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高山和草原，还是客厅沙发两人——或者，哪怕分一点点空间给两人也好啊。 方岷皱起眉，仿佛真的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三秒钟后，他无比笃定地说，想要你。 他会给出这个答案并不稀奇。大概方岷以为，只需要撒个娇、说句 你，我们之间的问题就会 刃而解。 “方岷啊......”我想来想去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用我最 悉的、教学生那种语气，顾左右而言他，“我的生 是几号来着？” “你生？”方岷低头看了眼手机。原来手机是密码解锁，密码就是我生，他不得不记得。现在换成面容解锁，大概没有任何能提醒他的外物。 我看他想得辛苦，也没追问，轻轻笑道：“你的生是冬至。原来喜 喝气泡水，现在喝威士忌。习惯晚睡，但早上起来一定要先喝一大杯清水；领带不深 ，但很喜一顶灰的贝雷帽——虽然它很粘 。如果你能多回来几天，对你的习惯我能记得更清楚。” “翻旧账？”方岷摁灭了屏幕，皱眉。 “当然不是，我只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然而方岷似乎没有想听我说下去的意思，一把抱住我，深深吻住了。 这算什么？赎罪吗？ 我一把推开他，擦了擦嘴角，继续说： “方岷，我很认真地在跟你谈这个问题——我知道，你的事业刚刚开始，有很多需要处理的难题。但是方岷，我不信你会忙到连加个提醒事项的时间都没有。” 我打开自己的手机，里面密密麻麻记着学生的优劣势和方岷的习惯。 “有些话我其实想说很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趁着现在你没喝酒也没出差，我希望你能好好问问自己，你究竟喜什么？很显然，我们的未来不在一条线上。你才二十三，有的是时间及时止损。所以，你需要想清楚，还继续吗？” 我说得缓慢，语气也很平和。至少我自己听不到声音的颤抖。其实之前也无数次想过要以什么方式给这段 情画上句号，没想到是在这么平平无奇的一天、没有任何争吵的平淡场景下，由我说出来。 方岷没说话，偏头， 出疑惑的神。朝我眼里看了又看，也不知道是想确认什么。晌久他摇摇头，兀自笑了，是那种苦涩里掺着些酸的表情。 “止损......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损失？”他问。 没想到我说了这么长一段，他偏偏揪着这个点不放。我无奈地安 他，不是，只是怕你没想清楚。 但这个人完全听不进去，无比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你觉得是损失。” 说着他开始来回踱步，留给我一个侧脸。窗外透进来一点光，就在他脸上闪过去又晃回来。 “这些话你想说很久了？”他突然站定了，语气生硬带刺，“你很能忍啊，施岷。” 第24章 那天的沟通并不成功。 他说完就冲过来，狠狠掐住我的下巴。我毫不示弱地咬他、叫他体会一下我的痛苦。那晚我们报复似的做.，像两个撕咬的野兽。 好像用这种方式就能证明，再格格不入的两个人，也能相互拉扯到下一个七年。 痛让人清醒，也让人愉。 我起 时 身都是吻痕，或红或紫。方岷背对着我坐着，着透过窗的光，像一张寂寞的剪影照片。 “醒了？”我刚醒的语气大约是温柔的，因为我看到方岷回头时眼里带着惊喜的光。 “你终于愿意好好和我说话了。”他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睛，把我环在手臂里。 其实很多话，一旦说出来，郁气和别扭也就没那么难以跨越了。也许，我还该谢昨晚的爆发。 这个早晨是如此温柔且难得，我突然后悔在之前每一个久违的相遇里那样浑身带刺，让我们白白错失了那么多美好时光。 我之前到底在干什么啊？ 想着，我把头埋在他的 前，深深 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说。 “我也很对不起你。”方岷抱得越来越紧，几乎叫我透不过气，“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好。” 光打在我们的身体上，在单上留下痴 的影子。这个与众生无异的早晨，宁城最高楼附近有轻轻呜咽着的情侣，把与忧愁狠狠 进彼此的身体里， 换最深也最痛苦的思念。 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好像在嘲笑我俩——你看，人类多可笑，上一秒还吵得不可开，睡一觉就又抱在一起了。 “施老师，我想跟你结婚。” 方岷在汗  单时突然停住动作，极轻极轻地在我的肩胛留下一吻，“我们要是能结婚就好了。” “会的。”我以更深的容纳作为回应，把他的叹息和轻笑都 进了肚子里。 我从小学书法，也学过几年画画。所以，画个婚书对我来说不算难事。 趁方岷还没出国，我买好了颜料和卡纸，就着夜写结婚誓词。是民国时期那些很美的诗句，虽然方岷看到大概会说一句“酸”。 方岷这段时间回来得频繁，虽然到家依旧很晚，但他的 神看起来很不错。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颈后时，我正在给刻章收尾。凉又软的触让我浑身打颤，本能地闪躲，又怕手上不稳会白白浪费前面的工时，只好放下刀具和石头，转头专心和他接吻。CoｏJｘ.Ｃoｍ |
你，我们之间的问题就会
刃而解。 “方岷啊......”我想来想去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用我最
悉的、教学生那种语气，顾左右而言他，“我的生
是几号来着？” “你生
喝气泡水，现在
，但很喜
。如果你能多回来几天，对你的习惯我能记得更清楚。” “翻旧账？”方岷摁灭了屏幕，皱眉。 “当然不是，我只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然而方岷似乎没有想听我说下去的意思，一把抱住我，深深吻住了。 这算什么？赎罪吗？ 我一把推开他，擦了擦嘴角，继续说： “方岷，我很认真地在跟你谈这个问题——我知道，你的事业刚刚开始，有很多需要处理的难题。但是方岷，我不信你会忙到连加个提醒事项的时间都没有。” 我打开自己的手机，里面密密麻麻记着学生的优劣势和方岷的习惯。 “有些话我其实想说很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趁着现在你没喝酒也没出差，我希望你能好好问问自己，你究竟喜
情画上句号，没想到是在这么平平无奇的一天、没有任何争吵的平淡场景下，由我说出来。 方岷没说话，偏头，
出疑惑的神
他，不是，只是怕你没想清楚。 但这个人完全听不进去，无比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你觉得是损失。” 说着他开始来回踱步，留给我一个侧脸。窗外透进来一点光，就在他脸上闪过去又晃回来。 “这些话你想说很久了？”他突然站定了，语气生硬带刺，“你很能忍啊，施岷。” 第24章 那天的沟通并不成功。 他说完就冲过来，狠狠掐住我的下巴。我毫不示弱地咬他、叫他体会一下我的痛苦。那晚我们报复似的做.
时
身都是吻痕，或红或紫。方岷背对着我坐着，
前，深深
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说。 “我也很对不起你。”方岷抱得越来越紧，几乎叫我透不过气，“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好。” 
的影子。这个与众生无异的早晨，宁城最高楼附近有轻轻呜咽着的情侣，把
进彼此的身体里，
换最深也最痛苦的思念。 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好像在嘲笑我俩——你看，人类多可笑，上一秒还吵得不可开
进了肚子里。 我从小学书法，也学过几年画画。所以，画个婚书对我来说不算难事。 趁方岷还没出国，我买好了颜料和卡纸，就着夜
神看起来很不错。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颈后时，我正在给刻章收尾。凉又软的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