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喝什么酒…… 江蓠脑子一炸,想拼命推开他,理智却束缚住了动作。 异物进来之后就停下了。 楚青崖抚过她红的脸,那双眼睛似井水里湃着的黑葡萄,氤氲的全是水汽,愣是一滴也没掉出来。 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她,可这门亲事是她家提的,她定然是意的吧?房夜行周公之礼,乃是天经地义,若是夫俩和木桩子一样睡在一块儿,那往后几十年怎么过? 眼看那张小脸皱得越来越厉害,他心生怜意,不由直起身,往后仰了仰。这一动,顶端被咬得厉害,极紧地箍着他,得他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叹,本能地送两下,尾椎骨起一阵从未受过的酥麻。 ……好像,要忍不住了。 楚青崖又问了一遍:“需不需再喝酒?” 他的声音隔着云雾,听不真切,江蓠被他得浑身发烫,咬着手背,目神离,从鼻子里细细地哼出声:“我,我难受……” 一绺乌光油亮的青丝被到手心里。 楚青崖道:“你抓着这个。” 而后便将两条腿盘到后,缓缓地动起来。起初还能控制力道,可只要他睁着眼,就不可避免地看见雪白娇躯在身下扭动,被他掐住的细烙着红印,腿心吐着器,像一张着涎的小嘴,柔的红每动一下,他的魂就往体外飞。 万万不能再看了。 头皮被扯得一痛,他闷哼着把她抱起来,四股迭,掌心贴着脂玉般的背,炙热的气息在她头顶。 手劲还不小。 江蓠狠狠扯他的头发,可就算揪下好几发丝来,他也未停,一味埋首在她身上,胃口大开地噬,手臂托着,把她往怀里按。 那东西入得极深,到了底,再深便要捅穿了,她在颠簸的恐慌中唤他:“你快些好,我,我困……” 楚青崖却一点也不困,被她用力拽了头长发,格外提神醒脑,动作里夹了一丝赌气。他知道女子初次会疼,本想让她出出气,可他这小夫人明显想把他揪成个秃子,下手毫不留情。 ……不是说很柔弱温婉吗? 快一层层攀升,疑虑刚起便消散了。怀中人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手上的力道越来越松,最后晕晕乎乎地伏在他汗的膛前,口齿不清地呻着,脆生生的嗓音无异于火上浇油,换来一波更凶猛的冲撞。 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江蓠还当是手里的发丝一绷断了,又抬手想薅一把,乌油油的头发就在眼前晃,可她怎么也抓不到…… 楚青崖把长发往脑后一拨,剥去碍事的单衣,和她赤裎相对,再无半分阻隔,把她放平在枕上,再次闯入。 她抓不到东西,急得蹬着腿叫:“给我,给我……” 楚青崖闭了闭眼,试着下滔天火,睁眼又是一副大好。她眼角坠着泪,被撞得乌云凌,娇声呖呖,要哭不哭地摆着,软绞着他往深里,被掰开的腿和小腹齐齐搐着,起大片靡丽的珊瑚,犹如混了樱桃浆的酪。 他盯着合处,低:“都给你。” 随后重重顶了数十下,千钧一发之时淋淋地出,溅在艷红颤动的花间。 白浊混着血丝滴滴答答下,他用透的单衣擦了一把,扔在地上,长长呼出一口气,躺到她身边。 房中重归寂静。 情退去,楚青崖侧首瞄了眼,她仰面卧着,脸上不知何时又搭着他的头发,鼻息吹得发丝一动一动。 就在以为她睡着了之时,耳边忽然传来疲惫的一声: “你说的杜蘅是谁?” “刑部一个倒茶的。” 江蓠“喔”了声,彻底睡过去了。 楚青崖轻轻地把头发收回来,不料她手里还握着一撮,拳头攥得甚紧。 ……罢了,明早再说吧。 他盯着帐顶的熏球,在渐暗的烛光里沉思起来。 卯时便要起奉茶,江蓠梦里还想着这事。 她睡得不安稳,一连做了好几个梦,朝黑白无常大吼:“把田安国给我放下,我替他中了举,他还没给钱!” 白无常吐着长舌头:“哎呦喂,小姑娘脾气恁大,你手里不是银票?” 她低头一看,手里分明是一张黄澄澄的纸钱,印作银票样式,写着“大燕宝钞建丰元年文华殿大学士楚青崖监制”,票背印的花纹全是狗头。她顿时火冒三丈,把死人钱撕得粉碎,一声大叫: “狗官拿命来!” 随即被摇醒了。 江蓠着惺忪睡眼,昏昏沉沉地想撑身子,刚一动便“嘶”地了口凉气,全身筋骨像是拆开又拼回去,没一块是好的,都抬不动了。 “什么时候了……” 楚青崖坐在上,屈起一条腿,抬手拉开帐帘,大亮的天光进来。 她知道早过了奉茶的点,一翻身,又缩回被子里去了,脑子想借口和公婆差。 “辰时三刻,热水备好了。” 放任她睡到这时候,他也是心软。好在永州不是京城,这点小事本不会引起御史们的注意,顶多被父母说两句嘴。 楚青崖了太,抬抬下巴示意她看手里。 江蓠这才发现自己抓了一把糟糟的头发丝——全齐断了。 这狗官,头生得油光水滑的。 “有人夺你钱财?”他蹙眉问。 她连忙松了手,将那一把可怜的青丝吹下榻去,也不晓得梦话有没有说漏嘴,心里打着鼓,作哀伤状:“我娘病得重,请了不少郎中,大多是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 楚青崖点点头,掀开锦被,的膛和腹部出现在她眼前,除了有道泛白的旧伤,还印着几道红痕,一看就是指甲划的。 江蓠惑起来,她昨晚有这么厉害吗……正回想着,身子一轻,他抱着她走下地,踏入浴桶。 肌肤浸入热水,骨子里的酸痛惫懒全给泡了出来,她有气无力地趴在桶缘,目光不由自主斜向一边。 他穿官服的时候,真叫人以为和绯袍上绣的仙鹤一样斯文出尘,光了却是蜂猿臂,哪像个从文十年的老官,这身板送去北疆戍边都屈才了。 楚青崖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竟还大着胆子往下瞅,将她揽到身前,语气不善:“夫人连早饭都不想吃了么?” 水波晃动,细浪拍打着块垒分明的腹肌,下的物什抵上来。江蓠却并不害怕,轻声道:“夫君,再不出去,二老要怪罪了。” 楚青崖本想吓她一吓,不料被她这声“夫君”给叫得心念一动,抿不语,手指在滑腻如脂的纤上抚动,呼渐热。 昨夜与她赴鱼水之,食髓知味。 世人诚不欺他,此事果真甚妙。 “夫人在看什么?”他哑声问,生出点挑逗的心思,拉着她软乎乎的小手放在那物上,令她握住。 此刻楚青崖便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她在想何事。 实则江蓠并非初次见这玩意,她一个女扮男装瞒过搜身去科场的,能不知道这家伙长什么样? 桂堂有易容圣手,在考前会将代笔按原主形貌打造一番。因男女有别,有则改之,无则补之,拿泥捏上几十个具,涂上颜挂在屋里,看尺寸自取用,掀开衣服叫搜身的草草看一眼,这便能过了。最麻烦的还是上半截,从锁骨到肚子,都得糊上泥膏,碰上炎夏,那真是闷得难受。 昨晚的紧张劲儿已经过去,江蓠好奇地摸着他的东西,连个害羞的样子都装不出来了。 她手里这个不愧是做的真货,长而不缩,硬而不碎,形状均匀,比泥捏的还轻些,若有这等宝贝挂在下,连搜身的小吏也要多看两眼。 可惜长在别人身上,不能剁下来借给她用。 “夫人,”楚青崖声音沉沉,拂开她的手,“昨夜答应我一事,可还记得?” 江蓠:“……” 她答应什么了? 这狗官莫不是在诈她? 就在这迟疑的一刻,他已把她拎到上,器在腿心摩擦几下,势如破竹地顶开温润窄。 江蓠没想到他真敢,声音被这一下给撞回了嗓子眼:“你……” “你的字,是什么?”他力十足地耸动着,在蒸腾的水汽中吻她的眉眼,扣紧后的凹陷处,“现在告诉我罢。” 江蓠故技重施拉过他浸的头发,气吁吁地抬起脸,魂魄都要被顶出躯壳,脖子上被出咸咸的汗,哀哀地唤他:“我累了,唔……” 累了还有力气扯他头发吗?分明是说谎。 热水拍击着木桶,一时间浪汹涌,耳朵里灌了哗哗水声,地上也了。 门外突然有人喊:“少爷,老爷夫人和小姐姑爷都在花厅等着呢。” 江蓠捶了他一下,“都等着呢!嗯……” 他将她牢牢按在腿上,发力撞了几下,直将那处捣得炙软泥泞,再也反抗不得,缓了一阵,方才提高声音对外间道: “昨卢少爷说了,这里不是京城,就算睡到上三竿不敬茶也没人管。茶等午饭一道奉了,就这样回。” 仆从听到里面传来水声,偷笑着走了。 “你,你嫁祸给他……”她趴在他宽阔的肩上,口泛起温热的酥,让她眯起眼,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往他耳朵里吹气,“你这样……这样不好……” 楚青崖了口气,低头吻着乌发雪腮,“好得很。不许提旁人,你的字是什么?” 她闭着嘴就是不说,他转了个身,将她按在桶壁上,腿抗上肩,“真不说?” “我说,我说……” 可还是被箍着狠撞了几十个来回,嘴一松,呻晃晃悠悠地飘出来,水眸里波漾,倒映出他染上情的微红面庞。 不知过了多久,一桶水由清变浑,白宣方才罢休。 楚青崖吩咐人换水,把她抱出来,拿绸缎一裹,放在美人榻上坐着。她像只受惊的雀儿,缩在一堆软枕里,仿佛怕了他的孟浪,眼神都有了畏惧。 他自知做得过分,从桌上端了一碟甜糕过来,“先吃些垫肚子。” 江蓠头一扭,被他扳正了,到嘴里。 这蜂桂花糕还怪好吃的。 可她不能表出来,咬了两口,就说:“你走。” “你方才说的是哪两个字?”他把剩下的半块吃了,坐到她身旁,歪着头看她。 江蓠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不让我说。” “我没不让你说。” “你就是。” 楚青崖换了块芝麻糕,拈到她嘴边:“还要不要吃?” 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热水都送到外间了,她才啊呜一口咬进嘴里,踌躇半晌,低声道:“岘玉,小时候私塾先生取的,我不喜。” 楚青崖也吃着糕,“怎么写?” “山字旁一个见。是《劝学》那句,‘玉在山而草木润’的典故。” 他点点头,“我的字你知道。” 她知道,可她不想这么叫他,字都是关系好的平辈叫的。 江蓠不要他抱,自己围着锦缎去洗澡。 楚青崖望着她艰难挪腾的身影,心想她那字取得巧,可他若直说出来,倒有些不好意思。 荀子有云,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 后半句就是他的字,“明渊”了。 —————————— 狗勾每天都吃芝麻养(?) 老规矩,明天是周二,不更cooJ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