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钟玖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秦扬正好给他恣哥打水回来,也差点没站稳:“什么?恣哥你谈恋了?我咋不知道,还是不是好哥们了?” 秦扬就是典型的大喇叭,他这话一出,周围同学都朝这里看过来,在这个吵闹如菜市场的课间,嘈杂声都少了一半。 任以恣很想踹秦扬一脚,他咬牙切齿道:“小声点......” 尹钟玖就是个拆台的,她不管不顾继续八卦:“啥时候的事情,我们学校的还是外校的啊,下次带过来我瞧瞧,我来给你把把关。” “啊这,不用了,以后有机会,你们会碰到的。”任以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他妈的,带出来,不把你的小心脏击碎就不错了,还把关...... 秦扬也在一旁好奇了好久,可惜他恣哥的嘴太紧了,怎么问也不说了,只好作罢,聊起其他的:“哎,你们知道校医室那个母夜叉辞职了吗?” “你是说校医院那个人?”尹钟玖被他的话题引。 “校医院也只有那一个人了吧。”秦扬答道。 “她辞职了?这么突然,之前不是投诉多少次都没有用吗?找到新的金主跳槽啦?”尹钟玖继续问。 秦扬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辞退了,说私人作风有问题,学校担心影响学生三观。” “真是怪了,难道上面查下来了?她那金主的权'力估计没有保住她,辞退的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碗粥。”尹钟玖美滋滋道。 任以恣听着这些就很,他又开始发消息给温寺儒:好消息,昨天那个给你上药的校医终于被辞退了。 温寺儒秒回【你不喜的人,都会消失。】 任以恣看这句话觉得奇怪,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是你让她走掉的? 温寺儒模拟两可的回他【有的人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会在我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你快乐和幸福。】 任以恣看到这话就偷着乐,嘴角恨不得翘到太系,他觉得自己本就不是同恋,而是温恋。 过了一会儿,他便被人艾特了,点进班群上看到很少给他好脸看的班主任带头表扬他,还发了好几条某音的链接。 任以恣复制到某音一看,这个视频的新闻标题“高三少年勇救舍友”,他又尴尬又嘚瑟的继续看,视频里的角度是学校宿舍走廊上的监控,重复播放着他昨天一脚踹开门的片段,点开评论全是一水儿的夸奖和鲜花: “自古少年出英雄![微笑][大拇指]” “有这样好舍友是一辈子的兄弟情。[鲜花][鲜花]” “患难见真情,舍友之间情很好啊。” 瀚墨中学又是发生恶意纵火案件,又是发生学生自杀跳楼的事情,舆论本就不住,还是有好事者将学校拼命制的东西,放到了自媒体上面,在互联网上面掀起了轩然大波。 学校便亲自下场把重点放到任以恣救人的视频,主动引导舆论到任以恣身上,可以说是让他出名了,也转移了自杀纵火等负面话题。 任以恣刷着评论,通知栏又吐舌头了,竟然是八百年没有找过他的班主任。 【班主任:以恣,昨天你表现很好,学校领导说要表彰你,今天下午也会来记者采访你,收拾收拾,校服按照规范穿。】 任以恣第一次被班主任这么亲昵的叫名字,他起了一身皮疙瘩。 他回了一个好。 【班主任:这是采访发言稿,你就按照这上面的说,记一记,谨言慎行。】 【班主任:[文件]】 任以恣翻白眼,又是这套形式主义,不过要是跟温寺儒一起受采访,那也是一种很微妙的体验,他还是很期待的。 - 很快就到了下午,媒体记者等早就在黑旋风的办公室候着了,他们翘首以盼,终于把温寺儒和任以恣盼到了。 许多在上课的学生们也三心二意的听不下去课,纷纷偷偷在窗户边上围观他们。 更有甚者,还借着打水上厕所的名义近距离的在办公室外偷偷看。 任以恣不太适应这种万众期待的场景,毕竟以前上新闻登报光荣事迹这种大好事情从来不会有他的身影。 记者按例先单独采访风主任。 任以恣听着黑旋风在镜头前说了一大堆又红又正的发言,比上课还受罪,直接困得往温寺儒身上倒,还悄悄在椅子底下跟他小男友牵起手,玩起指头来。 他握着摸着那骨骼分明的手指头,不时还碰到腕上那圆润的佛珠,不知怎么地,就想起昨天晚上两人互相安对方的场景,还喝了不少的牛蛋白质,不心血脉张的跟温寺儒耳语:“今天还要来吗?” 温寺儒看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很有默契的秒懂那话中话:“过几天我成年,我们还可以玩更加刺的諵凨。” “哪种更刺的?”任以恣明知故问道。 温寺儒躲开所有人的视线,反抓起任以恣的中指,模仿马赛克级别的动作动了几下:“哥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猜?”任以恣略吐舌头,他阅男男书不说无数,但也是看过好几本的,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只是没有实战过,他表面上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实际上还是有点害躁。 “你热吗?”温寺儒慢条斯理的问,着手要去解开任以恣校服领口的第一枚扣子,“我看你很热,脖子都红了。”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