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只能失望而归。 往南走,村镇差异越来越大。 便是时落也是好奇的,她跟明旬齐齐转头往外看。 相较于北方的干燥,南方水多,河也多。 甚至有许多房子是倚水而建。 时落眼睛晶亮地看着,卷长的睫一颤一颤的,似扫在了明旬的心里,他声音略沙哑地问:“落落喜这种房子?”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这话惹的车上几人闷笑,张嘉手中的方向盘差点手。 时落奇怪地看向他们,问明旬:“有什么好笑的?” “不好笑。”明旬敛住了笑,跟她解释,“只是他们以为落落住哪都无所谓,没想到落落是与他们一样的想法,喜自己家。” 明旬自然将自己排除在张嘉与曲国之外。 他对落落来说是不同的。 明旬自得地想。 “我在山上住了十几年,山上有师父,还有我的书,我种的菜,我当然更愿意住山上。”山上还有一件她自己建的屋子,她专门做画符用的,她终是要回去的。 至于这些造型致的房子,看看就罢了。 华国幅员辽阔,地形复杂,人口也多,口音差别甚大。 听着窗外偶尔传进来的说话声,张嘉歪着头,恨不得将脑袋伸出车窗,好听清楚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到了中午,车子进了一个的城区。 城区不算大,道路也不怎么宽敞,不过比之前经过的镇子要好些。 一行人找了家酒店,这酒店位于城区最宽敞的一条四车道叉路口处,从旋转门往里看,里头装潢倒是富丽堂皇。 恰好今天酒店有人办婚宴。 “明总,时小姐,要不要换一家?”明旬跟时落都不是喜热闹的人。 “换一家。”明旬说,而后问时落,“落落觉得呢?” 这也正合时落的意。 这种接待婚宴的酒店婚礼办的不错,食物味道多数都是差强人意。 车子沿着路往南,路边有一家烤店,“时小姐,烤呢?” 张嘉算是看出来了,要吃啥不用问明旬,问时小姐就成。 时落扫了张嘉一眼。 能选择,时落自然不会选这种不伦不类的烤。 得了。 他知道了。 “停车。”路不宽敞,车子倒不少,红绿灯也多,走走停停了十几分钟,时落突然对前头开车的张嘉说。 此处正好有个路口可以转弯,张嘉将车子停在路边专门划出来的停车位上,回头看时落。 莫非这个城区还有他们都没见过的美味? 时落下车,留下一句话,“你们不用下车。” 本以为时落又是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了,谁知,她转过一个弯,停在一处旮旯里的小摊前。 这摊子是放在车上推的。 一些小城市的汽车站跟火车站外头常见那种。 “时小姐真的是我见过最接地气的大师,她竟然喜吃路边的蛋饼。”这种蛋饼其实称不上多干净,味道也一般。 明旬眼底沁出柔意,他轻声说“落落一直很好。” 话落,明旬也下了车,往时落走去。 张嘉看着明总的背影,觉得有些牙酸,他肩头撞了撞曲国,“曲哥,明总以后要是与时小姐结婚了,应该就是耙耳朵吧?” 曲国斜了他一眼,回道:“耙耳朵有什么不好?” 张嘉看他,等着曲国继续说。 “就咱们明总这样的耙耳朵可以躺赢。”曲国语出惊人。 曲国笑趴在方向盘上。 不小心按住了喇叭,刺耳的叫声惹来周围人的注目。 张嘉忙起身,他笑的说不出话,只朝曲国竖起一大拇指。 说起来还真是这样。 自打认识了时小姐,明总身体好了,工作效率高了,遇到的几次危机顺利化解,还平白得了伍氏。 这可不就是躺赢? 已经走到时落身侧的明旬觉得鼻尖有点,他歪着头,快走几步,打了两个嚏,而后才走回来,跟时落一起等着蛋饼。 这摊子上的蛋饼跟时落来上京时吃的又不一样,估计摊主自己琢磨出来的,蛋饼还能卷菜。 几样菜分别放在几个小铁盆里,有炒好的土豆丝,有生的胡萝卜丝,还有生菜。 看着倒是干净,而摊主也收拾的利索。 时落买了六份。 摊主喜笑颜开,他年纪不小了,背都弓了起来,不过动作利索。 大爷一边给时落做蛋饼,眼睛还不停地四处看。 时落跟明旬都有些奇怪他的动作,大爷笑呵呵地说:“我们这里不能随便摆摊,我这是偷偷过来摆的,哎,我也知道我这样不好,可我年纪大了,也没有厂子要我,我只能做些小生意。” “这处应当有小吃街吧?为何不去小吃街摆摊?”大爷做好了一个,还有些烫,他用裁好的纸壳子抱住外头的油纸袋,再递给时落,大爷提醒道:“慢着点,别烫着嘴。” 大爷说的不是普通话,需要费力听才听得懂。 而后大爷才跟时落解释,“去小吃街摆摊每个月都得摊位费,不瞒你说,摊位费虽然不算贵,可我也实在没有多余的钱。” 是以,他才趁着中午,有时候是晚上出来摆摊。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