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良的肚子竟然被王如意刨开,两只耳朵也被削掉。 几天前孩子就发誓,要为娘报仇,削掉仇人的耳朵,他向来说话算话。 “卧……槽!”四周石家的人都懵了,两腿一软,纷纷跪在地上。 “小英雄饶命!饶命啊!这件事不怪俺们,是李士良跟石宽我们这么做的!” 这些人全是软骨头,大难临头当然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如意冷哼一声:“滚!把这人渣抬走!” “是是是!”石家的人如梦方醒,七手八脚将李士良抬起,冲出场。 旁边的杜鹃也呆了,包括小涵跟那些员工,通通瞪大眼,不相信看到的一切。 只有喜凤跟雀儿在拍手呼:“哥哥好!哥哥好厉害啊,坏人被打跑了!” 两个小女孩同时扑进他的怀里。 杜鹃动不已,几年不见,想不到儿子竟然练就一身功夫,成为她的保护神。 “娃!俺的乖乖娃啊!啧啧!”她接连亲儿子好几口。 如意将匕首放进刀鞘里,这才嘿嘿一笑:“娘,你别害怕,以后儿子来保护你!” “如意,你的功夫真好,谁教的?”杜鹃问。 因为他知道老公不会功夫,王富贵有本事,靠的是头脑跟智慧。 “冷锋,我爹收的保镖。” “太好了!快救人,救人啊!”这时候,杜鹃才想起救人。 五六个员工跟长还有刀疤脸还倒在地上。 如意首先抓住小涵的手臂,轻轻一推,咯吱!将她的手臂接上。 然后才把其他人搀起。 村里的群众纷纷赶来,将伤重的送进医院。 小涵预到不妙,说:“姐,你儿子好像……杀人了!李士良被割掉耳朵,刺破肚子,说不定会死!如意要抵命的!” 杜鹃也吓一跳,觉得儿子惹下了大祸。 如意却嘿嘿一笑:“放心吧娘,我有分寸的,那个人渣死不了!” 李士良真的没死,但受伤不轻。 耳朵没了是小事,关键是肚子上的伤。 王如意的手法十分巧妙,只是划破他的肚皮,里面的肠子丝毫没有损伤。 石家的人将李士良抬回家,石宽吓得几乎坐在地上。 “咋回事?”他问。 其中一个侄子说:“石宽叔,你表弟是被一个孩子打得。” “谁家的孩子?” “他说他爹叫王富贵。” “啥?王富贵的儿子?他在哪儿?多大?” “在小学校,只有九岁!” “苍天!士良的功夫那么好,竟然被一个九岁的孩子打成这样?王富贵的儿子这么有本事?” “别废话了!赶紧把你表弟送医院去吧,肚子上的窟窿恁大,再拖延就不住了!” “喔喔喔。”石宽这才如梦方醒,立刻安排车将表弟送进医院。 最难过的是花,女人一路上都是哭哭啼啼。 从崔庄村逃出来,她觉得跟着李士良会享福。 那知道两个人花光所有积蓄不说,还背负一身债。 以为逃到石桥镇会东山再起,可谁想到男人又被打成这样。 她后悔不迭,真不该背叛土豆。 当初在砖窑厂多好?虽说子苦,可开心啊。 现在咋成这样?有家不能回,还要被警方通缉。 走到半路上李士良醒了,睁开眼抓着石宽的手苦苦哀求:“表哥,不能去医院啊。” “为啥?”石宽问。 “我……杀了人,是通缉犯!去医院……会被警察抓的!等于自投罗网!” “啊?你咋不早说?来人!咱们回去!” 李士良倒了血霉,颠簸而来,又颠簸回去。 再次返回桃花镇,石宽只好去村口的诊所找来赤脚医生。 他让赤脚医生拿出针线,跟纳鞋底子差不多,刺刺拉拉帮着李士良补肚子上的伤口。 那伤口不大,也就六寸多长。 两只耳朵是不上了,从此以后李士良没了耳朵,样子丑陋不堪。 花立刻萌生退意,打算逃走,但她知道回去必定被抓。 土豆的死,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最起码是从犯,只能咬着牙跟李士良坚持到底。 李士良在病上痛得呲牙咧嘴,呼爹叫娘,脑袋也包得好像个粽子。 他本来想养好伤,再跟如意一较高下。 但两个礼拜后,不得不拉着花再次逃窜。 因为王富贵来了,带着大队人马冲进桃花镇。 富贵是从丈母娘秀香哪儿得到消息的。 外孙子失踪,秀香吓得不轻,不敢隐瞒,只好拿出女儿杜鹃的信给女婿看。 当王富贵发现杜鹃在石桥镇以后,马上大手一挥。 “来人!咱们直奔石桥镇!把杜鹃接回来!” “吼!”二十个保安同时震吼,几十个员工也摩拳擦掌。 汽车跟摩托车纷纷准备停当,大队人马浩浩出村。 单单汽车就开来二十多辆,前面还有二十辆野摩托车开道。 二十个保安将他前后保护,霸道车被簇拥在中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巡抚出城呢。 八百里的路,一天的时间赶到,气势汹汹,霸气十足。 汽车开进石桥镇,不大的街道被挤得的。所有镇民都被震惊。 “卧槽!这是谁?这么大的排场?” “是李老师的男人,杜鹃的丈夫找来了!” “原来杜鹃是亿万富豪的老婆?真塔玛牛叉!” 此刻,大家才明白杜鹃的真实身份。 王富贵下车,身穿西装器宇轩昂,头发梳得溜光水滑,一副大老板的派头。 刚刚下车,就有人递过雪茄,帮他点上! 一个人帮他打伞,遮住光,一个人帮他戴围脖,还有一个为他披上风衣。 其他人跟在后头,统一的服装,统一的领带跟皮鞋,每人一保安,衣襟飘洒,牛笔得不要不要。 消息很快传到石宽家,老家伙当场吓得打个哆嗦。 “表弟,不好了!你的冤家对头来了?” 李士良躺在炕上问:“表哥,谁来了?” “王富贵!他开来二十多辆汽车,带来上百人,要接杜鹃回家。” 李士良闻听,肚子上的伤口差点崩开。 他立刻强撑着爬起来,冲花道:“老婆,咱走!快点!不然就走不成了!” “为啥啊?”花问。 “王富贵是我的天敌,如今我又背了人命案,万一他把我抓起来给警方,咱俩就死定了!” 李士良吓得滚,不得不逃窜。 花都要疯了,一跺脚:“整天跟着你东躲西藏,啥时候是个头啊?” “不想死就跟我走,咱们立刻出发!等王富贵找到这里,就糟了!” 两个人连夜收拾东西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李士良跟耗子似得,本不敢跟王富贵照面。 那一千万别说要回来,想都不敢再想……。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