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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错登科(1V1古言) 作者: 小圆镜 时间: 2024/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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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炕垫着褥子,既软且暖,江蓠拥着锦衾,歪在枕上气吁吁地缓着劲儿。

    他无视一地藉走到桌旁,拎起茶壶往嘴里灌了几口,抬手将瀑布似的乌发拨到肩后,出大汗淋漓的膛,匀称的腹肌新了几道抓痕,分外鲜

    目光不自觉被一抹雪引,上趴着的佳人身无寸缕,云鬓散,脂玉般的皮肤似在牛里濯过,白得温润耀眼,脊背烙着绯红的吻痕,细上还残着几枚指印。

    她回眸望着他,翠眉含,眼波妖娆,慢慢地对他翘起雪,纤纤玉指探入腿间,指腹挑起一缕浓稠白浊,分花拂柳,轻捻珠,弹出呖呖莺啼。

    水涟涟的被肆意怜过,不胜摧残,瓣轻摇款摆,牡丹花心一张一翕,吐出几缕长长的银丝……

    楚青崖每走一步,下翘起的器就弹动一下,冠头沾,在烛火下闪着光。他站在头握住茎身套起来,左手掐住她的后颈,眼神沉暗,喉咙溢出沙哑的呻,犹如一头磨牙血的野兽。

    哦声此起彼伏,绕在帐中,充了整座屋子。灯影凌,香烛羸弱,夤夜的月光透过旧窗纸,照着两双染的眼睛。

    那朵弱不风的小花再次痉挛着时,一股白而出,撑了花心,淅淅沥沥地淌下来。

    他从身后抱住她,狂地亲吻,亲她每一寸皮肤,好像要把她吃拆入腹。

    “阿蓠,阿蓠……”他一遍遍唤着她,沉醉地用脸庞蹭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令他心安的气味。

    这个宝贝是他的。

    “水……”江蓠闭着眼吐出一个字。

    楚青崖舍不得放手,不记得亲了她多少下,才下去沏茶,喂她喝了半杯,又把她拉起来,面朝墙壁跪在褥子上,“再来。”

    “夫君,我累了……”

    他着她的耳垂,“这个样式不会累。”

    “谁说……嗯……别那么深……”

    他用手臂囚住她,前的疤痕紧贴她的背,汗水顺着发丝往下淌,气息间已重重顶了几个来回,左掌按着腹部,右手覆住尖百般蹂躏。她在他怀中一点也动不了,撑住墙面的手瘫软地垂下,抠着肚皮上那只按着作恶的大手,泣着求他:

    “夫君,你要坏我了……”

    他一顿,力道蓦然加大了,呼也愈加急促,神百倍地在中进出,酣畅地了百来次,直把她捣得眼角含泪,周身如泡在一池烈酒里,不知今夕何夕。

    “谁叫夫人说这些助兴的话,”楚青崖噬咬着她细腻的脖子,留下一排齿印,“今晚就让你快活得死在上。”

    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吊着他。

    “夫君……夫君……”

    他不松口,一味地送,发着用不完的力,又了一次,把她推倒了,挽起一条腿侧着进入。

    江蓠恍惚想起来,他好像中午喝了什么补元气的汤。

    她怎么没想起来也喝几口呢?

    ……明天就去喝,喝一大盆,她真要被他死了。

    这一夜不知做了多少回,身上凉凉的,全是他代出来的东西。残夜褪去,东天放明,似乎有人抬来热水,还没泡进桶里她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房里昏暗,地上仍七八糟没有收拾。

    水漏的滴响在暗中十分清晰,衬得屋内静极,江蓠试着翻身,只一动就酸得不行,比新婚第一还难受。

    身上松松搭着一只胳膊,练地把她圈在身前,再往上看,是他缓慢睁开的眼睛。

    “饿不饿?”楚青崖懒懒地牵起她的手,嗓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

    “什么时辰了?”她打了个哈欠。

    “太落山了,大约酉时吧。”他抚过她倦怠的眉眼,“想吃什么?我叫人去买,饿坏了夫人可不行。”

    江蓠毫不避讳:“你昨天喝的那碗汤是不是特别补?给我也来一份。”

    “……不是因为汤。”

    “男人都这么说。”她趴在他身上,手指着他的头发,打着结玩儿。

    楚青崖道:“我原来没喝,你不也嚷着要停……别拽,就这么几,都叫你扯下来了。”

    她松开手,活结自己散开了,头发变得弯弯曲曲,轻轻一拉尾端,还弹了弹。

    狗养得油光水滑,看了就让人羡慕,天天吃芝麻糕真有效吗?

    他赌气:“你是看上了我的头发才跟我成亲吧,我明儿全剪了,当和尚去。”

    江蓠一笑肚子就酸,“你怎么连头发的醋都要吃。”

    好幼稚,他到底怎么升官的?

    她摸着滑溜溜的头发,给他编麻花辫,一股一股地迭,“楚大人,你脾气这么大,当年去草原怎么没被狄人砍死啊,他们难道比我还好说话?”

    “我只是脾气大,又不是没眼。”

    “跟我说说你青云直上的契机嘛。陈将军都夸你是人才,亏你能忍九年都不跟别人说。”

    “我要是说了,麻烦就来了。”

    她摇着他的小辫子,“说说嘛,我想听故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提旧事:“我是弘德二年的四月从京城外放到休原做官的,那时刚十六。我才当了半年县令,赤狄东西二部就合谋南侵,彼时献宗在位,重文轻武,削了老将的兵权,换了纸上谈兵的货,边疆连败几场,但凡是个燕国人都脸上无光。赤狄的东可汗驻军在白石关,离休原有一百里路,靖北军在那儿打输了,主将殉国,陈灌是副将,带着残部撤到休原。他们的粮草给细烧了,供粮的差事就落到了朔州知州头上,那老东西知道凑不出粮来,不想管,就一封急信推给我。”

    江蓠好奇地问:“那个知州大人后来怎么样了?”

    “他是个做生意的人才,一年能贪叁千两,前些年我把他砍了。”楚青崖继续道,“十万靖北军来休原扎营,我上哪儿给他们找吃的?就是有银子也没法筹到粮。我从小衣食无忧,来了休原后才知道什么叫做穷得当子,一个村凑不出一匹绸缎,每年都要向别的县借米,年年拖欠赋税。衙门里只有我是能干事的,除去一个六十岁的县丞,一个跛脚的主簿,一个醉醺醺的典史,叁班六房加起来只有十八人,空了十二个缺,你猜人去哪儿了?我来的前一年,他们和乡里豪绅火并,斗殴死了。我去豪绅府上拜访,他们家底还没我家厚,可刀斧兵器堆了叁间大屋,还有个员外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娶他的寡妇女儿。”

    “他女儿漂亮吗?”

    楚青崖捏着她的脸,“骨相端正的,我后来查案刨过她的坟。”

    听上去又是一个复杂的故事了。江蓠把话扯回来:“这般穷山恶水之地,刁民横行,就是佛祖来了也没法给大军供粮,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一接到军令,就知道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干脆没做。”楚青崖笑道,“我立刻写了封信给我爹,让他把祖传的字画拿出来,上京献给首辅,让他必要时在皇帝面前帮我说话,救我一命。那晚我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不甘心,我是能轻轻松松考中一省解元的人,怎么去哪儿都不得志,竟然还沦落到行贿保命的地步?第二天上值,衙门里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同情,好像我活不过这个月了,只有老县丞夜里听到我长吁短叹,前来宽,说在其位当其职,做做表面功夫也好。”

    江蓠认同地点头,“你要是在朝中有靠山,把该做的做了,就不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可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读的是圣贤书,七品官还没做一年,就学会明哲保身了,空拿着一个月四两的俸禄,还谈什么治国平天下!我同老县丞诉苦,他却说,若是我在京城郁郁不得志,来了休原也不得志,那么以后换个地方当官,十有八九还是不得志,问题不在于这两座城,而是出在我身上。我听了后,一股热血冲到脑门,当即把送信回家的小厮叫了回来,只思索了一个时辰,重新给家里写了封诀别书,然后花重金寻了个去过草原的逃兵,和他一起扮成朔州卫偷偷出城,去西可汗的大营游说。我想着既然筹不到军粮,还不如从源上解决,让赤狄二部自斗起来,就没工夫和我们打仗了。私自出城是死罪,不成功便成仁,若是成了,能传后世,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若是不成,就当爹娘没养过我这个儿子。”

    江蓠几乎可以想象出楚少棠和柳夫人看到诀别信时的表情,只有十几岁热血沸腾的少年人才能做得出这种事。

    “好在我运气不错,被陈灌拦了下来,还等到了先帝的援兵。”他的目光稍稍飘远,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位英姿发的楚王,“他让大夫给我针,给我一匹神驹,一颗固元丹,叫我放心去,还说战事紧急,实在分不出人马保护我。这样已经足够了,我疾驰两天两夜,到了西可汗在牙坡的大营,被狄人拖进了帐子。”

    她听得屏息凝神,两只耳朵竖着,黑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带着点儿紧张,像一只从地里探出脑袋的小狐狸。

    楚青崖摸摸她的头顶,嘴角扬起,“那天也是凑巧,西可汗是个孝子,正给他母亲侍病喂药,可敦在一旁掩面大哭,我一看就知道那老太太熬不到第二天了。我把大夫给的丹药献了上去,那本是给我吊命用的,果然有奇效,老太太过了半盏茶就能睁眼了。西可汗要谢我,我趁机把利害关系说与他听,总之没说东可汗一句好话,他听完沉不语,派了两个外孙送我回休原,我是他母亲的恩人,他怕我死在草原上。可我没他那么好心,回城就把这两人杀了,免得让人觉得我勾结外敌。”

    江蓠神采奕奕地道:“我知道,国子监上课讲过你是怎么游说的!一是东可汗的军队离盛京更近,能分叁路南下,打赢了他们占地利,是不会把膏腴之地分给西可汗的;二是西可汗曾助东可汗夺位,但弘德元年草原闹雪灾,东可汗一头羊都没给他们,是个不讲信义的小人;叁是假称得了朝廷密旨,倘若西可汗有意并东边的部族,大燕会予其辎重,东可汗攻占下的五个县城送给他们做牧马场。”

    “我确是这么当着陈灌和先帝的面解释的,定是陈灌嘴不严实,说给了薛湛。”他哼了一声,“我回城后晕了两天,醒来后得知西可汗没有按原计划发兵,反而在东可汗背后捅了刀子,前后夹击不成,被先帝带队冲散了阵型。赤狄的军心了,靖北军大胜,我的脑袋也保住了。”

    “最重要的是,你的仕途保住了。”她用指头抚摸着他前的刀疤,“果然是富贵险中求啊。先帝是个好皇帝,身先士卒,识人善用,就是驾崩得太早了。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青崖握住她的手,贴在心口,“那又有很多故事了。”

    江蓠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拖着鼻音道:“你每天给我讲一个嘛。”

    他好笑:“你怎么这么喜听八卦,小时候没人跟你讲过故事?”

    她拉着给他编好的两麻花辫,“没,我娘说故事都是骗人的,我从识字起就自己看书了。”

    “很多事我都不愿意回想。”

    “那你就挑有意思的事情讲,你说话可有意思了,平时我跟你吵架,那些侍卫也喜听。”

    他眯眼道:“不要。”

    江蓠把脸贴在他锁骨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的下巴,“你要是早点同我说你十六岁就敢孤身去敌营谈判,我说不定会多喜你一点。”

    楚青崖心头一酥,猛地翻身把她住,下身坚硬地抵上来,“真的?”

    她吓得连拽几下手里的头发,“你怎么还能……”

    “在上别说话。”

    他到底顾忌着她的身子,没再来一次,“起来吃点东西,再不出屋子,下人要进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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