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变器,火宅,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联系,真相却像是蒙在雾里,朦朦胧胧看不清。 下车后,谢燕珏让电工师傅领着自己去变器的旧址,推开水泥房的后门,师傅往一个方向一指,那是一块平坦的土地,十年过去早就看不见任何痕迹,“当初就是修在这,现在迁到田头去了,听说这房子着火的时候电线打下来还电伤了人……” 谢燕珏拳头攥紧,是俞良,俞良的失明就是踩到电线导致的。 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冒出来,这一切都是巧合吗?火宅真的是意外吗?到底是谁害了俞良? 两个师傅赶着去修电路,提着工具箱先走了。 谢燕珏站在后门,肩膀突然被彪哥拍了一下,“发什么呆呢?” “没。” 谢燕珏收起狠戾的眼神,转身朝电工师傅的方向走去。 新变器修在田头,宽敞安全。 不少村民围聚在电线杆下,纷纷吐槽。 “怎么突然派人来修了,之前不拖个十天半个月没人来。” “这电线什么时候能修好啊,晚上还能用电不?” “年年坏,年年修,就是修不好……” 谢燕珏的肩膀被拍了拍,村长走上前,递给他一支自己卷的烟,“小谢这人你叫来的?” “嗯。”谢燕珏接过,试探着问道,“听说之前变器是安在俞良家后面的,这不是胡闹吗?” 村长望着电线杆的人,呼出一口烟,“我去县里跑了好几趟也请不来。” 谢燕珏皱了下眉,隔着烟雾看不清村长的神情,也不明白村长的意思。 村民由电线聊到十年前那场火宅,他们咂舌描述着当时的画面,火光冲天,整个房子被大火噬,噼里啪啦的声音混杂在哭声喊声,简直是噩梦。 村长夹着烟的手指颤抖,眼角闪烁着泪光。 “小谢啊,你帮帮俞良吧。” 医院。 俞良收拾完吃剩的餐盒,拘谨地坐在病边。 病上徐老头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两个人都不开口,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给您洗个苹果吧?” 徐老头总算看了他一眼,“别忙活了,坐下吧。” 这是第一次老丈人如何和善地和他说话,俞良还有点不适应,拿着苹果又坐回椅子上,还是觉得该说什么打破尴尬,“医生说这病不是大事,过几天就能出院,不过平时还是要注意不要……” 俞良事无巨细叮嘱着,惹得隔壁大爷羡慕道:“这是你儿子啊?这儿子真不错,孝顺,不像我儿子天天说工作忙没时间。” 徐老头没回答。 俞良只能硬着头皮道:“哈哈不是儿子,是女婿。” “女婿啊。”大爷撑起上半身,跟徐老头夸赞道,“这女婿好啊,要我说女婿就是儿子,你看我这住院半个月了,儿子没要看一眼,你这女婿真心孝顺。” “诶怎么没看见你老婆?” 俞良笑容落下来,“她去世了。” “啊这样啊,怪我说错话了。” 徐老头偏头看他,眼中是消不去的悲哀。 俞良大概能体会他的心情,女儿去世,儿子偷钱跑了,没想到生病住院照顾自己居然是那个窝囊废的女婿。 他替老丈人掖了掖被角,“别多想了,把身体调养好才是最重要的,明天我熬骨头汤给您补补。” 老丈人转了转浑浊的眼睛,声音沙哑无比,“你恨我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俞良想了想,他被着“嫁”给徐梅,被嘲笑被侮辱,但他还是很谢他愿意出钱让父母黄泉之下能给安息。在徐家的五年不好受,寄人篱下,但他还是谢徐家愿意收留他,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他如实回答,“从来没有恨过。” 徐老头闭了闭眼,长长叹了口气,“我睡会儿。” “行,您睡吧,等下吃饭了我再叫您。” 俞良干坐着一旁也无聊,望着外面的天想谢燕珏什么时候回来,支着下巴想着,嘴角不知觉扬起一抹笑,酒窝出来。 “小伙子想什么美事呢?”隔壁大爷打趣道。 “没,没想什么。”俞良红了耳尖,羞得想找个地钻进去,找了个借口溜走了,“我去接下热水。” 他将热水壶中的冷水倒入水槽中,看着水哗哗入壶中,又忍不住开始猜测谢燕珏现在在干什么。 想着想着突然瞥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门口路过。 谢燕珏?他追出去看,走廊尽头本没有人,他笑着摇摇头,自己怕不是想他想疯了。 他提着热水壶往外走,路过走廊时看见走廊外站了人,大家都在小声议论着。 他忍不住问旁边大爷,“大爷这是怎么呢?大家都在看什么?” 大爷低声音,“有人犯事咯,警察都追到医院来了。” 说话间俞良看见三个穿着警服的警察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为首的警察声音哑,“503对吧?” 503?俞良轻轻皱了下眉,谢过大爷后急着往503去。 手刚握紧门把手,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有人举报你涉嫌纵火杀人,请配合我们调查。” 俞良一愣,这个声音正是刚刚擦肩而过的警察。 纵火?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