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玉还不知道衣袍是个什么梗,知道以后,没好气地对重越道:“兄长,你才知道啊!” 徐之素恨不能跳脚:“重越!!以前常夸你口风紧,你怎么了你,膨了??刚才还没长教训!?” “白玉又不是外人,你不是还说想一直在一起吗,”重越缩了下头嘀咕完,好奇地问祁白玉,“什么才知道?” 祁白玉放缓了语气,解释道:“他第一次抱怨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他就是怕药尊怕到骨子里,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难道兄长听他诉苦的时候不是当笑话在听吗?” 重越才发现,震惊了。 难怪药尊让他穿什么颜的衣袍他就穿什么颜的衣袍,不换颜也不是别的什么理由,而是纯粹怕换了颜惹药尊不高兴,又给自己招惹上什么样的麻烦! 但越是怕麻烦身,麻烦偏偏就会一直找上门来。而一直被牵着鼻子走,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徐之素:“……”祁白玉我给你拼了!!! 祁白玉被徐之素掐着脖子摇晃,还淡定自若:“如果我是你,如果我换个衣袍颜就能惹到药尊不痛快,我肯定天天换给他看,在他眼前显摆。” “那也许他就喜你天天换给他看。”重越道,“到头来困扰的还是你。” “他变态啊!”祁白玉发。 重越笑了,逐渐收敛神情,幸好白妙反应迅速,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如何收场。 药尊转变心态的速度叫人叹为观止,只要被他影响就会被牵着鼻子走,本防不胜防,祁白玉心有余悸,方才差点因为那寥寥几句话而着了道,幸好重越解围。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华如真看那地上的朱果发愁。 “这些确实都是难得一见的灵珍,属于我们用不上,却也没法忽略它价值的东西,可以治疗道伤。”祁白玉说着并看向来人的方向,“我们不用,可以给别人用,让别人承我们的情……” “你你你没事吧!”聂云镜等药尊走了好半晌,才敢让王过来,见左右没外人,他从王背上跳了下来奔向华如真。 “主人!!”王忧心忡忡地看向重越,围着他转圈,它身后还拖着个衣着考究的男子,双手被缚,走路踉跄。 华如真有祁白玉直接补充生命力,离了神劫束缚再自行疗伤,身体恢复了个三成,脸还不太好,被聂云镜抓着手腕,起初还怀疑地甩开:“你来做什么?你师尊刚走。” 聂云镜一听师尊不由打了个寒战,赶紧道明来意,语无伦次地解释自己的情况,以及他现在已经跟重越祁白玉是一伙的了。 华如真这才任他抓着手腕围着看,聂云镜见他没事总算放心,眼哀:“如果我早知道只要跟你们一伙,你就对我态度好些,也许我会早点叛出师门。” 华如真矜持地收手,得了吧,他可从不觉得自己重要到可以和聂云镜句句不离的尊主相提并论。 “你怎么跟他一起了?”华如真看向那个被俘的人。 聂云镜抓起绳子,把人扯了过来,道:“我原本在原地等着你们,见他鬼鬼祟祟,我以前见他跟你们一起过,也知道这人后来成了庄岫的小跟班,他跟庄岫一伙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华艺脸极暗:“谁跟他一伙的!” 聂云镜道:“很审时度势,我抓他的时候他似乎没有反抗之力,白瞎了半步至尊境的身手,倒戈如此迅速,这小子贼机灵,要杀要剐,你们看怎么处置吧。” “算是半个自己人。”华如真看开了就是真看开了。反而是华艺在见到华如真无恙,在听到这个形容时还闷发堵不痛快。 “华艺?”重越道,“你跟庄岫处得怎么样,他没认出你吧?”见华艺嗤了一声,重越笑着道,“应该是没认出你,不然你应该早就没命在了。以你的本事应该没这么容易被抓吧,你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该不会是来给庄岫求情的吧?” 华艺冷哼道:“求情?呸!我恨不得他用最惨烈的死法凄惨而屈辱地死去,目前这个死法过于惊天动地,我大仇未得报,岂能善罢甘休!” 祁白玉道:“如果他就这样死了,确实堪称惊世骇俗,会风风光光地在史册上留下一笔。如果他活下来,渡劫成功,成了不死神,就更不得了。” “他成不了的,如果他这样的都能成不死神,古往今来那么多能人异士,就连至圣药尊都没能踏出最后那一步,区区庄岫,何德何能?”华艺道,“等着瞧,我追随他这么久,很清楚他急功近利,一定会失败。” “所以呢?” “我希望他渡劫失败并活下来,我听说古往今来渡神劫失败之人,都会或多或少留下不灭的道伤,后遗症严重到有可能半生凄苦潦倒。”华艺瞥了眼上方,道,“我有些期待。” 聂云镜不由打了个寒战,这又是哪来的勇士,怎么对庄岫这么大深仇大恨。 毕竟人是他抓来的,搞不好他也成了被利用的一环,保险起见,聂云镜还是提醒道:“你们小心别被他糊,也许他就是庄岫的狗腿,已经被庄岫收服,只是替庄岫来当个说客,就想你们看在华如真没死的份上,饶庄岫一条命。” 重越也觉得不能太武断地接受华艺的全部措辞,毕竟人是会变的。 虽然华艺说得有道理,若能让庄岫生不如死,他们当然也很意,可他们没道理看在华艺的份上放庄岫一条活路。在被药尊妨碍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妨碍神劫让庄岫陨落的准备。 徐之素作壁上观到现在,还是觉得华艺不太可信,传音给聂云镜:“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是时,像是应了华艺的话,蓦然间,雷声停,风消云散,汹涌的神劫凭空消失,一道焦黑的身影从苍穹之上猛然坠落,砸向下方形同枯槁的深坑。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