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革短裙的面料硬,富有光泽,而当它摩擦着自己的伤口,柔滑触与强烈疼痛奇异融为一体。 厄琉西斯低出声。 绯红坐在他的口上,皮质项圈垂下一两条叛逆的小皮绳,从厄琉西斯的脸颊一扫而过。 “你看,这就是让我兴奋的下场。” 厄琉西斯咳嗽起来。 他被绯红当众骑坐着,竟然没有到一丝羞,眼尾晕开了一抹比鸽血红还要深的颜,颇为含情脉脉,“我的魔王,你犯规了。” 他语气愉悦。 omega新娘学院第十七条校规,不得以任何理由伤害omega新娘。 游戏规则生效了。 学生会带领着护卫队,将走廊围得水不通。他们神情严肃,“这位女士,您已经触犯了校规,请跟我们走一趟闭室!” 绯红奉送双手,主动戴了银镣铐。 在被护卫队押走之前,她回过头,说了一句非常恶劣的话。 “今晚谁来找我,我就跟谁好。” 她在挑拨、分裂他们的人格! 厄琉西斯的身后多了几道影子。 他没有转头,嗓音温和地警告,“你们该不会相信她的谎话连篇,打算今晚去找她殉情吧?” 审判长捡起了脚边那一朵破裂的蔷薇花,染红之后,绚丽无比。 维的手臂上了纱布。 议会长双手抱着后脑勺。 “闭室只有12个小时,时间不多了,好不容易送她进去,我们还内斗什么呢?” 厄琉西斯站起来,随手拔下了手背的碎片。 “按照之前计划,行动。” 深夜,学生会,闭室。 “咔嚓。” 钥匙拧开,钻进来一道高大的影子。 绯红睁眼,正要说话,一条绒绒的尾巴被进了她的嘴里。 系统:‘???’ 这家伙疯了吗? 沙发另一处凹陷下来,男生侧对着她,衬衫解开了两粒纽扣,锁骨覆盖上了雪豹的玫瑰花结。闭室只有一扇小窗,月光吝啬光顾。他的轮廓是昏暗未明,但声线冷淡得清晰,一下子唤醒绯红对他的觉。 “我快要死了,尾巴给你咬,后就没机会了。” 他冷静说着,也不需要绯红的反应。 “我的记忆是断续的,有时候会经常空白一大段,我还常常幻想,杀死自己,很可怕?我也觉得我可怕。”审判长凝视着自己明净如雪的手掌,“但这样的我,却主宰了审判法庭,用这双手,裁决了无数生命。” 律,法律的律,自律的律,他却是所有人格中最残忍的暗面。 歌颂正义,鲜血如。 审判长吐出一段气息,“国王人格派我来主持人审判的陪审,就是想让我绕更多的罪恶,销毁我的独立人格。他是我,我也是他,我知道他想做什么。” 甚至是那一次营救国王计划。 厄琉西斯也是故意的,让他们全部留在游戏里。 “他想借你的手,摧毁所有人格,让他成为独一无二的主角。” 尾巴尖传来一阵刺痛。 律转头望去。 绯红倒是很自觉叼着,那么蓬松的,连她的眼睛都淹没了。 律短促笑了一下。 他并不常笑,也不喜笑,大概是潜意识的影,让他非常抗拒这种讨好的表情语言。颈边的腺体隐隐发热,律知道,这是omega的热症作怪,碰上喜的alpha,就会烧得更厉害。他放纵了这泛滥的情,手背的绒不断生长。 绯红被一头庞大雪豹进沙发内垫。 雪豹伏下身躯,他的头部黑斑密集,如同某种古老神秘的纹路,黄绿异瞳加重了威慑,他舌尖伸出,倒刺从绯红的面部刮过。 他似乎有些疑惑,绒绒的头颅顶了下她的下巴。 “变。” 系统:‘……’ 由于槽点太多,不知从何说起。 绯红好整以暇,“你要我变什么?议会长。” 系统:‘卧槽!’ 它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对,它没有皮疙瘩! 雪豹沉着清冷的嗓音,“我是律。” 绯红似笑非笑,“律被你趁虚而入,早就噬了吧,不敢摘下面具,是怕其他人格发现?装得真可以。” 审判长沉默一瞬。 “你如何发现?” “蒙的。” 审判长:“……” 系统:‘……’ 既然被发现了,议会长也不装了,他直接倒向绯红。 撒娇。 “人家只要再噬两个人格,就可以彻底复苏呢,你帮帮我,帮帮我嘛。”议会长说,“我的目标跟厄琉西斯的不一样,我可不在意什么帝国,我要的是唯一的自我。你若帮我夺回人格,联邦我可以拱手送给你。” 共享?同伴? 他不需要。 没有什么比自由更纯粹的意志。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击溃他!” 议会长没有任何迟疑,“我会引他,提前发作热期,副人格喜你,会无意识去寻找你的存在,你就让他疼,直到死亡。” 绯红笑道,“真是心狠手辣啊,不过,你为什么确定,我会帮你呢?我是你的仇人,不是吗?” 议会长深深看了她一眼。 “唯有利益,是永恒的。” 他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只小老虎玩偶,笑声甜,“这个,是我纫课的作品,老师说要送给最心的alpha,送你。” 他郑重到她手上。 议会长走后,闭室又恢复了安静。 系统叹:‘真没想到,议会长才是最大反派boss!’ 绯红意味不明:“你觉得,刚才那个,真的是小老虎吗?” 系统:‘卧槽!你别吓我!’ 议会长离开学生会,夜晚的学院笼罩着霜白的月。 而在他面前,不多不少,正好站着三个影子。 一道绿芒跌进眼底。 厄琉西斯站在半扇影里,凤尾绿咬鹃盘在他的脸颊,动的光斑华美而诡谲,他轻轻抚掌,笑容极,“上将这一手玩得真是漂亮,所有人格都被您玩于股掌呢。” 议会长的声音也变得沉厚凝实。 “我只不过是,回收我应有的东西。你们,仅是副人格而已。” 主人格,果然早就复苏了。 什么时候? 厄琉西斯眯眼,这段时间他只应过一次异常混、炙热的情。 所有人格都陷入热症,仿佛断电了一样。 厄琉西斯倏忽转头,看向议会长跟戴着面具的审判长,意识到了什么是独立人格。 独立,意味着不受控、不理智的事情随时会发生。 而假扮议会长的维上将也转换了形态,这是游戏副本,复制腕表的数据,他可以转换成任意的人格形态。这也是维上将第一次假扮其他人格,没想到刚出来就被围攻了。他心头一凛,副人格蠢蠢动,已经不足现有的存在。 尤其是厄琉西斯,他迫切想要销毁人格,实现真正独立。 人格之间的微妙平衡已经被打破了,他们无法再和平共处。 因为他们,彼此嫉妒。 随着厄琉西斯的情绪愈发浓烈,其余副人格也深受他的影响。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来自那个女人。 被下套了! 主人格维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来不及了,厄琉西斯又出了一枝白蔷薇,花瓣的边缘泛着锋利的银光,他的笑容中掺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兴奋,“我的小崽子们就要出来了,作为主人格的你,不应该给他们送一份终生难忘的礼物吗?” 他步步走来。 “主人格,你就是个胆小鬼,身为血族,却沦为奴隶,你害怕鲜血,也害怕光,所以就把我们分裂出来,代替你承受痛苦。” 副人格发起了厮杀,维被围困在中间。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