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海跟内陆海,完全是两个概念。 酒店在外海的小岛上,一次只接待二十四名游客。小岛设施齐全,配备直升机,游艇,冲浪教练等等你能想到的娱乐项目。 直升机的声音得竹影耳鸣,哪怕带着耳护,他还是有点吃不消。 “还难受?”卿月抬手在他耳门上按,有些自责。“早知道就坐快艇过来了。” 竹影靠在她怀里,搂着她的,开口:“好很多了,没事。” 卿月着他在上小憩了一会,才让他起身。 他们抵达小岛时已是黄昏,在房间休息了换了衣服,天已经黑下来了。沙滩上有篝火舞台和海鲜自助。 咸腥的海风吹在脸上,竹影出门时给她编了好看的辫子,让她不至于被风吹头发,衬得她很娇俏。 竹影自己的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柄竹节簪固定,他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随着海风轻轻拂动。 简易的舞台上有个男生抱着吉他在唱歌,是Coldplay的《yellow》。 歌词很浪漫,卿月牵着竹影的手站在不远处听着。 “?You?know,?you?know?I?love?you?so,(你知道我你)You?know?I?love?you?so.(你知道我很你)” 卿月捏了捏竹影的手,竹影侧头看她,发现她眸子亮晶晶地朝他做了个口型。 竹影没有看明白,于是他俯身低头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卿月的嘴巴里是刚刚喝的椰汁的气味,手上的银铃被风吹得轻轻作响,她贴在他耳旁重复了刚刚的歌词:“you?know?I?love?you?so?.” 竹影久久没有动作,他保持着俯身侧头聆听的姿势。 卿月有些害羞,海滩上微亮的灯光照不出她嫣红的脸颊。她慢慢凑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It's?true.” 竹影转过头,两人的嘴很恰好地贴在了一起。不远处的篝火,被海风吹得烈烈作响。身后舞台上的男人依旧在唱着。 “?I?drew?a?line, 我画出线条, I?drew?a?line?for?you, 为你画肖像, Oh?what?a?thing?to?do, 却不知如何表示, And?it?was?all?Yellow. 全是胆怯和小心, Your?skin, 你的皮肤, Oh?yeah?your?skin?and?bones, 你的皮肤和一切, Turn?into?something?beautiful, 是如此的美丽, Do?you?know, 你知道, For?you?I'd?bleed?myself?dry, 我愿为你抛开一切。” 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希望我能永远沉睡。如果这是一场绚烂的烟火,希望我的盛放能够,哪怕只有那么几秒,照亮你,温暖你。 深吻持续了几分钟,碍于周围还有外人,卿月轻轻推开了他,阻止了这个吻的继续加深。两人分开后,彼此轻轻着气。 竹影的表情从刚结束吻的离痴神,变成了窘迫和羞赧。他扯了扯上衣,试图遮挡什么。 卿月微微低头顺着他下腹望去,他穿着一条棉麻的米子。此刻他起了,很明显。 卿月想到了那天他子上的小红花,她羞赧地别过头,两个人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面对情事还是手足无措。她下身上的小褂衫递给他,自己单穿吊带背心总好过他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 竹影没有接,他看见她在外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曲线,执意要她把褂衫穿起来。 “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比较需要遮挡。”卿月小声开口,尾音里的小勾起似乎在调笑他。“吊带背心单穿也没事,海滩上大家都是这样穿的。” 话音刚落,竹影便抬手将她抱起,她的腿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她搂着他的脖子有些羞赧地看着他。 他抱着她,努力控制自己用正常的速度走回房间。卿月靠在他脖颈处,闻到他身上清幽的香气,混合着海风的味道。 关上门,她被温柔地在了柔软的被褥里,男人温柔克制的吻落在她的鼻尖,眼尾,脸颊,嘴。 卿月搂着他的脖子,竹影温柔中带着强势的亲热,让她开始接受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男孩,而是一个男人。 这个转变,让卿月浑身发抖。她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两人的初遇,他漂亮的小脸瑟瑟发抖,周围男人污秽的言语调笑,让本该唯美的画面变得恶臭。 漂亮的小男孩,随时可能会被台下某一位玩家带走,在身下哭泣尖叫枯萎。如同她的十六岁,永远无法重塑的十六岁。 所以,她伸出了手要了他,他的十七岁。 竹影捧着她的脸,拇指顶起她的下巴,舌头轻轻打开她的嘴,侵入她的牙关。卿月喜接吻,准确来说是跟竹影接吻。他嘴巴里是好闻的茉莉味,他应该是刚刚偷吃了茉莉青提味的清口糖。 他的舌头勾住她的舌尖,在嘴中拥抱融共振。他的眼睛像璀璨的星星,惑她,引她,她无法拒绝地成为了他的俘虏。 卿月的脑海里开始浮现一会可能出现的画面。他握住她的手,掐着她的,他乌黑发亮的长发垂到她的口,他迫切的息吐在她的耳畔。 进入,融合,让距离变成虚无。卿月开始期盼,她从未拥有过愉悦的体验。或者说,她从未在相的情况下尝试过付彼此。不为繁衍,不为望。 晏沉带来的,带给她的是繁衍的枷锁,是迫切的占有与征服。男人居高临下的单方面掌控,带给她的快只局限于生殖器官。 这对于卿月来说,叫做配。整个过程都不过是为了最后等待男人的进子。高的短暂生理舒适,也不过是为了奖励她忍耐了这时间不算短的活运动罢了。 跟喜的人做是什么觉? 这个念头刺了卿月,她微微抬起头去回应竹影的吻。光是想想,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填了,像是被温暖的溶包裹。 衣服被一点一点褪去,他很着急,但是又担心吓着她,所以动作很是轻柔。前的柔软被男人握在手中,卿月只觉得浑身发烫,氧气越来越稀薄。 “竹影……”她的声音细不可闻。 竹影掉上衣,俯下身子将她脸上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的体舔掉,随后含住她的嘴,哄着她一点一点张开了嘴巴,津搅动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动人。 竹影的手顺着往下,直到触碰到那漉漉的腿心,他的脑子里像是有数万束烟花炸开,气息因为动而发抖,喉咙里是难以抑制的闷哼声。 第一次,是和第一个喜的女孩子。 他是她的人,心里是,马上他的身体也会是,他就会完完整整地独属于她一个人。 这个想法让他幸福得快要晕厥,卿月被他抵着嘴巴,喉咙里发出小猫似的哼唧声,唾顺着嘴角往下,得两人一脸。 手指在腿心温和又有力度地开拓着,等待着一切就绪,竹影放开她的嘴巴,让她暂时得到缓解,可以大口大口息。 下一秒他就将脑袋下移,含住她口的柔软,舌尖裹着顶端轻。卿月浑身猛地一抖,几乎是马上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好害羞,好舒服,好想……想要更多。 她娇软的哭泣在这种时刻变成了委婉的邀约,双腿被男人托起圈在上,竹影将她拉进自己,觉到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遮挡,腿心被男人烫得一抖,卿月张着嘴巴,息声渐渐重了起来。 “在沙滩上,那句歌词。” 竹影突然停住了动作,渴望地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能不能用中文,再说一遍给我听?” 卿月低低着气,眼前男人的容貌变得模糊,他的话混合着海水拍打海岸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 竹影看着她失神的双眼,有些遗憾,却还是亲了亲她的眼睛:“没关系,我们还有以后很长的时间,等你想说了,你可以……慢慢说给我听。” “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我想听你慢慢说给我听。” 卿月双眼离,轻轻抚摸他的脸,温柔又缱绻。仿佛在欣赏世界上最美的珍宝。竹影微微侧头去合她的抚摸,亲吻她的手心,双手掐着她的,温柔地将自己一点一点按向她。 马上,马上,马上,他就是她的人了。 他等了好久,等了好久。 “棠风……” 这两个音节蹦出嘴巴的瞬间,卿月就恢复了神智。 “什么?”竹影动作一怔,低声开口,温柔的笑消失了。安静的房间除了海浪声没有别的杂音。卿月刚刚口的两个字,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耳朵里。 如果此刻外面打着雷,他也许可以骗自己是听岔了。如果他们正在融愉的瞬间,他可以认为那只是两个破碎的音节。 如果他……不知道盛棠风这个人的话,他或许本不会在意卿月轻喃的两个字。 盛棠风。 温柔,优秀,干净,美好,初恋,白月光,死在她最他的那一年。 这个条件放在任何一部小说电影中,都是后来者无法超越的存在。他们的永远停留在了十六岁,那是永远不会过期的盛夏,永远盛开的栀子花。 他从师兄嘴里知道了盛棠风这个名字,就在一个多星期前。 卿月的表情变得慌张,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在这个时刻,她捧着竹影的脸,望着他璀璨如星的眸子,等待着他的拥抱亲吻和进入,可她喊出口的,是棠风。 胃里突然开始翻涌,也许是刚刚喝的椰汁,吃的龙虾什么的。卿月推开竹影,低趴在沿开始呕吐。 竹影傻傻的跪坐在上看着她,她吐得脸眼泪,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蜷缩在边,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大概三分多种,卿月才从呕吐的觉中缓过来,她扶着坐起。口还在起伏,她哭了,眼泪止不住地,话语破碎断断续续:“对……对不起……对不起……竹影……” 对不起什么?不该在这个时候反胃扫兴?还是不该喊别人的名字? 卿月不知道,她只觉得愧疚。 竹影穿好子,下倒来了温水,他替她擦掉脸上的眼泪和口水,哄她喝水。轻拍她的背安抚:“没事的……没事的,慢慢来。” 可他不知道。 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了。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