呢?”胤祺不信元衿的话能到此为止。 “捎上我,彦寻还在他那儿呢,我想它了!” “我不干!” 胤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虽然大阿哥和太子最近暗涌动,但大阿哥已经把康熙的话带到——除了他和老四以外,其他皇子都顺理成章接受了舜安彦改造计划的任务书。 他一直没见到四哥也没来得及问他没答应下来的原因,但自己的原因自己清楚,他忍不了元衿有一点将就,大清朝男人又没死绝,舜安彦要做额驸就应该跪在他们和小元衿面前痛哭涕、苦苦哀求,哪有要他们给他创造机会的道理? 滚他妈的蛋!别人能忍,他胤祺绝不能忍! “小元衿,五哥求你,咱们想想开行不行?” “想什么开啊?” “舜安彦,他不行!虽然咱们列了个单子他是第一,但这人真不行,五哥受不了你半点委屈。大哥那天在御前都看见了,皇阿玛问他做五额驸还是滚出京城,他竟然选不出来。” “什么!!” 这下轮到元衿吃惊不已,“皇阿玛问他什么?” 为什么“鄢洵”那个狗东西没告诉她!她可是堵在道上问他康熙说什么了的,他哔哔了那么多,为什么没有这段? 胤祺也不管是煤灰还是粪水了,统统往舜安彦身上泼,“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五哥觉得这个事,他不是瞎了,就是心里有鬼,要么就是惦记家里的表妹!我和你说我见过,他那个表妹吓死个人了,现在想想那个打分表上家宅那栏合该给他扣上十分!” 胤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元衿被他吵吵的头疼,但有一个重点被她抓在了手心。 康熙想挑舜安彦做额驸…… 元衿了太,想康熙肯定是被漠北吓到了病急投医了,还好狗东西鄢洵还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能答应下来。 不然,呵呵。 她心里冷笑了两下, “五哥哥,你别说这些了,还是先去看他,你不是说大哥哥看见他在御前了吗?从普度寺吐血到御前觐见,他回家以后就传出大哥哥要去将军台了,这事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咱们不知道的,说不准如今在家养病也就和四哥一样是躲着呢?” 胤祺这么想倒也觉得有理,舜安彦论小心和四哥几乎是一样的。 “那我去就行,你等我回来。” 胤祺不肯带她。 元衿拉着他袖子,“那不行,我要去接彦寻。” “你不会真惦记舜安彦吧?” “我还没瞎呢!五哥哥都觉得他配不上我,我为什么要惦记他!” “你给五哥保证!”胤祺指着元衿要她赌咒发誓,“你保证看上他天打五雷轰!” “我保证,我看上舜安彦,他被天打五雷轰!” “……” 胤祺:我妹妹真狠,那是真的不在乎他。 * 舜安彦歇在佟府五天了,自穿过来治愈了伤腿后,他连过年除夕都四点起五点到畅园报道,比现代高三还苦——其实仔细回忆起来,他高三最不苦,做题可比对付清朝的人和伺候元衿简单多了。 但那时候,他也很无聊,守规矩成习惯的人总会有点无趣在身上。 而他是个中翘楚,他从小就过得规矩到教条,板正到最后连爷爷都看不下去,说他迟早有一天无聊死在书桌前。 所以他和周钊不一样,周家忙着给周钊安排出路安排相亲,而他家里只会看看他,然后说:我们觉得你不会做错事。 这五天窝在榻上,哄着那只脾气鲜活得和它主人一样的猫,舜安彦想明白了一件事——元衿为什么讨厌“鄢洵”。 像她那样把生活过成彩的人,肯定被他这种无聊人的板正气给熏晕了。 就像彦寻昨想去墙头摘支,明明它已经跳上去可以够到,还咬了一朵递给他共享,自己却非要捉它下来揍一顿,和它说上面危险不能去的大道理。 彦寻昨气得对他又咬又挠,躲在书桌底下半天没理他。 “元……衿……” 舜安彦用当初去欧罗巴之前元衿写的那张纸条,夹在她给的那本笛卡尔中间做书签,翻了个身,彦寻的猫头,问它:“你主人也不知道这几天想你没有?” 彦寻抱着一只软枕打了个滚,表示自己待的很舒服,不想她。 舜安彦笑了,和它的小鼻子顶了顶说:“她肯定也不想我,但估计想你了。” 慎兴永此时敲门,“少爷,夫人给您送了些东西来。” 他手里捧着一个大盘子,舜安彦抬眼瞧去,当当的物件,有吃的也有用的。 佟夫人是他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他不好拒绝她的好意,便让慎兴永进来。 慎兴永把盘子放在桌上,一股浓郁的香气传来,彦寻第一个抗议大叫,把自己的头进了舜安彦的被子里。 舜安彦皱眉,手先去安抚猫,并不快地问:“怎么回事?什么东西?” “这是夫人给您送的点心、吃食,还有安神的药包和汤药,都是好物件。” 舜安彦走过去挑开食盒和一只画鸳鸯的方盒,毫不留情地揭穿:“你不如直接说是表小姐准备的。” 慎兴永脸变了变,朝自己眼神血亮的少爷道歉:“少爷,奴才也是……” “不怪你,都扔出去吧。还有,去主院问问祖父什么时候回来,再去打探下,里这些年的选秀,表小姐的牌子是不是已经撂出来不选了?” 慎兴永还没来得及回答,五阿哥胤祺大惊小怪、怪气地声音在外头响起。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