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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救赎病公子失败后 作者: 坐也思君 时间: 2024/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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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颊尚残存着樱桃酪的醍醐气味,总让年轻的郎君疑心那半透明的粉润樱里藏了别的什么东西,让男人低头去舐,试图从中汲取些酸甜的琼。那细的、白玉皓齿似樱桃细细的青梗,自然逃不掉一番摧磨,叫人颔首衔住,试探着她的柔与韧。

    江晚宁气息紊,近乎求饶地嘤嘤哭嚷。

    “夫君!二郎……夫君!”

    噙泪珠的眼睛多么惹人怜,顺着脸颊的弧度在郎君滚烫的指尖,被郎君含在里。

    伏在她身上的郎君身形微顿,等她启

    “二郎答应了我一件事情还没有做到……”江晚宁声如莺,断断续续地哭诉着他的过分和失约,“二郎不是答应了腓腓,在新婚之夜要赠予腓腓礼物的罢……夫君说话不算话,腓腓不要理睬夫君了……”

    被“情”字占据头脑的郎君,哪顾得了这么多。他埋在她汗津津的颈窝中,淡墨轻轻含住有如玉润的耳,呢喃般地轻应。

    “是我的不是,改补上。”

    短短几字,却让江晚宁如置冰窟。

    江晚宁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寒战。

    那一番话不过是她对身上郎君的最后一次试探罢了……她和二郎从未约定过新婚夜里赠送礼物一事,也从未在他面前自称过腓腓……杜二郎甚至不知道她名唤作腓腓……身边人喊她腓腓的人除了夏姨娘,还、还有……

    还有他。

    会是他吗。

    江晚宁双目失焦,眼前仿佛罩着云翳。

    她髻上的金簪被人拆开,上襟扣被人用牙咬开。堆堆鬓发如云堕落,柔软地散在江晚宁纤弱白腻的肩膀。

    江晚宁慢慢地抬起了手。

    攀着郎君半敞的衣襟向上,抚着他利落畅的下颌。她的脑海中缓缓地浮现出从前二人相互陪伴的温馨子,记得他清润如玉撞的声线,记得他眼波漾的愁绪,记得他颦颦蹙起的墨眉……

    可是他的声音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他的眼睛怎么会这么荒唐地看着身下的她。

    还有他的眉……被割裂的右眉……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副模样的。

    江晚宁轻轻地、一下下摩挲着他的伤疤。

    她忽而问道:“我的颦颦哥哥,到底哪里去了?”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男主强娶豪do没do完,明天继续do

    另外我知道男主很过分,再一小小小会就开始男主了(?_?)

    第35章

    黑暗里郎君的身影僵住, 宛若玉山将崩。

    他并非是因为被她辨出身份而发怔,而是这一声含哭腔的“颦颦哥哥”,不可遏制地让人回想起二人的温馨过往。

    纹八宝帐里暖气涌, 如去岁那个闷热的仲夏夜里的晚风。她偷偷地走到他无人问津的院子里, 捂住他的双目让他猜测来者何人。又笑用朱砂笔戳他眉心,戏谑他是个多愁善的郎君, 古灵怪地给他起表字。

    “我的颦颦哥哥到底哪里去了?”她追问。

    “还、还是说,世上从未有过这个人……”

    江愁予的脊背僵硬,如一座沉默的山峦。

    断断续续的哭声自她的脯发出,一起一伏中触碰到郎君滚烫的膛。一股莫名的烦躁蓦地将江愁予攫住, 他俯身, 试图堵住那一张一合的里发出的扰人声音。

    “你……你别碰我!”

    江晚宁猛一偏头,他的落于细腻颈侧。

    他的动作一顿,顺势咬住她的耳珠咂

    灼热的呼滂沱地在江晚宁的耳垂, 在寒冷空气的过渡下,凝固成粘腻的珠挂在她的白肌肤。江晚宁脸白了又白, 在他的掣肘中无济于事地挥舞拳头。

    “莫再闹了。”

    江愁予拧住她的手腕, 与她十指紧扣。

    二人紧紧相贴的掌心铺汗, 随着江晚宁不断的抻臂挣扎, 她被在锦缎上的手背一寸寸地向上蹭去, 留下白蚁啃噬的酥麻之。一种悉又微妙的觉降落在她心头。

    因为蒲昌节那天的夜晚, 亦有一个男子施了蛮力将她住。修长十指并入她的指腹, 拖动着她的身躯往树上剐蹭, 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珠。

    江晚宁渐渐不再挣扎,双目黯淡地盯着头顶的八宝帐, 絮声道:“蒲昌节那晚把我掳去的人……恐怕也是你罢。我扪心自问自你入府后对你无一丝亏待, 你、你、你到底为何要这般对我, 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妹妹待我的好,我怎会不知。去岁初见妹妹时,阖府上下唯有妹妹一人亲近我;我被父亲鞭笞时,妹妹执手说和我一道分担痛苦;妹妹称腓腓这一名,除夏姨娘我也可唤得……虽说妹妹说完这话后便在院里了侍卫……”受到身下娇躯轻颤,江愁予怜地抚摸她的脸颊,“妹妹莫怕,四哥哥不曾责备你……只是妹妹待我这般好,我总要拿出些回报妹妹罢?”

    他的呼浊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掏出一些能表明心意的东西给她看看。

    她既然择了杜从南做她夫婿,想必中意的必然是类似杜从南这一款的风潇洒美少年。他夜研习着杜从南的言行举止,自问已和过去那个惹人生厌的病公子一刀两断,并将杜从南的言语体态模仿了个八分像,想必她见了会心生喜

    江愁予的手从她身下撤下来,忽而一言不发地掀帐走了出去。

    他走到银烛边,点燃了灯火。

    光线葳蕤晃动,驱赶视野里的暗

    他腹期待,试图去捕捉她惊喜的神情。

    软罗绡帐里的娇人儿窸窸窣窣地从上爬了起来,约莫手脚被吓得无力,她拉高被衾围住自己的双手眼可见地颤抖。直到被暖炕熏得温暖的被子紧紧地裹住身躯,江晚宁才抬起哭得离的双目朝他看过去。

    只一眼,却在她心里掀起一阵骇浪。

    眼前男子折臂搭在烛台边,雪寝衣绕着右腕往上卷了卷,出一条状如蚯蚓般扭曲的三寸长伤疤。他的双靥被这场持续许久的温病烧得纤秾,断眉上的疤痕将他一向温润的脸庞撕扯得粉碎。阔别一个多月不见,想不到他大变了样子。

    江晚宁圆睁美目,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脑海中隐约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到她来不及捕捉。

    江愁予已搁了银烛,款步朝她走去。

    “妹妹可喜我这般?”

    他自认她是喜他这副模样的,否则也不会看呆了去。

    他这一问,遽然将江晚宁从恍惚里点出。

    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江愁予这一通身的气度、负手而行的姿态与杜二郎如出一辙。便是连杜二郎闲靠在桌上时,将衣袖往胳膊上翻卷的褶皱次数都一样。随着江愁予一步一步地走进,江晚宁轻轻垂下眼睫道:“如果我说,我不喜呢?”

    他脚步一滞,很快又若无其事地上前。

    “怎会。”他下意识地排去这一说法。

    “自古以来世人皆尊左右,即便行路时也要先迈左脚,二郎从前得过腿疾习惯了先迈右脚,没想到这点也被你发现了。二郎面上亦有伤疤……”江晚宁顿了顿,在他的视下抑住哭腔,“你、你自以为仿他仿得天衣无,以为这样我便在新婚夜里认不出你了……然而你可知道,即便你仿他仿得再像……然而在我眼里你也…也处处不如他。”

    “二郎走路时先迈右脚,是他曾经入山剿匪时左脚被山老大挑断了经脉,好长一段子支着右脚习惯所致。二郎面上、身上的每一道伤痕,皆是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功勋……那你呢,你这……算什么?”江晚宁视线划过他小臂上的伤口,“是得知妹妹和别家郎君的婚期后,因争风吃醋划伤自己?还是用于在新婚夜里的晚上伪作我的夫君,与我行夫之礼?”

    她的子被夏筝养得乖巧有礼,即便这个时候了也不曾破口大骂过一句,只是静静地淌泪,控诉他的种种。然而她澄澈如水的双目骗不过人,那些被她死死抑在目中的厌恶和反去如一般倾目而出。

    猝凝成冰锥、利刃,剜去他期盼的神情。

    他面陡然下沉,面无表情地看她噎。

    “你永远不会是杜二郎……”

    “你若真想报答我,不、不如放过我……”

    “杜二郎呢,你、你把他哪里去了……”

    光影织,江愁予面显得苍白而又诡谲。

    “妹妹应当还不知道,如今我才是杜二郎。就在你入杜家门的前一刻,杜如宗已将我认作他的义孙。宾客请帖上所写的名字之所以是杜从南,是印刷的小厮出了纰漏,错印了姓名。”他靠在尾,看她缩在被窝里颤抖,“京畿有头有脸的人物皆见证了你我的婚礼,你是我名正言顺娶的,我为何要伪作杜从南与你行夫之礼?”

    言罢,他一把拽了她的脚踝往身边拖去。

    “你别碰我,你放手——”

    她的身子塌陷在柔软的锦被中,紧紧地抓住光滑的被单。大红的蜀锦被尖利的指甲勾扯出丝线,在空中腾起琴筝断裂的崩然之声。

    她被他吓得浑身软绵,本使不上力气从他身边逃开。惊慌失措下她只能扯着嘶哑的喉咙道:“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让杜太师答应收你作义孙,我自始自终要嫁的人仅有杜从南一个,我早与他换了信物私定了终生!此生我非他不嫁!”

    他掀冷笑,衣帛撕裂声愈狠愈绝。

    “你可知道,我为何在及笄宴上这般突然地提早婚期……”江晚宁不死心地挣扎着,蓦然在手边摸索到了一卸下的金钗,“你这个人心思沉不定,若给足了你时间,不知你该如何毁我婚事……我让姨娘瞒着不把婚期说出去,就是用来防备你的!我就是想早点嫁出去,不受你的纠!”

    不知是病了还是气愤的缘故,他的双目红滴血。光影幢幢,他霾地看着身下的她,淡朱中吐出嘶哑如困兽的呢喃:“你极好,你可真是……”

    他一顿,颈窝处骤然传来钝痛。

    半截金钗|入肌骨,巍巍晃动的苏与他身上冒出的稠浓血融成景。

    他识医理,怎么会不知她这一下是下了死手的,若是她的胆子再大些、手里边的力气再大些,金钗再往脖上动脉扎入两寸的话,或许她今后便能彻底摆他了。这还真是可惜。

    江愁予支臂坐起,拔出金钗。

    他在上静坐着,任由汩汩血涌出。

    江晚宁猛得缩到了角落里,哆哆嗦嗦地颤着指尖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里衣已破损得再无法穿着了,她往身上套了一件外衣,拢着襟口赤脚朝着门外跑去。

    “开门!有没有人,快开门!”

    江晚宁咬牙推门,门却从外被人锁住了。

    她僵在原地片刻,忽而回头朝他看一眼。

    江愁予曲腿支于沿,右手懒洋洋地搭在膝上,支颐不知在想些什么。锁骨斜上方的窟窿里出的血寝衣,他并不处理,察觉到江晚宁的视线,沉目回望过去。

    江晚宁咬牙,猛得别开头。

    他却嘶声唤了一个名字,让他开门。

    守在门外的苏朔不情不愿地拔开门栓。

    安白为人和善通透,被江愁予安排在前院花厅处置各项事宜,而他则被安排在后院这儿看护江晚宁。就在江愁予随宁王在前院论事的间隙里,苏朔便安排了几个侍女,让她们挑灭了喜烛,又嘱咐她们把婚房里各种杂碎的程减免。

    这段子他亲眼目睹了郎君是怎么因为一个妇人而变得疯魔起来。他想得极简单,只要郎君装作杜二郎和江晚宁生米煮成饭,一切问题不都刃而解了吗。没想到郎君掌了灯,还把她放了出来。

    门应声而开,正当江晚宁提裙走出时——

    “你去哪找杜从南?”他自室内轻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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