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旸闻言走到客厅里,才发现一角的壁橱上,放着一个大型玻璃缸。里面横躺着一只已经死去的蜥蜴。看起来,好像还是某个比较珍惜的品种。 看李首一的样子,这边别墅是不太会装什么监控了。现在到处都是代打代练,游戏当中,的确很难证明什么。 但是李首一跟刘顺明不一样,现在除了犯罪动机,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跟林旭成的死有关,他们还无权搜查李首一的别墅。 焦旸代了一下,李首一尽量找齐这三个周末的时间证据,就带着侯希勇和余晓光回市局了。 在车上,焦旸就代了两名专案组的成员,办个手续,过来这边盯守。 侯希勇听到焦旸的安排就问道:“像这种手软脚软的富二代,能有胆子杀人?头儿,还要盯着他吗?” 焦旸道:“我们跟犯罪分子打道多了,的确能从这些人身上觉到一种危险而凶狠的气场。我也觉得,李首一看起来不太像。但是,事关人命,我们不能仅凭觉判断。 李首一和林旭成之间的纠纷,就发生在三个多月以前。李首一失去了刚开始冒头的事业,一切到谷底。经过一两个月的发酵,心态失衡出来报复社会,也算合情合理。 而且,这个系列案与其他案件不同。按照现场现有的证据判断,他其实并不需要你亲手杀人,只要放任受害者自己吊上去,自己吊死就可以了。就像那只蜥蜴一样,李首一不会暴力到主动死,但是死了他也莫不关心。这人多才多艺,但是情很冷漠,可能跟他十来岁就被送到韩国做练习生有关。” “说起来我也是纳闷!” 侯希勇道:“这人还是个富二代吧?放着好好的学不上,跑去韩国这鼻屎大的地方做练习生。听说那地方本来就霸凌成风,前辈都能随便打后辈耳光。你说这一个中国人去了,还不是上赶着让人欺负?” 余晓光也道:“我查了资料,他的粉丝间的确有这种说法。而且,他可能还是因为被前辈/侵,才变成了同。辛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国了,参加选秀还有热度的,又因为这样的事儿被隐封杀,直接断了前途,心态失衡太正常了!” “嗯。” 焦旸道:“所以咱们还是得盯着他,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可能。” 周末晚上,照例也要加班。 柯洛洛坚持要留下,焦旸也没说什么。值班室有一张小,焦旸就让她单独在那里了。 睡到半夜,柯洛洛糊糊的被电话铃声惊醒。她赶紧接起来,就听安排去李首一别墅外盯守的警员杨奇锐道:“焦队在吗?” 柯洛洛说:“是我啊,有什么事吗?” 杨奇锐道:“李首一这小子这边来了好多豪车,他们好像在开什么派对,男男女女十多个人。” “嗨,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儿呢!” 柯洛洛打着哈欠说:“人家现在连嫌疑人都不是,我们只是做外围调查。只要不聚众,咱管不到人家开什么派对。你等他出门再跟焦队说吧!” 柯洛洛扣了电话,就接茬睡觉了。 杨奇锐觉得也是,就没再给焦旸打电话。 周一,焦旸从王局那边回来,刚要去开专案组的会,柯洛洛就一头撞过来道:“头儿不好了……” 侯希勇撇嘴道:“这叫什么话?咱们头还好好的呢!” 焦旸止住侯希勇道:“怎么了?” 柯洛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又、又死了一个!” 焦旸不由皱眉,“你好好说。” 柯洛洛拍着口说:“刚才江城分局那边打电话来说,小树林里发现了一名男尸体,也是吊死的!” 焦旸就觉得口一阵憋闷,“走,去看看吧。” 焦旸他们赶到时,张显宁和张本等人也刚到。 案发现场有一颗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从这棵拔的梧桐树上,悬挂下来一棕的牛皮绳,硬的牛皮绳子上,吊着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约莫有40岁上下,脚下倒着一个皮凳。 这个中年男人相貌不错,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保养得宜,胡子剃的干干净净,头发一丝不,穿着一身豆青的西装,里头是浅棕的衬衣,甚至还带着一青灰的格纹领带,扎着棕带,穿着深棕牛皮皮鞋,一看就是一位成功人士。 但是,这人手脚上,也都捆着棕的牛皮绳。而且,上半身的皮绳绕过了前,围着部转了一圈,延伸下来,绕着双腿的大腿绑到了会/处,整体看起来,就有一种非常浓厚的/情意味。 结合这个地点,就是穿成这个样子跑来打野/战,给人的觉就更…… 张本咳嗽一声道:“有想法……” 焦旸点头道:“第一觉,仪式比之前的案子更强。” 两名干警帮着张本一起,要把人放下来。 陶小雨想要帮忙解开绳子,一伸手就觉得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她抬手一看,见死者的带上,有个戴着尖锐棱角的装饰扣。 “小雨啊,你先处理一下伤口。我来吧。” 张本一边解开绳子,一边检查死者,“中年男,约40岁,中等身材。衣着考究,身上没有伤痕,机械窒息死亡,死亡时间约八个小时左右,也就是昨天凌晨一两点的时间。绳结的绑法很专业,而且细致。但是,我个人觉,捆绑的绳结,似乎不如前两次有力。像是死者自己绑的……还带有活扣,死者应该也能自己解出来。”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