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心中转了转,下心头百爪挠心的难受,他说:“我觉得现在的你最好看。” 余忘尘翻了个白眼,索换了个问题,“那你是想让我记得你,还是忘了你?” “当然是记得我。” 虽然那很痛苦,可他还是自私的想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位置。 一周过去,和余忘尘都没有任何不适,季如风曾提出让余忘尘带着从房子里挑一处去住,哪怕不住到季家去,住到市中也比住在余恒那里方便,但余忘尘拒绝了。 季如风带去的那些东西,也都随意的丢在了房间的一角,除了最初看的那几眼,便没有再动过。 这天一早便出发去了落花村,这几年,这边的路好走了许多,柏油马路一马平川,季如风不能想象,三个月前自己从这里离开的时候,还死气沉沉,犹如垂暮之年的老者,心如死灰,可没想到,竟又复燃了,尽管前路茫茫,他会一直走下去的。 推开暖房的门,季如风拧了一条纹理细致的软布一寸一寸开始擦拭。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道墓碑。 他仔细的擦去墓碑上的灰尘,额头抵在冰凉的墓碑上,他没有说话,却靠在那里久久没动。 见血封喉般火辣辣的酒滑入喉管,是曾经那个如烈火如剑锋般的赵简,“阿简,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南江。 余忘尘来了南江一周多,余恒终于出时间陪她出来逛逛。 将送进海洋球场里看着她在里面扑腾,余恒问她:“这些天你和季如风接触频繁的,你是怎么想的?” 余忘尘看着,面上什么都看不出。 “姐?” “没怎么想。” “没怎么想?” “当年的事都过去了,我又记不得,怎么想还重要吗?” “……” “他现在是个好男人。” 余恒立刻忍不住开始磨牙,“我看出来了,季如风就是你的一张网,在这条路上走一百遍,你看到他也得钻到他的网里去。” 余忘尘翻了个白眼,“有那么夸张吗?” “绝对有!” 余忘尘知道余恒或许知道当年的事情,但她没有问,有些事还是随缘的好,只要季如风对好,对她好,对如今的她而言便足够了。 余恒不想理她,直接了外套到里面陪玩去了,余忘尘看着里面的舅甥两人,摸出了手机。 照片上的人抱着她笑的很开心,那些过往,她真的不在意吗? 完了一个下午,从室内游乐场出来的时候,要过一个天台才能到停车场,走上天台余忘尘看到旁边有乞讨的人,从外观看像个女人,好手好脚,不知道为什么跪在这里乞讨。 余忘尘从口袋里找出两个硬币,让放到那人的碗里,那人照例道了声谢,声音干哑,只是抬头的一瞬间,骤然僵住,盯着余忘尘的脸久久没动。 余忘尘没有看她,一心一意教女儿,“你要记得,不劳而获是可的,不过,对真正可怜的人也要有同情心……” 温柔的声音逐渐远去,天台上那道身影僵直着久久没动……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