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细碎的吻就从她的指尖开始,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时候,融进了无休止的.绵里。 原本候在门边的丫鬟听着屋里传来的起伏声音悄悄的红了脸,连袖子都被她捏的皱皱巴巴,而里面却仍旧没有结束。 房里烧了地龙,纵使外头天寒地冻,里面却不见丝毫冷意,铺着上好的罗缎木桌上一片藉,托盘与茶盏纷纷碎在地上,罗缎也被蹂躏尽是褶皱。 陆夜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眼前是一片模糊的黑,他问:“是我的吗?” 沈至说不出话来,她眼角不停的着泪,打了陆夜的手,轻轻的哀求他,可是他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继续问:“,你是我的吗?” 沈至如今却全无理智可言,她道:“…是。” 陆夜远比她想象中要更为恶劣,继续问她:“是什么?” “我…是你的。” 陆夜这才意,他松开了自己的手,沈至终于得见光明,被泪水模糊的眼前叫她看的并不清楚,耳闻目见似乎都弱化了,只有身体深处蔓延开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最是明显。 今天的陆夜和以往的他不太一样。 但也或许是今天的他更像他,美人高扬的头,出细腻脆弱的脖颈,陆夜额间青筋微微显,他抱住沈至,两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陆夜。” 沈至总喜在这个时候叫他的名字,但是今天她叫了一声之后,又在极度的混里睁着那双雾气蒙蒙得眼睛看着他,然后道:“夫君。” 陆夜紧抿着,然后咬住了美人脆弱的颈。 就像是孤咬住了白羊,伴随绝望的呜咽,逃无可逃。 口里传来阵阵血腥,陆夜通通将起卷入口里,就像是从高耸入云的顶峰一跃而下,在极致的温软里,他还是留在了她的最.深.处。 “我的。” 沈至目光有些空,隔了许久她才缓过劲来,然后动了动胳膊,无力的偏过头去。 她累的说不出话,甚至不能对陆夜说一句斥责。 过了许久,肩颈上的疼痛才密密麻麻的传了过来,沈至慢慢的抬起手碰了碰,没有看见血。 陆夜在她耳边道:“被我舔干净了。” 沈至放下手,她一张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到不行,她道:“你咬我。” 陆夜嗯了一声,道:“这是标记。” 他顿了顿,又道:“除了这里,还有你身体里——” 陆夜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沈至捂住了。 她很凶的瞪他:“你敢说!” 陆夜含着笑摇了摇头,沈至这才放下手。 隔了一会,沈至张开嘴,又缓了半天,然后才侧了侧身子,动了一半她顿住,脸红了红又照着原来的姿势躺了回去。 她拍了拍陆夜的胳膊,道:“可是我都没有咬你。” 陆夜弯着眼睛笑,道:“我的背上不都是你的标记吗。” 沈至又碰了碰自己的伤口,觉还是有点痛,她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伸出脚很轻的踢了一下陆夜,道:“那个不算。” 陆夜就把沈至抱到自己身上,然后偏着头道:“那夫人愿意在我身上留一个吗?” 沈至看着,然后当真上去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直到嘴里有了淡淡的血腥味才停下来。 刚才陆夜咬她的时候时机看的准,没让她到多少疼痛,现在她咬他的时候,却是实打实的痛。 陆夜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沈至才一移开,陆夜就一口亲上了她的脸颊,告诉她:“我是你的了。” 沈至捏着陆夜的耳朵,道:“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不本来就是我的吗?” 她又去舔了舔陆夜与她相同位置的伤口,道:“你还标记,真幼稚。” 陆夜笑而不语,手臂将沈至整个圈住,道:“反正你就是我的。” “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沈至皱着眉从他身上下来,道:“你怎么天天这么不知羞,睡觉。” 陆夜蹭了蹭沈至的口,道:“,还很早。” 沈至不理他,朝旁边挪了挪,却又被他拉了回来。 “真的还早。” * 翌,沈至睁开眼睛。 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摸了摸旁边的衾被,是温凉的,看来陆夜又早早的走了,她一点都没察觉。 她坐起身,还没真正的起来就突然身体一僵,动作直接顿住。 她昨天晚上直接昏睡了过去,全然不知道陆夜是怎么折腾她的,但是按照以往的他的习,第二天她一起来,身体必定是干净清的。 然而今天却不是如此。 那种觉实在是太羞,沈至僵了半天,才重新坐起身来,心想这单必定是不能要了。 都怪陆夜。 可是这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不给她清洗也就算了,这么一大清早居然还把她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里。 叫水的铃铛离她有些远,她还得起来才能碰得到。 心里骂陆夜骂了半天,沈至随手拿起旁边的里衣给自己穿上,正要掀开被子下,门口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至知道,是陆夜回来了。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要让陆夜知道她生气了,看他下回还敢不敢。 房门被轻轻推开,陆夜走了进来。 沈至刚要凶他,就发现他的手里端了一碗东西。 起初她以为是粥,直到她闻见一股药香,才恍然陆夜端的好像是一碗药。 陆夜走了过来,将药碗轻轻的放在沈至头,然后道:“,你醒了。” 沈至的注意力全然被这碗药引去了,一时也忘了自己一开始要给陆夜摆脸的想法。 她指着这碗药,道:“这是给我喝的吗?” 陆夜嗯了一声,解释道:“上回你跟盛白胡说了会话,他回来告诉我,说看你脸有些气血不足,这是补身体的。” 沈至并不觉得自己气血不足,她平里吃的好睡点好,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她怕药苦,不太想喝:“我觉得我可以不喝。” 陆夜伸手,轻轻将沈至落在脸颊的碎发揽到耳后,缓声哄她:“是当初落水留下的病,乖。” 她的脸小小的,陆夜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整个人揽在怀里,方才端药的右手有些许的僵硬。 他知道,贪婪和虚伪组成了他脸上伪善的面具,像离于现实之外,他冷漠的看着自己顺着沈至的背,一步一步的哄。 前面是万丈深渊。 沈至咽了口口水,皱着眉看着这碗药,她抿了抿,神有些动摇:“…可是会很苦,我不想喝。” 陆夜拿出了一个糖块放在碗边,道:“不苦的。” 沈至看了看陆夜,又看了看那碗药,然后伸手将碗端了起来:“那好吧。” 陆夜静静地看着她。 沈至将抵住碗口,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她尝了一小口,真的好苦。 但她没有停下,拧着眉一口一口的往下咽。 陆夜放在沈至身侧的手微微颤抖,漆黑的双瞳里情绪翻涌,时间就像是被无限拉长,紧绷的弦突然断裂,他猛的抬起手意图扫落药碗—— 沈至咽下最后一口药,她捂着口,将碗递了出去。 药碗空空如也,已经被喝完了。 陆夜静静地看着碗口,半抬的手轻轻的落了下去。 前面是万丈深渊。 他自己跳了下去。 好像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变的不一样了,可是另外一个疯狂的,偏执的念头在他脑中清晰了起来。 沈至,必定会永远待在她身边。 沈至轻轻咳着,他拍了拍陆夜的手:“你愣着做什么,糖。” 陆夜回过神来,将糖块送到了沈至嘴边,她张开含住,瓣碰到了他的手指。 甜味中和了苦味,沈至含着糖问:“这个药我要喝多久啊。” 这个问题他曾问过。 昏暗的房间里,各种药材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格外明显,盛白胡指着桌上已经配好的药,道:“主上,您确定要给夫人用吗?” 陆夜看着那些药,神晦暗,他盯了半天才看向盛白胡:“你觉得可以吗。” 盛白胡微微弓着,道:“属下认为可以。” 陆夜道:“嗯?说说为什么?” 盛白胡道:“属下已经尽力将药的危害降到了最低,药相对温和。况且如今木已成舟,夫人永远都想不起来,对您是绝佳的选择。” 陆夜角动了动:“你还知道这些。” 盛白胡低下头,道:“主上,既然您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那就不必再拖了。再多一天,夫人她恢复记忆的可能就越大。” 陆夜没有出声。 盛白胡抬眼,看着陆夜对这些那些药出神,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道:“主上,您可否想过,依夫人如今对您的情,如果您对她坦诚相待,她兴许会不计前嫌呢。” 陆夜想也没想,道:“不可能的。” 盛白胡道:“属下能看的出,夫人待您甚是真心,夫人就算是恢复记忆了,她同您这段时间的情也是不可磨灭的,人非草木,您若是同她认错,她还是会接受你的。”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