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蒋国公和离国的联系确实紧密,离国助蒋国公坐帝位,而蒋国公则要让十座城池给离国,因为这些都是口头的约定,所以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呈皇。 听完云卿的话,霍琛更加怀疑蒋国公的越狱是离国的人干的了。 虽然这些口头约定更多的时候是相互利用,利益换,蒋国公真正位了,不一定会割城,但是同样的,离国也不一定会那么全心全意的帮助蒋国公位,若是真的有那么好,那蒋国公也不会这么多年了,依旧还只是国公,而非皇。 但是同样的,蒋国公在启国基深厚,他在外面,一不得正法,那么对朝廷有足够的威胁,毕竟他会千方百计的想要谋夺帝位,那么势必会搅动启国的风云,让启国掀起内战。 届时离国再从外施,内忧外患之下,当今的启国,还真不定能应付周全。 霍琛想明白这点,脸更冷,吩咐韩密道:“你沿着这条线索追下去,秘密彻查所有离国来启国的人,但凡有任何疑点的,立刻动手捉拿,仔细审查。如今京城戒严,蒋国公出不了城,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是。”韩密应了一声,没有耽搁的去将此事吩咐下去了。 韩密走后,云卿这才问起旁的事情:“容儿的情况还好吗?昨见她倦怠,也没敢多呆。” “神还不错,小七在陪她。”霍琛回道。 “既然来了,我也去看看容儿。”云卿起身往外走。 霍琛也没拦着,跟在云卿的身后往外走。 宁国侯府。 温玉那天被袭击了之后,虽然被人送回了宁国侯府,最终也有惊无险的扛了过来,但是温玉却觉得很不。 从小到大,向来只有他让别人吃亏的份,什么时候,他吃过这么大的哑巴亏啊。 所以当他的伤好了些时,便立刻吩咐心腹手下去查当天的事情,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捅了他这记刀。 但是对方既然有心要做,又怎么会留下证据让温玉去查呢?是伤了他的匕首,那都是普通刀具铺子能买到的。 京城的刀具铺子得有多少,是花再多的功夫去查,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不过虽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这一温玉却收到了一封信。 温玉靠坐在,打开那封信一看,顿时紧紧皱起了眉,骇得直接坐直了身体。 哪怕对信所说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他依旧迅速起身穿好衣裳,带着人出了城。 温玉带着人去了城郊二十里之外的一个庄子。 “主子,这宅子有什么不对吗?”手下看着这隐在山林的庄子,不由得皱眉问道。 这座庄子隐匿在山间,宅子的周围爬了各种青藤,远远看去,绿油油的,和背后的群山辉映,融为一体,若不是知道确切的位置,走到近前来看,本看不出异样来。 “进去看看。”温玉没有解释,淡声说着,带着人朝里走去。 门也爬了青藤,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门把,将门给推开。 门一推开,里头的森冷寒意便直接扑面而来,让众人只打寒颤,明明还是夏天,却森寒得有种在过冬天的错觉。 “什么鬼地方,竟然这么冷。”众人都被这股寒冷给冻着了,冷得直打哆嗦。 “进去里面搜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查到什么东西,立刻来报。”温玉说。 “是。”众手下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了。 温玉身有伤,自然不会亲自去遭这个罪。 命人端了椅子坐在不远处,温玉等着搜查的结果。 “主子,查到庄子里有个地窖,地窖里还有个冰棺,冰棺内有一具尸体,尸体的面皮被剥了,丢在一旁,屋里有些凌,似乎是匆匆离开的。不过好在这写人走的时候,冰棺是盖好的,冰棺里的尸首和面皮都保存得很完整。”属下禀告道。 “竟然是真的!”温玉失声道。 “主子?”手下不解的看他。 “前面带路,本世子要亲自进去看看。”温玉说。 “这地窖寒凉,主子衣裳单薄,身又有伤,若是这么进去,怕是要受寒的。”手下担心的说。 温玉却一句也听不下去,直接进了门。 手下无奈,只能带着他去了地窖。 屋子本寒冷,地窖之的温度更是沁人,但是当温玉的目光落在水晶棺里的尸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是见过太子的,看着棺材里那被剥下脸皮,面血模糊的尸首,温玉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是前太子。 他的目光下落,看向太子的脖颈处,前太子的脖颈处是有一块豆大的黑痣的,眼前这具尸体也有。 确实是前太子无疑。 温玉僵在原地,眼不可置信。 方才看到信说前太子死了,尸身在此处,他还有些不信。 毕竟前太子被放的事情,是总所周知的。 但是信还说,前太子是被离王所杀的。 只是前太子不是被放了吗?离王怎么会杀了前太子?这……怎么可能! 毕竟前太子已经被放了,对离王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他为何要做这样有弊无利的事情? 温玉自然不会了解,太子和离王之间的仇恨,也不会理解,离王当时以太子做饵蒋国公出城,进而扳倒蒋国公的举动。 但是如今的温玉正好是和离王不对付的时候,颜妍对离王一片痴心,偏他想要得到颜妍,两人掐,那是必然的。 看着眼前的尸首和冰棺,温玉转瞬时间做了决定,命人将棺材仔细收拾好,温玉这才带着人离开。 皇,御房。 “陛下,宁国侯府温世子求见。”德公公恭敬的开口。 “温玉?朕不是让他停职待命了么?前两天听说还受了重伤,这个时候见朕做什么,不见。”皇将手批阅好的奏折往边一丢,重新拿起另外一本折子,淡声道。 “是。”德公公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御房,对候在外头的温玉说了皇的意思。 温玉本重伤未愈,此刻经过郊外皇一番折腾,此刻看着脸惨白不已。 “劳烦公公再去禀告一声,说本世子有要事禀告,必须面见圣。”温玉脸灰败,固执的说。 “温世子身的伤未曾痊愈吧,不若先回去养伤,等皇忙完了,老奴再行禀告如何?”德公公劝道。 温玉面不佳,但是也明白德公公未必不是为了自己好,心领了这份情义,还是没有打消自己的想法。 他从身拿出那张匿名送来的信,递给德公公,道:“请公公将此物呈给皇,请皇务必要看,若是皇看了此物还不见本世子,那本世子再走不迟。” 德公公见状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请世子稍候。” 说着,德公公拿着信转身进了御房。 “陛下。”德公公试探的叫了皇一句。 “何事?”皇淡声问。 “温世子呈此物,说是求皇过目,若是陛下看过之后还不想见他,他便回府去。”德公公恭恭敬敬的呈了温玉所递的信。 皇不悦的皱了皱眉,但想到如今的宁国侯是他倚重的人,只能下不耐接过德公公手的信。 接过信,皇打开一看,目光顿时凝住,怒火滔天,皇直接连着手的信嘭的一声拍在桌,喝到:“让他立刻给朕滚进来。” 德公公不知皇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怒气,不过他却深深明白,皇发怒的时候,只要顺从的道理。 所以二话不说,德公公直接出门叫温玉进来。 而皇却是再度拿着信仔细看着,越看,心里越怒。 最后,他将手的信成一团,猛然砸在了进门的温玉身,“给朕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这信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此信乃是微臣收到的匿名信件,微臣也不知是何人所写,不过按照信所给出的地方,微臣确实找到了装有前太子尸身的冰棺。只是……”温玉看着皇脸的怒,没有说下去。 若是他说出太子的脸皮都被剥下来了,不知皇该是如何的雷霆之怒了。 “只是什么?”皇喝到。 皇会怒,不单单因为前太子是他的血脉,更因为,他将前太子放,可是他却被人杀了。 最关键的是,信指明是离王所为! 离王,那是他如今最倚重的皇子,却背着他做了这种杀兄之事,后未必不会为了更快登基帝位而弑父。 光是想想,皇都不由得觉得胆寒不已。 但凡坐帝位的人,情都是凉薄的,要不然皇也不会对自己的皇长子,太子,说废废,说放放,同样的,皇的权威也是不能挑战的。 他可以随意处置太子,废黜,放,都可以,但是却不允许旁人手他的生死。 所以,但凡此事证明是离王所为,那么此番离王必定是要受责罚的。 “前太子的死法有些惨,微臣不敢说,怕吓到皇。”温玉说。 “说。”皇冷冷然。 “前太子的面皮被人给剥去了,面容一片血模糊。”温玉平静的开口。 哪怕没有看到尸首,也给人一种血淋淋的觉。 皇眼前一晕,险些没昏过去。 “陛下,陛下。”一旁的德公公忙扶住皇,焦急的唤着。 皇总算回过神来,盯着温玉的眼都带着惨白和狠辣,“既然如此,你是如何认出太子的?” “前太子脖子有颗黑痣,这是总所周知的事情,微臣查看之下位置并无不妥。不过微臣毕竟是个外臣,对前太子的了解有限,皇还是派知之人去验证一番更为妥当才是。”温玉恭敬的说。 皇闻言,问一旁的德公公。 “当初太子被废,他手下贴身服侍的人被派到哪个了?立刻去找两个来,跟温世子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不是……”皇忽然有些说不下去。 说到底,太子是他的孩子,他再冷情,谈到生死,也会唏嘘。 德公公闻言赶忙应了,派人去找到前太子服侍的贴身太监,然后跟着温玉的心腹出了趟。 待温玉的心腹和太子的贴身太监归来,确定是太子的尸首之后,皇坐在椅子,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不少。 许久之后,皇沙哑而冷漠的开口。 “既然证实是前太子的尸首,那么信所言此事是离王所为,必定不是空来风,朕命你秘密彻查此事,朕要看到确凿的证据,明白么?” “微臣明白。”温玉应道。 “你下去吧。”皇冷淡的说。 温玉应声退去,出了御房的门口时,温玉脸苍白如纸,眼却熠熠生辉。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