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乔下走到门前,瞧了瞧猫眼,发现外面站着萨沙。他的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然而隔得有点远,陈清乔看不太清。 该来的还是来了,陈清乔心想,他既不想让血猎进来,却又担心吵醒傅莲。通过猫眼,他看见萨沙掏出了手机,似乎是准备打电话给他。 权衡之下,陈清乔打开了门,不过只拉开了一道手掌宽的隙。 “你一直不开门,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萨沙打量了一下陈清乔,奇怪道,“难道你还在睡觉?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快天亮我才睡着。” 陈清乔望向他身后,冰苔站在稍远的位置,朝陈清乔点了点头。 “好吧,”萨沙耸耸肩,“我们能进去吗?奈尔的事情有进展了,我们就是来跟你说一声的。” “你们查到昨晚那个骑摩托的男人了吗?”陈清乔原本还有点昏沉的大脑彻底清醒了过来,“我妹妹现在在哪?” “你肯定猜不到······” 萨沙还没说完,楼层的电梯门应声打开,有个客房服务员推着一辆布草车走了出来。 萨沙和冰苔站在并不宽敞的过道里,服务员礼貌地请求他们让开。萨沙见状便想推开房间门进去,却被陈清乔顶住了。 “怎么回事?”萨沙不解地看着他,“你没穿衣服吗?” 陈清乔正飞速思索着能用的借口,那个客房服务员看了看他的门牌号,突然说道:“对了,您是昨晚向前台要了一张备用房卡的客人吧?” 她扫了一眼门口的萨沙和冰苔,委婉地提醒道:“昨晚我们跟您说过,不能带外人住进来的。” “不是,我们昨晚可没住这里,”萨沙替陈清乔解释道,“我们是刚刚才来找他的。” 服务员说了句抱歉,推着布草车走远了。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冰苔皱着眉问陈清乔:“你昨晚带人进房间了?” 萨沙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陈清乔:“博士,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也干这种事情啊······怪不得你不让我们进去,你还喜把对方留下来过夜?” “你想到哪里去了?” 陈清乔无奈地说道,但他也明白现在是瞒不住了,他转头望向,被子下傅莲的身形起伏着,像是被积雪覆盖的延绵山脉。 “首先你们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反应过度?” 陈清乔顿了一下,“还有,尽量小声点,别把他吵醒,不然你们会吓坏他的。” 萨沙和冰苔对视了一眼,萨沙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哦,老兄,你可真贴心。” 陈清乔将门打开让他们进来,冰苔推开萨沙,率先走了进去。 上的傅莲缩在被子里,只出一头黑卷发,萨沙用手肘戳了一下陈清乔,朝他做了个鬼脸。 而上前几步的冰苔已经看清了傅莲的脸,她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伸手立即想去摸夹克下别在间的。 陈清乔见状连忙按住了冰苔的手,低声道:“我说过不能反应过度的。” 他们僵持了片刻,最后还是以冰苔将手放下而告终。 站在他们身后的萨沙一脸困惑,他走到边,盯着傅莲的脸看了足有半分钟,然后才不太确定地轻声问冰苔:“等一下······他好像是······” “就是他,”冰苔冷酷地说道,“傅雪的宝贝弟弟傅莲。” “天啊,博士,”萨沙转过身面向陈清乔,脸苍白得看起来像是要晕倒了,“我得去台打个电话。” 陈西溪从计程车上下来的时候,发现酒店门口的安保人员已经替换成了穿着总部制服的血猎。 她三两步走上前,却被拦了下来。 “嘿,”陈西溪不地瞪着他们,“我也是血猎。” 那两个官方血猎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证件呢?” 陈西溪在挎包里翻了一通,总算在一堆经年累月的小票底下翻出了她的血猎证。 他们接过去看了看,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好吧,原来是你,‘麻烦’女士,”说话那人的神情似乎有点幽怨,“你们两兄妹真是闹子的高手,格雷戈在里面。” 陈西溪装作没听到他的嘲讽,若无其事地走进去,一眼便看见穿着泥黄风衣的格雷戈正在大堂里着烟来回踱步。 “你终于来了,”格雷戈将指间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朝她走过去,“现在我们的麻烦大了。” “我猜猜,”陈西溪说道,“老大知道了是你和孟驰把我接走,然后将我哥哥的事情告诉我的?” 格雷戈冷哼一声:“恐怕比这严重的多,我们都中计了。” 说完格雷戈也不继续解释,而是径直走向电梯:“上去再说吧。” 电梯很快来到陈清乔房间所在的楼层,陈西溪却放慢了脚步,格雷戈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转头对她道:“你应该到庆幸才对,有个纯种你哥哥得死去活来,现在你不用去当这个坏人他也能得救了。” 陈西溪瞄了他一眼,只说道:“你不懂。” 格雷戈却仿佛被她这句话给逗乐了。 “错了,是你们不懂。当你不顾一切朝着某个目标前进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为你让路,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很简单。” “成功的秘诀是舍弃多余的情。”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