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绽放出一抹淡笑,云想容低声道:“没什么,不用担心。” 或许真的是缘分使然,她怀着目的靠近小七,可是却被小七的可所折服,如今她是真的将小七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弟弟来看。 小七牵了云想容的手朝慈宁而去,倒是没有丝毫避讳的意思。 进到殿中,云想容跪在地上给太后请安。太后淡声让她起身,给她赐了座。 “前几听小七说青伤了你,身子可好了?”太后平淡的问,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便是不用刻意,也带着难以忽视的威严。 “禀太后,本也没什么大事,不过被马匹冲撞了下,受了些惊吓。”云想容恭敬道。 “姐姐骗人,明明被青打伤了。”一旁的小七不依了,瞪着眼睛看她,嘟着嘴道。 又转向太后道:“皇祖母。小七没说谎,姐姐当时真的叫郡主给伤了的。” 看小七状似委屈的模样,云想容嘴角带上一丝苦笑,对着太后说:“本也是些皮外伤,这几下来,都已好全了,小七太过紧张罢了,劳太后您老人家惦记,是臣女的不是。” “你这丫头是个好的。”太后淡淡说了句,又道:“小七出,怕是常去叨唠你吧。” “也不常来,得了空便会来走一趟。前几殿下说是太后您老人家抱恙,要去给您祈福,祝您身子早好起来,这孝心却是动人。”云想容这么说。 上次小七说是云想容提议去祈福,这是功,然而云想容却没有居功,反倒说是小七的孝心,这让太后对她的印象更好,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将话题转开之后,太后问了些琐事。 等到宴会即将开始的时候,太后方才领着云想容和小七一起去了大殿。 随着太监的“太后驾到”唱喏,整个大殿顿时一静,纷纷跪地行礼,恭太后。 “免礼。”太后威严的说着,众人这才纷纷入席。 直到这时,所有人才发现,方才扶着太后的,本不是什么女,而是云想容这个名义上的祥瑞公主。 虽然云想容得了祥瑞公主的封号的,但是一直以来,和蒋青的锋,都是云想容吃的亏,甚至被得和离,将夫君都给让了出来,这让众人更加觉得,她所得到的,不过是个封号而已。 但是今太后与她的亲近,无疑给了众人狠狠的一个耳光,让众人知道,太后对云想容的恩宠。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够在太后身旁,搀扶太后的。 “小七,你坐我身侧来。”太后淡淡开口。 “皇祖母,小七想和姐姐坐可不可以?”小七眨了眨眼,央着要和云想容同席。 那可的小模样,当真让人无法拒绝。 “去吧。祥瑞你多照看着小七些。”太后对着云想容道。 “是。”云想容应了,得了太后的恩准,两人这才入了席。 云想容刚刚坐下,竟发现周牧竟然就坐在旁坐。 云想容不知,这究竟是安排的时候刻意为之,还是巧合。不过让她奇怪的是,只发现了周牧,却不曾见到蒋青。 周牧也在这时看到了云想容,看着她一袭黄衣娉婷的在自己旁边落座,和小七有说有笑的模样,周牧心里是怨恨的,同时心中还弥漫着酸楚的觉。 以往他们在一处的时候,云想容何曾表现出这样的风姿过? 着装打扮。都是寻常的在家妇人,哪有半点明,但是如今,却分明和当初大不相同。 她怕是早就看不上自己,所以才刻意由着自己冷落,想着要与自己和离吧。 周牧想着,不由得狠狠的拽紧了手,云想容那边凑了凑,冷笑道:“今天赏月宴的另一个含义,祥瑞公主难道不知吗?” 云想容侧目看他,星辰般的眼中是冷漠与疏离,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没有半点的情。 这种觉让周牧又是一怒,但想到如今这个场合,只能极力抑自己的怒气。 面无表情的扯了扯角,嘲讽道:“这赏月宴同时也是中的传统,一年一次,让各高官大臣家待嫁的女儿挑选如意郎君的。你不会不知吧?也对,你如今确实是待嫁之身,不过是残花败柳而已,一个和离过的女人也敢来这种地方参加宴会,也不知你走了什么旁门左道到的帖子,真是脸皮都不要了。” 他脸上全是嘲讽的笑容,细听之下。还有股酸气。 常理来说,但凡是和离了的女人,都是不好过的,都是失魂落魄,然后又匆匆随便嫁人的。 可是反观云想容,没有丝毫落魄的模样,反倒面红润,气极好,过得肆意潇洒,远胜和周牧在一起的时候,这让周牧如何能够不气? 凭什么他和蒋青成亲之后过得水深火热的,她却这么云淡风轻? 周牧心中全是怨恨,藏在袖间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陷到里去,但是他却好像觉不到痛似的,依旧嘲讽的看着云想容。 云想容闻言却是没有半点的怒气,一派云淡风轻,抬手拍了拍想要发脾气的小七的手,给他倒上一杯果汁。 这才平淡道:“若太后她老人家给的帖子也是旁门左道的话,那这脸皮不要也罢。倒是周大人,既然已经再娶了,怎么连郡主都不带呢?郡主在周府,怕是不放心周大人吧。” 相比周牧嘲讽得直接,云想容这话却是隐晦,但是周牧听了,却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杀了云想容算了。 这不是讽刺他是个管严么!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是周牧听着,却浑身都不舒坦。 正如云想容所说,此刻的蒋青,正在周府大发脾气呢。她其实是想来的,但是却被钱氏一阵警告,说什么都不许她去,不管她发脾气还是撒娇,都不管用。 理由便是上次她丢了李明月的信。 这般大事都被她搞砸了,未免她今闯祸。不许她去,为了防她不听话,还派了人守着她。 蒋青再怒也没有了法子。 想到就是因为云想容她才丢了信,才导致今不能去,心里对云想容的怨恨更重。 咬牙想着要如何才能彻底解决了云想容这个让她糟心的人。 而周牧被云想容讽刺了,却是话都说不出来,他可没那么大的胆子,连太后都敢讽刺。 “姐姐,这是哪家的狗没栓好啊,放出来吠,真是烦人。”一旁的小七嫌弃的看了周牧一眼,说。 周牧气得面红耳赤。却不敢对着小七发脾气,只好将怨气撒到云想容身上,“你一个和离了的下堂妇,就是来了也没有人会看上你。若是你求我,我还可以看在往的情分上,将你收了,便是做妾,也比嫁给寻常人家吃苦来得舒坦。” 云想容听着周牧的话,不觉生气,反倒觉得好笑。 嘴角噙着淡笑,云想容道:“也不知周大人哪里来的自信,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出门前都不照镜子么?我便是随便找个人嫁了,也比嫁你好上千百倍。” “你”周牧气得面又白又红,最终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道:“别以为你搭上霍琛便高枕无忧了,迟早叫你后悔!后你吃了亏,便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再心软。” 周牧说完,竟不再理云想容,坐正身子,自斟自饮。 云想容倒是不在意他的威胁,只是他说的话却让她动了心思。他既然这般说,可是翔王那里有什么针对霍琛的计划了? 云想容将此事放在了心上,没有再多说什么。 待皇上也入席之后,宴会正式开始,这种宴会自然开席之前,有一个时辰的自由活动时间,大家该赏花的赏花,该闲聊的闲聊,该谋划的,也都谋划了。 歌舞开始,觥筹错,一片声笑语。 霍琛就坐在云想容的斜对方,不时的抬头看云想容一眼,眼中神清淡。 皇上显得心情不错,脸上笑容不断,便是在这时,有大臣道:“镇南王此番无极山剿匪,可谓大功,解决了朝廷多年的心腹大患,果真虎父无犬子。” “皇上,此番大功,是否该论功行赏?”有大臣进言。 皇上将目光落在那个大臣的身上,笑道:“卿此言不错,确实应该论功行赏。” 皇上说着,将目光落在了霍琛的身上,声音是威严,道:“霍琛,当在御书房,朕曾允诺你,若你此番剿匪能成,那么便许你重建边南军,让你承你父亲衣钵,重振边南军威名。” “霍琛上前听旨。”皇上道。 霍琛平静的上前跪在大殿中央。 “镇南王霍琛,承其父之爵位,继其父英勇,可独挡一面,统领大局,今封其为镇南将军,特准其重建边南军,扬我启国国威。”皇上威严而肃穆的声音在大殿之中缭绕,是冷沉。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霍琛叩谢。 这一番下来,确立了霍琛手上有了兵权! 霍琛面平静,没有太大的波动,这本就是他应得的,过往失去的,他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目光不着痕迹的朝着云想容看了一眼,此番。他最想与她分享他的喜悦。 云想容看着霍琛,眼中全是由衷的笑意,一双星眸亮得刺目,看到霍琛扫来的视线,不由浅浅一笑。 整个大殿之中,众人各怀心思,有嘱咐的,有看戏的,也有不甘心的。 霍琛谢恩之后,正要起身回坐,皇后却笑着开口了。 “皇上,都说成家立业。这镇南王已经二十有六,旁的人怕是早就妾成群,儿女成双了,这镇南王连家都没成,便又受了镇南将军之位,要重建边南军,怕是届时更要耽搁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不是让镇南王成了亲之后,再提重建边南军之事?”皇后面上带笑,说得合情合理。 云想容心里顿时一个咯噔,这是不想要霍琛得到兵权呢! “此话在理,这成亲却是大事,皇后以为该如何?”皇上淡声道。 就听皇后又道:“今老王妃正巧也来了殿上,不如问问老王妃镇南王可曾定亲?” 皇后说完,李明月便出列跪到殿中,行礼之后,道:“回娘娘的话,小儿尚不曾定亲,还请娘娘帮着相看一门好亲事,也好早些为王府传宗接代。” 这便是李明月和蒋国公商议出来的计策,先给霍琛娶个他们安排好的女子回去,这样镇南王府后宅的事情,后霍琛将再也无法手,成为睁眼瞎。 届时他们再想动什么手脚,也不会如同这次这般差错。 云想容闻言顿时紧张。 方才还只是不想要霍琛得到兵权,如今却直接想拿霍琛的婚事做妖了。 霍琛生母刚亡,便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守孝三年之事,但是若他此时娶亲,定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此计真毒。 然而,若是霍琛开口拒婚,一个皇后,他以下犯上的名头担定了,一个李明月,他名义上的母亲,一个不孝的名头担定了。 这真是两相为难。 云想容看着霍琛。只觉得心疼。 霍琛站在原地,脊背得笔直,抱拳拱手道:“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间,当以大义为主,此时臣无心家事,待边南军重建之后再考虑成亲之事,还请皇上恩准。” 大殿是寂静,一时间竟没了声响。 “不孝啊,你这个不孝子。”李明月忽然发出一声怒斥,指着霍琛骂道:“方才皇后娘娘都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父亲走得早,你如今又要去重建边南军,你这是要断了老霍家的香火吗?” 霍琛面平静,道:“母亲此言差矣,便是我没娶亲,不是还有霍烨么,二弟最近正忙着扩院子,说是又要几房妾室,怕是随时都可能为母亲生下孙儿,如何会让霍家的香火给断了呢?” 李明月的脸顿时极度的彩。 几房妾室?是指霍烨连于烟花柳巷之地,非要带回来的那几个女子吧,这等地方出来的女子,她如何会让她们进门?便是怀了身子。也入不得王府! 这时离王赶忙出列,跪在地上,道:“这镇南王素来最重情义,此番王府刚刚做了白事,也是不宜立刻便办喜事。再者说了,这男儿志在四方,定是先顾大业再有小家,此事不宜着急。” “不宜办喜事?怕是镇南王早已心有所属,看不上旁的女子了吧。”就在离王话音落下之后,一道含笑的嗓音响起。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