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私房菜馆,很少有如此热闹的时刻。周熠腾出一间不常用的包厢,让人把桌椅胡推到墙角,空出中间一大块儿,手下的人拎着叁个狗仔走进去,松手将他们往前一推,冷声道:“蹲着。” 包厢门嵌着磨花玻璃,有人走过时,玻璃会攀上一块模糊的块,缓慢如水般从一头漫到另一头,再缓缓消失。 叁个狗仔半蹲着,偷看那块玻璃,外面脚步忙,开关门声砰砰砸响,惊得他们眼皮直跳。他们只是来跟拍黎歌,刚到时还沾沾自喜,这间饭馆没有任何隐蔽措施,停车场畅行无阻,甚至没有收费亭。 绯闻也来得毫不费力。他们躲在车后,镜头正对黎歌的脸,看着她脸颊一寸寸爬红,立刻意识到有大新闻要发生。其中一个记者兴致,猫着挪到相反的角度,想要拍清楚黎歌对面男人的正脸。 “我喜你!” 黎歌这一句喊得声势浩大,眼瞧着对面的男人动了,还以为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没想到他直直掠过黎歌,出人意料地跑出去拥吻住另一个女人。 “那女的是谁啊?”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没有任何人来得及看清。 “不管了先拍吧。” 快门声兴奋地在停车场炸响,他们争分夺秒狂按一阵,扭头飞快钻进车里,踩着油门往外轰,眼睁睁看着停车场门帘徐徐落下。 “哐”地一声,他们被推进包厢里, 十多分钟后,包厢门被推开,程濡洱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相机,拖了一张椅子到他们跟前坐下。 他懒懒靠着椅背,一张张翻看偷拍的照片,尔后将相机转过来,问:“谁拍的?” 声音很平,没什么情绪似的,却有股让人瑟瑟发抖的狠意。 叁个狗仔闷不吭声,拿不准眼前人的脾气,不敢认领。 墙壁乍然传来闷响,裕生拿着钢制球,一下下往墙上砸,警告他们:“老板问你们话,说!” 地板跟着颤,震得人膝盖过电似的麻,浑身出一层冷汗。 “是我……”其中一个人小心举起手,不敢抬头看。 相机屏幕上,一对男女正在接吻,女人的脸被男人的手遮住大半,挂在他怀里似的,能看清眼角半干的泪痕。 “嗯。”程濡洱垂眸片刻,扯出一丝笑意,“拍得还不错,我收下了。” 他站起来,出储存卡,将相机随手扔到地上,像扔一块垃圾。 “这次就算了。”他将储存卡收进口袋,走到门口又停下,语气低沉,“不要有下次,我不会每次都心情好。” 木门开合,听着他走远的脚步声,叁人重重地舒口气。先前场面混,在包厢里终于看清绯闻男主的脸。 蔚海集团的实控人程濡洱,主营业务是民航、港口物和城市基建,本地进出口贸易,有一大半要经他的手。城建业务常年接收劳动改造出来的人,为他们提供适应社会的工作机会。早年间几大港口为了抢线时有械斗,抓一阵平息一阵,然后风吹又生,直到程濡洱出面,才真的平息。 早知道黎歌对面是他,他们叁个绝对不敢按快门。 所幸今天晚上,程濡洱确实心情不错,只因为芝华主动来找他,令他不开注意力关注别的,潦草揭过今夜一系列意外。 他一只手在西口袋,反复捏指尖的储存卡,推开走廊尽头的包厢门,听见芝华细声细气答话的声音,眉头悄然舒展开。 “通告不多,后天进组也就一个星期。”芝华嘴里了一口水晶虾饺,脸颊鼓囊着,含含糊糊答乔榛的话。 门一响,几人都侧头去看。看见程濡洱进来,乔榛松口气起身,拉着黎牧往外赶,“老四你可来了,我们就不陪着梁小姐了,刚才黎歌一个人气呼呼跑出去,我们怕她惹子。” 芝华听了,起身想去门口送,被周熠喊住,“用不着这么客气,让他们走,我这儿还有黎歌送来的月饼,好吃的……” 窸窸窣窣找了一阵,动静忽然停下,周熠愕然地瞪着眼:“这丫头生气把月饼也提走了?” 芝华忍俊不,搁下筷子轻声笑,笑得眼睛弯成一尾月,只是这月亮,没看向程濡洱的方向。 “吃了吗?”他目光暗下去,落在她沾了油的嘴上。 “吃了。”芝华扯了一张餐巾纸擦嘴,又变回干净的浅粉。 他看起来好像兴致不高,芝华心里嘀咕。 “走吧。”程濡洱伸手牵她,掌心发烫。 “不吃月饼了?”周熠故意的调侃落在门后。 程濡洱不答,牵着她往地下停车场去,一路上沉默寡言。 回去的车程很快,芝华的车被留在停车场,和兜兜一起挤上后排,兜兜再次拱得芝华往左贴,肩膀紧挨着程濡洱的,没余出一丝隙。 他没有别的动作,仅仅握着芝华的手,十指相纠着,像两撮越越紧的绳,摩擦生热烧得人心里发慌。 安静的月下,芝华牵着兜兜走进房子,房里冷清得和外面截然两个世界,完全没有节的样子。程濡洱独自站在矮柜前,不紧不慢卸下腕表,入户灯的明度逐渐变亮,照着他脚底一个圈,孤寂的氛围愈发浓烈。 客厅的灯被按亮两盏,照不透空屋子。 “你从前是怎么过中秋节的?”他转头很平淡地问,挽起袖口的手臂垂在身侧,着起伏的肌线条。 “和大家差不多,吃月饼、看月亮。” “嗯……”他思忖着,从茶几下出一盒糖果,找了几颗不同口味的,放到芝华手里,沉声说:“没有月饼,用水果糖代替吧。” 芝华看着手心的糖果,包着不同颜的糖纸,和他头像的糖是同一款。 “这款糖,我以前也很喜吃。”芝华又弯起眼睛笑,她不知道她这样的笑多让人心,好看得他不舍得让别人看见。 “吃一颗试试,也许味道变了。”程濡洱一双眼看上去水波不兴,声音却逐渐紧绷。 芝华便安静地剥开一颗,两手指捏着送进嘴里。清淡的水果味散开,甜丝丝钻进口鼻,程濡洱喉头一紧,在她抬头看过来的瞬间,低头吻下去。 甜味随着唾漫开,一颗小小的硬糖,在两人的舌尖翻滚,磕着彼此的牙齿,又被灵活的舌温柔裹住,像贝壳裹一粒不慎卷入身体的砂石,直到完全融化。 “味道变了吗?”程濡洱着她甜腻的舌尖,得她在掌心发抖。 “嗯……没……”芝华的声音被他汹涌的吻没。 沙发上打瞌睡的兜兜翻了个身,一开的皮带跌在它茸茸的耳朵边。芝华被到落地窗前,上衣被他的手臂顶得翻起。程濡洱着她单薄的脊背,手指钻进内衣,指腹轻蹭她硬起的尖,鼓起的裆部在她的,时轻时重地撞。 芝华双手撑着玻璃,指尖是坚硬冰冷,舌被滚烫包裹,恍然分不清冷热,一边颤抖一边淌着细密的汗。身上还是那套纯棉的衣服,是她为了做家务才穿的,适合做贤良母的衣服,此刻被程濡洱褪下,堆在二人迭的腿边。 几乎身贴在玻璃上,芝华一瞬间冷得僵住,莫名的热又冲上来,烘得她好似缺氧,抬着头大口呼。 程濡洱下来,堵住她大口呼的嘴,舌头更深地往里钻,要钻到她心里似的,吻得她眼角透,腿间也透。 “为什么来见我?”程濡洱松开她的,细细啃她白净的脖颈,声音闷在齿间。 “因为……想和你一起看月亮。”芝华轻着答,双被得变形。 平静的黑夜里,大块落地窗是一块模糊的镜子,映着他们重迭的身体。芝华看着小小的自己,嵌在程濡洱怀里,他的手掐着她纤细的,另一只不紧不慢往下探,拨开两片透的,就着滑腻的水泽埋进去。 芝华第一次眼看着自己被撑开,玻璃上的模样不甚清晰,但身下被破开的触,让模糊的画面变得清晰。程濡洱着吻她后颈骨节,撑开咬的口,将自己肿的茎送进去。 头刚撑开一点,芝华就被得腿软,汗的手指扶不住玻璃,虚浮地往下滑,又被程濡洱住。他抬起芝华的左腿,看她对着落地窗打开腿心,出含着的花,吃力而努力地着他。 身后一重,滚烫的刃破开芝华透腿心,硬邦邦顶进去,得身下人呼一顿,喉间溢出可怜的呻。 他停了数秒,适应紧致的包裹,浅浅顶起来。 “慢、慢一点……”芝华被得又疼又,在光滑的玻璃上摩擦,头脑昏沉得只剩娇。 “慢不了。”他哑声答,双手住被得发红的,两颗头晃动在月光下,红得勾人。 茎每次只拔出一点,被着再重重顶回去,发狠地,几乎要撞碎她的心脏。 单在这件事上,程濡洱一贯引以为傲的忍耐和理智,像失控的阀门,总忍不住狠戾地,将自己埋进她身体深处,让她像一条无的藤蔓,只能攀着他,依附他给的雨水。 “月亮好看吗?”程濡洱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失焦的双眼正对沉睡的月亮,一寸寸往更深处凿。 “好、看……啊……”芝华被捣得力,呼出的气化成玻璃上的雾,昏黄的月悬在雾里,“呜……太深了,要撞碎了……” 长的茎在体内跳动,撑开她紧窄的甬道,炽热地往里捣,撞得她被挤开,紧贴着程濡洱小腹硬的肌摩擦。 “那就碎在我怀里。”身后的越来越凶猛,每一次都要顶穿她似的,得她骤然缩紧,一阵极致的咬,绞得程濡洱腹一顿,猛然拔出来,在她白腻的上。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