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心醒的时候,天还没完全亮。 十一月的冬晨来得晚,透过窗帘投进来的晨光像雾一样清冷飘渺。她在朦胧昏暗的晨光中眨了眨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一时恍惚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在哪。 直到她侧过头,一张緻如人偶般的睡脸庞放大在眼前,她微睁大眼,这才想起来她睡在叶之遥的房间,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 昨晚她体力不支昏睡过去,再醒来是叶之遥在浴室帮她洗澡,洗完把她抱回他房间,然后她又在他上睡着了。 她身上很乾燥整洁,穿着一件新的内和他大好多号的宽松长袖棉t,单好像也换过了。 身体有些沉,觉体内好像还留有他着的错觉,让她一个人在被窝中羞红了脸。 她翻了个身侧躺,默默凝视着叶之遥的睡脸。 她第一次跟叶之遥一起睡觉。他的睡品很好,不会打呼,因为她一夜好眠没被吵醒,现在他也只发出微微的气息,连呼声都很静。 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刷了刷他长长的睫,点了点他的鼻尖。 怕醒他,努力下捏鼻头的衝动,然后移到他自然红润的瓣,用指腹碰了碰被她咬出来、已经结痂的伤口。 叶之遥,她的弟弟,同时也是她人生第一个喜上的人──而他也说他喜她。 她兀自在被窝里吃吃傻笑,忍不住抓起他的手放到脸上蹭了蹭,最后放到自己上搂住自己,心意足地拍了拍。 对她这种寒体质的人,弟弟的高温体质在冬天是最的人体暖炉了。 叶知心像小猫般舒服地瞇起眼,打了个呼嚕。 此时突然觉上的手猛地收紧,一下把她拽进了怀里。 「姐姐……」他亲上她的耳朵,「一大早就惑我……这样对吗?」醒后独有的磁低音,酥麻了她的身子。 「我、我哪有惑你……」她的耳朵不争气地立刻红透。 「不然你为什么要偷摸我……」 「唔……」她无话可说。 叶之遥好像还没完全醒,眼睛瞇瞇的,看上去有些呆萌。 只听他叹似地说:「啊,一醒来姐姐在我上,这不是梦吧……」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像要确认怀中人儿的真实。 心中难以言喻的充实,令叶知心忍不住漾起羞涩的笑。 头上传来规律的轻微鼻息,他好像又睡着了。 好难得,平常弟弟都是比她早起的,叶知心心想,果然她只有没吃晚餐就睡才能比弟弟早起。但现在睡是睡了个,她昨天午餐后就再也没吃东西,到现在超过十二小时未进食,饿到肚子都痛了。 她偷偷掀开他的手想挣他的怀抱,他却一手把她抓了回来。 「小猫想溜去哪……」他意识不清地嘀咕。 小猫?是在睡梦中把她当成猫了吗?上次被猫咬脖子咬成那样,还这么喜猫啊?看来是真。 「我要去吃早餐,我好饿。」她声音不自觉带上点委屈。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他一下睁开眼睛,眼神转清明,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掀开被子猛然跳下。 「我去买,你躺着就好!」 他帮她紧紧包裹好被子,确定她不会着凉后,像一阵风咻地就出去了。 速度快到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被包成一团像虫一样的叶知心呆愣愣地躺在上,大眼睛眨巴眨巴两下。 她发呆躺了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了,乾脆起身回房间洗漱。 等到她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叶之遥刚好提着袋的早餐进门。 「你好快啊。」 叶知心边说边伸了个大大的懒,他宽大的衣服上提,勾勒出小线条的内若隐若现。 叶之遥别开眼,红着耳尖进了浴室。 叶知心迫不及待先吃了起来。一会儿叶之遥出来,拉椅子坐在她旁边,她知到些微的清冷水气。 她皱眉,想了想,决定什么都不说。 「姐姐,我昨天找不到你的冬衣,就让你穿我的衣服了。你的冬衣收在哪?」叶之遥故作漫不经心,目光却若有似无地一直黏在她身上。 「喔,我冬衣都还在爸爸家,昨天忘记拿回来了。」 因为被林晓青气得不轻,行李箱和冬衣都还丢在叶昱松家,看来今天又要去一趟了。 「昨天?所以你昨天是去那了吗?」贴心的弟弟在这种事情上比她还,从不说”回家”。 「嗯,想说下午去把我的行李箱和冬衣拿回来。」 叶之遥听完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然后说:「我陪你一起去。」 ** 吃完早餐填了肚子,叶知心的脑袋终于从白茫茫一片恢復清晰的运转。 一夜情过去,在早晨太的照下,她的理智都回笼了。 该来处理一下她和弟弟的关係了。 他们两人昨晚做了。 那接下来呢? 她是学法律的,脑袋原本就比较有条理,非黑即白,容不得灰地带。 她觉得要好好说开,才能决定接下来要怎么跟他、以什么方式继续相处。 她清清喉咙,「昨天晚上──」 「姐姐你要对我负责。」像是等待许久,他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犹如一隻受委屈的狗狗。 「什么?」 叶之遥太害怕姐姐又说出什么炮友之类的话来气死他,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决定厚着脸皮先发制人。 「我是第一次。」语气楚楚可怜。 「我也是第一次,互不相欠!」她不甘示弱。 「你不是说你有经验吗?」(请参照第叁章) 「………」 看着她一噎、默不作声,他知道她没有立刻反驳就代表一定程度的默许,偷偷微勾角,软着声音再接再厉: 「我喜姐姐,姐姐你也说喜我,喜的人一起做是很正常的事。」 叶之遥决定以纯方面先攻。 「还记得我之前提议过的"情侣关係"吗?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是私生子,在外面我们可以用情侣关係来掩护。现在我们做的事跟情侣没什么两样了,只要我们顺理成章作实,这些事再自然正常不过,一点都不奇怪。」 的确,只要他们成为情侣,做就是件很正常的事。既然两人互相喜,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叶知心觉很有道理,有点被说服。有种自己好像在参加系上辩论比赛的错觉,惯地提出反问。 「但我们是有血缘关係的姐弟,这样是伦……」 「所谓的伦,不过是以前的人类社会为了避免近亲相姦所订下的道德标准。以前既无有效的避孕方法、也没有现代医学发达,为了不因近亲繁殖而生下不良基因的后代,才会订下这个守则,到了现代演变成了常识。但现在的环境跟以前已大不相同,只要不生小孩,姐弟间相做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叶知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记得法律学界大多也支持废除「伦法」(刑法第230条),毕竟这条法律是近百年前科学还不发达的年代立下的,放在现代的环境已不大适用,而她向来支持法律是要与时俱进、随时修改的。 「但伦还是觉忌……」 「的确,近亲繁殖容易拥有同一种隐基因,有较高的遗传风险,令后代表现出有害的徵状,此一教训长年演化至今已变成基因刻在动物的本能里,于是人类下意识避开近亲行为。加上韦斯特马克效应的影响,不只人类,很多动物也都会对近亲行为到生理嫌恶,进而让人有所谓『忌』不可为的觉。」 叶之遥讲起他的专业头头是道,随后话锋一转。 「但我们的情况正好相反吧……姐姐?」 他意味深长地朝她魅惑一笑,她脑海中顿时浮现了遗传引五个大字。 唔……可恶,这正方显然有备而来。向来在辩论场上战无不胜的叶知心有些狈,不服输地继续提出摇摇坠的论点。 「可是我们既是亲姐弟关係,又是情侣关係,很奇──」 「姐弟关係跟情侣关係没有衝突啊,一点都不奇怪。况且姐弟关係,」他冷笑一声,好像一直对这关係嗤之以鼻,「只要不结婚不生小孩,我不懂有什么好纠结血缘关係的。姐姐你是不婚不生主义吧?全天下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了。」 他怎么知道?叶知心愣怔。她明明只跟小b说过这件事。 童年的神创伤早已使她对婚姻丧失信心,想着未来若有机会遇到喜的人也不想结婚生子,但愿意不婚不生的人凤麟角,可遇不可求。 经过王兴事件后,她甚至已经有自己孤老终生的觉悟,但现在弟弟说他愿意不婚不生永远陪着她…… 正方使出最后一击。 「我还是姐姐的天菜!姐姐喜我,我也喜姐姐,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姐姐好可,我好喜你、最喜你……!」 他像是终于忍耐到了极限,抓着她的萌袖将她一把扯进怀里,摸着她的耳朵,吻就落了下来。 既有理的科学依据,又有非理的情加持。 叶知心在狗狗热情黏腻的亲吻啃咬中正式沦陷,彻彻底底。 此战,正方获胜。 ────────── 作者:本来想让姐姐了解一下晨的威力,但看在她饿太久没体力的情况下先放过了她 弟:(哭) 姐:你们两位做个人好吗(瑟瑟发抖) =========================简体版========================= 叶知心醒的时候,天还没完全亮。 十一月的冬晨来得晚,透过窗帘投进来的晨光像雾一样清冷飘渺。她在朦胧昏暗的晨光中眨了眨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一时恍惚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在哪。 直到她侧过头,一张致如人偶般的睡脸庞放大在眼前,她微睁大眼,这才想起来她睡在叶之遥的房间,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 昨晚她体力不支昏睡过去,再醒来是叶之遥在浴室帮她洗澡,洗完把她抱回他房间,然后她又在他上睡着了。 她身上很干燥整洁,穿着一件新的内和他大好多号的宽松长袖棉t,单好像也换过了。 身体有些沉,觉体内好像还留有他着的错觉,让她一个人在被窝中羞红了脸。 她翻了个身侧躺,默默凝视着叶之遥的睡脸。 她第一次跟叶之遥一起睡觉。他的睡品很好,不会打呼,因为她一夜好眠没被吵醒,现在他也只发出微微的气息,连呼声都很静。 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刷了刷他长长的睫,点了点他的鼻尖。 怕醒他,努力下捏鼻头的冲动,然后移到他自然红润的瓣,用指腹碰了碰被她咬出来、已经结痂的伤口。 叶之遥,她的弟弟,同时也是她人生第一个喜上的人──而他也说他喜她。 她兀自在被窝里吃吃傻笑,忍不住抓起他的手放到脸上蹭了蹭,最后放到自己上搂住自己,心意足地拍了拍。 对她这种寒体质的人,弟弟的高温体质在冬天是最的人体暖炉了。 叶知心像小猫般舒服地瞇起眼,打了个呼噜。 此时突然觉上的手猛地收紧,一下把她拽进了怀里。 「姐姐……」他亲上她的耳朵,「一大早就惑我……这样对吗?」醒后独有的磁低音,酥麻了她的身子。 「我、我哪有惑你……」她的耳朵不争气地立刻红透。 「不然你为什么要偷摸我……」 「唔……」她无话可说。 叶之遥好像还没完全醒,眼睛瞇瞇的,看上去有些呆萌。 只听他叹似地说:「啊,一醒来姐姐在我上,这不是梦吧……」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像要确认怀中人儿的真实。 心中难以言喻的充实,令叶知心忍不住漾起羞涩的笑。 头上传来规律的轻微鼻息,他好像又睡着了。 好难得,平常弟弟都是比她早起的,叶知心心想,果然她只有没吃晚餐就睡才能比弟弟早起。但现在睡是睡了个,她昨天午餐后就再也没吃东西,到现在超过十二小时未进食,饿到肚子都痛了。 她偷偷掀开他的手想挣他的怀抱,他却一手把她抓了回来。 「小猫想溜去哪……」他意识不清地嘀咕。 小猫?是在睡梦中把她当成猫了吗?上次被猫咬脖子咬成那样,还这么喜猫啊?看来是真。 「我要去吃早餐,我好饿。」她声音不自觉带上点委屈。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他一下睁开眼睛,眼神转清明,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掀开被子猛然跳下。 「我去买,你躺着就好!」 他帮她紧紧包裹好被子,确定她不会着凉后,像一阵风咻地就出去了。 速度快到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被包成一团像虫一样的叶知心呆愣愣地躺在上,大眼睛眨巴眨巴两下。 她发呆躺了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了,干脆起身回房间洗漱。 等到她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叶之遥刚好提着袋的早餐进门。 「你好快啊。」 叶知心边说边伸了个大大的懒,他宽大的衣服上提,勾勒出小线条的内若隐若现。 叶之遥别开眼,红着耳尖进了浴室。 叶知心迫不及待先吃了起来。一会儿叶之遥出来,拉椅子坐在她旁边,她知到些微的清冷水气。 她皱眉,想了想,决定什么都不说。 「姐姐,我昨天找不到你的冬衣,就让你穿我的衣服了。你的冬衣收在哪?」叶之遥故作漫不经心,目光却若有似无地一直黏在她身上。 「喔,我冬衣都还在爸爸家,昨天忘记拿回来了。」 因为被林晓青气得不轻,行李箱和冬衣都还丢在叶昱松家,看来今天又要去一趟了。 「昨天?所以你昨天是去那了吗?」贴心的弟弟在这种事情上比她还,从不说”回家”。 「嗯,想说下午去把我的行李箱和冬衣拿回来。」 叶之遥听完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然后说:「我陪你一起去。」 ** 吃完早餐填了肚子,叶知心的脑袋终于从白茫茫一片恢复清晰的运转。 一夜情过去,在早晨太的照下,她的理智都回笼了。 该来处理一下她和弟弟的关系了。 他们两人昨晚做了。 那接下来呢? 她是学法律的,脑袋原本就比较有条理,非黑即白,容不得灰地带。 她觉得要好好说开,才能决定接下来要怎么跟他、以什么方式继续相处。 她清清喉咙,「昨天晚上──」 「姐姐你要对我负责。」像是等待许久,他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犹如一只受委屈的狗狗。 「什么?」 叶之遥太害怕姐姐又说出什么炮友之类的话来气死他,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决定厚着脸皮先发制人。 「我是第一次。」语气楚楚可怜。 「我也是第一次,互不相欠!」她不甘示弱。 「你不是说你有经验吗?」(请参照第叁章) 「………」 看着她一噎、默不作声,他知道她没有立刻反驳就代表一定程度的默许,偷偷微勾角,软着声音再接再厉: 「我喜姐姐,姐姐你也说喜我,喜的人一起做是很正常的事。」 叶之遥决定以纯方面先攻。 「还记得我之前提议过的"情侣关系"吗?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是私生子,在外面我们可以用情侣关系来掩护。现在我们做的事跟情侣没什么两样了,只要我们顺理成章作实,这些事再自然正常不过,一点都不奇怪。」 的确,只要他们成为情侣,做就是件很正常的事。既然两人互相喜,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叶知心觉很有道理,有点被说服。有种自己好像在参加系上辩论比赛的错觉,惯地提出反问。 「但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弟,这样是伦……」 「所谓的伦,不过是以前的人类社会为了避免近亲相所订下的道德标准。以前既无有效的避孕方法、也没有现代医学发达,为了不因近亲繁殖而生下不良基因的后代,才会订下这个守则,到了现代演变成了常识。但现在的环境跟以前已大不相同,只要不生小孩,姐弟间相做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叶知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记得法律学界大多也支持废除「伦法」,毕竟这条法律是近百年前科学还不发达的年代立下的,放在现代的环境已不大适用,而她向来支持法律是要与时俱进、随时修改的。 「但伦还是觉忌……」 「的确,近亲繁殖容易拥有同一种隐基因,有较高的遗传风险,令后代表现出有害的征状,此一教训长年演化至今已变成基因刻在动物的本能里,于是人类下意识避开近亲行为。加上韦斯特马克效应的影响,不只人类,很多动物也都会对近亲行为到生理嫌恶,进而让人有所谓『忌』不可为的觉。」 叶之遥讲起他的专业头头是道,随后话锋一转。 「但我们的情况正好相反吧……姐姐?」 他意味深长地朝她魅惑一笑,她脑海中顿时浮现了遗传引五个大字。 唔……可恶,这正方显然有备而来。向来在辩论场上战无不胜的叶知心有些狈,不服输地继续提出摇摇坠的论点。 「可是我们既是亲姐弟关系,又是情侣关系,很奇──」 「姐弟关系跟情侣关系没有冲突啊,一点都不奇怪。况且姐弟关系,」他冷笑一声,好像一直对这关系嗤之以鼻,「只要不结婚不生小孩,我不懂有什么好纠结血缘关系的。姐姐你是不婚不生主义吧?全天下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了。」 他怎么知道?叶知心愣怔。她明明只跟小b说过这件事。 童年的神创伤早已使她对婚姻丧失信心,想着未来若有机会遇到喜的人也不想结婚生子,但愿意不婚不生的人凤麟角,可遇不可求。 经过王兴事件后,她甚至已经有自己孤老终生的觉悟,但现在弟弟说他愿意不婚不生永远陪着她…… 正方使出最后一击。 「我还是姐姐的天菜!姐姐喜我,我也喜姐姐,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姐姐好可,我好喜你、最喜你……!」 他像是终于忍耐到了极限,抓着她的萌袖将她一把扯进怀里,摸着她的耳朵,吻就落了下来。 既有理的科学依据,又有非理的情加持。 叶知心在狗狗热情黏腻的亲吻啃咬中正式沦陷,彻彻底底。 此战,正方获胜。 ────────── 作者:本来想让姐姐了解一下晨的威力,但看在她饿太久没体力的情况下先放过了她 弟:(哭) 姐:你们两位做个人好吗(瑟瑟发抖)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