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用手一拍,让乌云盖雪停住,饶有兴致的看着面走来的两人,一人白发白须,发如雪,单手倒提着一柄丈三的破甲点钢,另外一人中年布衣,面带刚毅,手中提着一柄乌鞘长剑。 如果所料没错这两人便是中原兵家武道造诣最高的两位宗师,神童渊与剑神王越了。 不是他认识,也从未见过,而是两人身上的气势在他眼中一目了然,那白发老者战意如天,既有渊渟岳峙让人如高山仰止的气势,又有如同君临天下横扫六合的霸道,正符合乃百兵之王的意味。 而那中年布衣,身上带着一股剑气冲霄的剑意,此人站在面前,威势还要胜过辛寒当年初见的叶孤城与小西。 人如剑,剑即人,无时无刻不处在一种人剑合一的意境之中,这三国时代除了这王越,已经想不出还有何人能有这等剑道境界了。 辛寒不暗赞,这西游世界果然是神话背景的大世界,便连兵家的武道宗师不用走哪武道金丹之路,只凭凝练气血神,便触摸到了‘道’的边缘,实是不可思议。 而对面踏步而来,步履如飞的两个兵家武道宗师此时也不微微蹙眉! 因为若是一般人,被两人其中之一,毫无保留的用杀机锁定,不说当场吓死,恐怕也不能轻松自如。 而如今前方那人不但轻松自如,且潇洒之中还带着一丝慵懒,这样非同一般的表现,不得不让两人暗自猜疑,难道真如白马寺佛家那些高僧所言,此人乃祸天下之源头? “尔乃何人,往何处去?”两人自辛寒身前十丈站定,那提剑的中年汉子便开口问道,这个距离是武道宗师的杀伤范围,十丈之内有我无敌,人尽敌国。 辛寒依旧饶有兴致的观察两人,听对方寻问,便开口道: “久闻辽东燕山王越,十八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领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三十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今一见阁下剑意冲霄,果然名不虚传!” 他说完不待两人答话,将目光落在童渊身上:“这一位想必就是兵家宗师,有神美誉的童渊老先生了吧,不知两位兵家宗师,拦住本座有何见教?” 王越和童渊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认出自己两人的情况下,还敢自称本座,当即同时冷哼,目光一凝,身上杀意瞬间提升十倍,顷刻间,暖之下凉风皱起,无不充了金戈铁马的萧杀之意。 之前未开口的童渊此时缓缓说道:“年轻人,只要你今退去,并保证从此不踏入洛一步,老朽便做主留你命,放你安然归去如何?” 辛寒被童渊说的一笑,自己堂堂太乙玄仙,竟然被一个人间的兵家宗师威胁了,说出去怕不被人笑死。 当即笑着摆手道:“本座既然想去洛,天下就没人能够阻止,不过本座对你们两人印象还算不错,除了王越有些贪恋官位,功利之心颇重之外,没有什么为人诟病之处......” 他说道王越贪恋官位,功利心重的时候,这位剑神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出奇的好看。 辛寒却是不管,继续道:“既如此本座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能让本座退上半步,我转身就走,就如童渊所言,从此不踏入洛半步!” “你们放心,本座不会以大欺小,便用武道与你们对敌好了!”辛寒说着已经下了乌云盖雪,漫步走到两人身前三丈之处。 虽然面前两人辛寒挥手可破,但神仙做久了,也思凡间事,想到以前苦练剑术的过往,如今遇到两个兵家宗师,活动一下筋骨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童渊和王越看着辛寒浑身上下半点练武的痕迹都没有,不知道是该发怒还是发笑,这小子莫不是疯子不成。 王越朝童渊看去:“童兄,这一阵王越先来!” 童渊看了王越一眼,也不废话,点了点头,便退在一旁为他掠阵。 只见王越目光如剑扫向辛寒:“事关天下安宁,就别怪王越持强凌弱了!”说完长剑出鞘,霎时间方圆百丈之内,剑气纵横,当真有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气势。 便在王越长剑出鞘的刹那,直觉这天地之间万事万物,无不黯然失,唯有那一剑,闪亮如星皓月,既似刹那光华,又似亘古长存。 接着而来,便是灭绝一切的杀机,剑锋所指有我无他,那一点光亮瞬间化成万道辉煌,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光彩夺目,叫人分不清真假,看不清杀机。 听着王越说出,就别怪他持强凌弱的话,辛寒差一点笑了出来,可是当王越出剑,这才明白对方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信。 这一剑已经入道,比之招式与那剑招之巅的‘一剑西来,天外飞仙’也丝毫不差,但用剑之人境界却又更高一筹。 下一瞬,王越的剑尖离着辛寒的眉心也只有几毫厘的距离,一旁为老友掠阵的童渊早已闭上眼睛,原来只是个绣花枕头,可惜了大好命。 可就在千分之一刹那之后,童渊猛地睁开双眼,只见那后生正屈指弹在王越的剑尖之上,这一指如同天外而来,毫无征兆,运用之妙,秒到毫巅,都难以用语言描绘出来。 ‘叮’的一声脆响传来,这声音如同铁凿,似能刺穿耳鼓,王越的长剑被狠狠开,虽为手,但也难掩王越脸上的震惊之。 不过身为一代剑神,早已养成了举剑无敌的气势,其虽然一剑受阻,却并不气馁,长剑一抖化出万条毒蛇,往来倏忽,张口嘶咬如电光火石。 辛寒却是面带从容,对那漫天而来的夺命剑光,只凭一指,便屡屡点中王越剑脊,无论对方从何处进击,每点必中。 少顷他也将王越剑路看了个大概,忽然朗声道:“我有一友,号剑圣,自创一招‘天外飞仙剑’,今请剑神品评!”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