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回来啦。” 安木木正在客栈外边百无聊赖的踢着石子,看见元清的身影从拐角处出现,当即对着元清招了招手,出声说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 元清看见冲着她挥手的身影,上前问道。 “师公怕你找不到我们住的客栈,就让我出来找你,可我又怕你已经从卫府出来找不到客栈,就干脆在外边等你了。” 安木木上前挽住元清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 江林的客栈细数下来确实有很多,元清从卫府出来便先回到了最初吃饭的酒楼附近查看,这若是一家一家找下来,怕是找到明天也未必知道沈老带着这三人住在了哪里。 “都安顿好了吗?” 元清一手被安木木挽着,一手扯了扯裙角,走进了客栈。 安木木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都好了,师公说等明我们就去找间屋子租下来当医馆。” “娘亲!” 元伊原本在客房内把玩着新调制好的毒药,隐约听见了元清的声音便跑出来看,当即出声叫道。 元清听见元伊的声音,不由弯了弯角,看着元伊一路小跑下来扑进自己怀里的身影,出声说道:“慢点跑。” “娘亲一来就将我和哥哥丢下,去干什么了啊?” 元伊蹭了蹭元清的小腿,仰着脖子问道。 “娘亲去看了一个病人,现在这不回来了嘛。” 元清角一弯,见客房中没有元临的身影,不由皱了皱眉头,出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哥哥呢?” “哥哥在师公房里。” 元伊闻言,从元清的怀中钻了出来,牵着元清走进了客房,继续说道:“师公说他有些医书整理,便叫哥哥过去帮忙清点数目。” 沈老此行所带医书在路上受了些气,其中有些字迹都已经晕开,相比此时定是痛惜得很。 想到这,元清便先拍了拍元伊的脑袋,转头对安木木说道:“木木,你陪伊伊先玩一会,我去看看你师公。” 安木木闻言,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好。” 正好,来此处之后她还没有好好去逛逛,现下有了元伊陪着,出去玩自然会多出许多乐趣。 “不许出去。” 元清看着安木木的神,当即便猜出了她脑袋中想着懂得是什么,眯了眯眸子叮嘱道。 “啊……” 安木木听见这话,当即哀嚎了一声,顿时蔫吧了下来。 这么久以来,元清自然知道安木木那大大咧咧的情,刚来此处人生地不,若是出去了路便不妙了。 元清看着安木木失落的面说道:“明我同你们一起出去,今就先乖乖呆在客栈。” 说罢,元清便转身去了沈老的客房。 “师公,怎么这些书字都看不清了啊?” 元临拿着一本看起来有了些年岁的医书,出声问道。 “温城气候太润,我一不留神,这些书就受了气,字迹就晕开了。” 沈老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些书不知道跟了我多少个年岁,怎么出了趟门,就成这样了。” 元临拍了拍书上的灰尘,听见沈老失落的声音,迈着步子走到了他面前,说道:“没事,等这些书晾干了我们再将这些残缺的页数补一补就好了。” 沈老听着元临稚的声音,面上的失落少了些。 这孩子,这已经晕开的字迹,又怎么可能还能补得上去。不过看着元临安着自己的神情,沈老心头的堵之倒也疏散了不少。 “师父。” 元清推开了房门,看着沈老说道:“我回来了。” “这么快?” 沈老有些讶异的起身,对元临说道:“小临,你先回房,我和你娘亲有话说。” 元临闻言,点了点头便放下了手中的医书,出去之前还将房门一并带上。 “怎么样了?” 沈老看元临出去,赶忙走到了元清面前问道。 元清听出沈老语气间的焦急,弯了弯角便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经脉堵,我已经用银针疏通,三之内便会醒了。” “那便好。” 沈老听见元清这话,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脯。 元清看着沈老担忧的神,不由又想起从卫府出来时遇见的那位卫允修,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的问道:“师父,你离开江林后还有跟师叔联系过吗?” “没有。” 沈老摇了摇头,随即疑惑的看着元清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元清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卫允修那张笑嘻嘻的面容,心头升起一阵堵之。 不知为何,每当元清面对卫允修之时,心头总是生出这样一种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那卫家的小辈,你可见过?” 元清将心头那阵奇怪的觉了下去,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自我离开江林后便从没有关注过这些事情。怎么了?” 沈老察觉到元清神的异样,面也谨慎了几分,出声问道。 元清闻言,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伸手倒了一杯茶水,神凝重的说道:“我总觉得,那个卫允修有问题。” 沈老不明白元清这话中的意思,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看着元清。 “师父,你可知道那卫家的后辈为什么那么抵触你?” 沈老闻言,面不由变了变,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沈老将目光敛了下去,似乎是在想该如何提起这件事,许久后才出声说道:“若是说起这事,卫家确实是对我有恩。” 元清听见沈老的声音,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当年,我知晓儿被杀害后一度陷入疯魔,整里只知道寻仇,招来了不少眼红之人下毒手,三番五次陷入险境,是师兄将我救下,还为我易容,这才得以躲避那些眼红之人的惦记,有了一段清静时寻查真相。” 沈老的声音有些低沉,指尖时不时的敲击着桌面。 元清听罢,心头不由涌上一阵不解。 即便卫家对沈老有恩,可也不至像现下这般抵触沈老。 仅仅是有恩而已,又不是沈老抢了卫宗的头衔。 “不仅如此,我还对不起师兄。” 元清正思索间,便又听见了沈老的声音。 沈老为自己倒了一杯暖手茶,继续说道:“当年易容师还有很多,在我得知儿已死这一消息时,一边要躲避同行眼红之人的惦记,一边还要劳烦师兄为我劳神,这才让师兄与那个建立功名的好机会失之臂。” “失之臂?” 元清听见这话,不由出声道,声音有些意外。 “若是放在现在,易容师奇缺,那份功名必定是属于师兄的,可当时师兄因为我的事情分了心,这才错过了那次机会。” 沈老手中的茶盏已经有些凉了,掌心有了些许温度,沈老端起那杯茶盏微微抿了一口,将心头的那阵愧疚下去了几分。 “原来如此。” 闻言,元清点了点头。 若是这样,那这一整件事情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卫家后辈会对沈老那般抵触,为什么一得知卫老爷子病倒,沈老便心急如焚,这样一来,便都说得通了。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