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她装傻:“什么?” 何宴把她的手机扔过来。 兔子手机壳在半空颠三倒四地蹦了几下,才被她抓住。 屏幕上赫然是一封刚收到的邮件。 发件人:理光心理诊所 叶医生!!! 原莺心里发出震耳聋的尖叫,脸上努力控制表情。 她试图安抚:“你不要生气。我知道,这可能一时很难接受,但是没关系,我们一定可以治好的!” 何宴气笑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有病?” 原莺不敢回他“两只”这种烂话,乖乖闭嘴, 听候发落。 何宴:“嗯?” 原莺期期艾艾地站在他跟前,手指绞在一块儿。刚洗过澡,指节呈云霞似的玫瑰粉, 柔软又美好。 何宴垂下眼皮。少顷, 移开目光。 原莺怕伤他自尊, 只好模糊地解释了几句——何宴还是听明白了。 大概吓到她了。 当时急于求成,该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她没谈过恋,也没见过这种阵仗。 何宴缓了神情。 他伸出手,食指骨节勾过她软的指尖:“以后我不会了。” 他竟然愿意为了她忍受病发。 原莺动:“你不要勉强自己。” 何宴:“不勉强。” 原莺:“真的吗?” 何宴:“你不想就不做了。” 毕竟, 他们早已经在一起了, 也无须再用这种手段。 原莺幸福地抿一下嘴, 怀揣抱歉的心情,把叶医生的预约取消了。 - 翌一场冬雨。 淅淅沥沥,拍在窗棂。 原莺的生物钟在七点,但假期,她总愿意再多睡一会。 嘴被拨了一下。 “……?”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 讨人厌的手也跟了过来,把她往后揽。温热的指尖,轻轻捻住她的下。 原莺拍了一下他的手。 “醒了?” 何宴收回手,扣住她的肩膀。 “没有。”她哼哼。 “可惜,外面下雨了。”他说:“不然该去冰钓了。” 原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冰钓?” “靠近山顶有一片湖。不过,要走路上去,雨天比较危险。” 她眼睛,转过身:“那我们今天干什么?” “睡觉。”他说。 原莺埋在他怀里,只有脑袋尖儿上支棱的发丝探出被角。 一阵回笼觉后,屋外的天依旧沉。 原莺糊糊地挪出被窝,小脸睡得通红。口干,伸手找水喝。 “水……” 她拍拍何宴。 他已经起了。 坐在枕边,手里一本书。闻言,向她递来一支矿泉水。 原莺爬起来,咕嘟咕嘟灌了小半瓶。 她又躺回去:“你在看什么呢?” 封面是德文,绘着彩画。 “儿童故事。”他修长的手指点在书名上,“《埃米尔擒贼记》。” 原莺好奇:“讲什么的?” “一个小偷,偷了埃米尔母亲攒下的一百四十马克被追回的故事。” 原莺向他靠近一点。 “你给我念一下吧,”她仰起脑袋,“我还没听过你讲德语。” 他低头:“听得懂?” 原莺老老实实:“听不懂。” 他勾起角:“ich liebe dich. ” 原莺在被窝里扭了扭:“这个我知道。” 何宴:“什么意思?” 原莺:“我你。” “嗯。”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 原莺小小地抿了一下嘴。 何宴翻回第一页:“你被偷过东西吗?” “唔……”她回忆:“没有吧。我也没什么好偷的。” 何宴的手指拨了拨她的碎发:“如果有人偷了,你会一定要找回吗?” “那要看偷的是什么吧。” “比如,”他合上书,“tss的文件。” 原莺倏地睁大眼:“那当然要找回来啦!” 何宴:“无论如何?” 原莺用力地点点脑袋。 “好。” 他摸了摸原莺的头发。 - 次放晴。 淡白的天光,透过密密树林。光影斑驳地落在白的窗帘上。 原莺醒得尤其早。 她推了推何宴:“别睡了,起来玩!” 何宴:“几点了?” 原莺:“六点!” 他长臂一伸,把力充沛的小姑娘按回了怀里。 他的声音掺着刚醒的哑:“再睡会。” “躺着好无聊啊。”她嘟嘴。何宴箍着她,翻身打滚都不行。原莺摸摸他的腹肌,又亲亲他的嘴,胡作非为一通,终于招得何宴睁眼。 原莺无辜地盯他。 何宴微不可闻地叹一声。他抬眼,细碎的发着眸光: “今天我不能陪你。” “为什么?”她顿时睁大了眼睛。 “今天是我的生。”他淡声。 “啊,”原莺吃惊——她真是失误,居然从来没问过他的生。现在,还要他自己提出来。她立刻坐起来,“生快乐!对不起啊,我都没问过你——今天想怎么庆祝?我让送菜的李伯带一份生蛋糕上来吧……” “不用,”他神平静,“没什么值得庆祝的。” 原莺以为他在讲气话,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 “一年一次呢。” 他没什么情绪:“毕竟,也是我父母的祭。” 原莺咬了一下嘴。 对哦。 他的母亲难产去世了,父亲也跟着一起殉情了。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