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很恶心! 你知道的,张将军是个莽撞人,战场杀敌从来不手软,也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可是,曾靖的行为还是成功让他破功。 这也太……过分了! 在张蚝的观念里,战场上打不赢也没关系,你可以投降,也可以自刎,但是你不能出脖子,乖乖等着敌人来杀吧! 罢了! 虽然很恶心,但是张蚝还是举起了刀。 邺城如今只剩下了他一个大将军,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没工夫在这里琢磨晋人那些弯弯绕的心思。 杀就完事了! 杀了这个,可还有下一个呢! 张蚝记好得很,那个细皮的家伙,他可没忘记。 却在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哪里来的声音! 张蚝还没有发现声音的真实来源,却到肚子一阵刺痛。 这是…… 面前的年轻将领,本来还亮出脖子,等着他的最后一击,而转眼间竟然消失在了烟雾中。 “王侍郎!” “你往哪里打呢!” “吓死我了!” 就在那悉的声音响起的那个刹那,曾靖迅速反应了过来,立刻调转马头,狂奔到了另一边。 幸亏他跑得快,要不然这毫无准度的一,非得把他老曾也给搁进去不可。 虽然到一丝丝的抱歉,但是王谧还是觉得,这一算是值了! “你看看,张蚝不行了!” 这个时候,曾靖才想起来要回头,就在他的眼前,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张蚝。 竟然在战马上摇摇晃晃了! 只见他捂着肚子,十分痛苦的样子,烟雾散去,曾靖和王谧两个人的脸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张蚝很想再纵马向前,将他们两个斩杀殆尽。 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 晋军手里的兵器,看似小巧,甚至连发出来的弹丸都十分的巧,但却不知为何,一旦陷入人的身体里,便会造成极大的伤口。 鲜血不停的从伤口里冒出来,止都止不住。 “你们这帮险狡诈的晋人!” “老夫告诉你们,你们不会得逞的!” “老夫这就要杀了你们!” “杀了你们!” 张蚝咬牙切齿的,声嘶力竭的咆哮,曾靖忍不下去了。 “他都已经这样了,居然还敢骂我们!” “王侍郎,我去把他收拾了!” 王谧忙道:“急什么!” “看他自己倒下去不是更好吗?” 有些人就是这么的不念叨,王谧一张口,刚才还能骑在马上的张蚝,竟然在马上剧烈的摇晃起来。 而他身边,很快就聚集上来一波秦兵,看到张蚝如此,自然是把狠劲全都撒在了晋军头上。 一波又一波的冲向晋军,手中的刀箭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然而,他们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王谧真的想给他们提个醒,兄弟们,你们的情况真的很不好,这些装备还是省着点用吧! 没办法,王侍郎就是有这么个优点。 他太善良。 谁让他是这大江南北头一号的善心人呢? 看不得士兵们做无畏的牺牲,然而,他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没有说出来。 当然不能说。 现在这形势不允许啊,你想想看,人家氐秦现在已经是杀红了眼了,晋军、晋将,但凡沾了一个晋字,那就是罪大恶极。 都要冲上来斩尽杀绝的! 你和他们说,你们的兵力不行了,要知道自己究竟是吃几两白米饭的,悠着点来。 人家不会以为你是好心,只会认为你是怪气,故意嘲讽,更不得人心了。 于是,战场上就别管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只管抄起兵器杀就是了! 人家不含糊,你也不必心慈手软。 王侍郎还是幸运的,老天爷特别的给他面子。 就在疯狂的士兵们将要来开架势开打的前一刻,勇猛无敌,天不怕地不怕,还想把晋军上下收拾个干干净净的氐秦大将,邺城最后的指望,张蚝,张老将军,终于掉下去了! “曾靖,怎么样?” “这个最后的麻烦,终于还是被我给解决了吧!” 王侍郎得意啊! 早就说了,他的战斗力一直不差,最关键的是,运气还特别的好,那曾靖他们还总是不相信。 以为他以前是个细皮的书生,现在也一样不顶用,怎么就不能接受人家小王的进步呢! 这是在炫耀吧! 一定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曾靖也不傻,暗自埋怨老天,真是不长眼睛,怎的就让王谧把老张给收拾了呢? 这让人家以后的工作怎么开展? 本来,曾靖的心思是,让他把张蚝收拾了,敌军的主将死了,王谧臭显摆的那种好也就了结了。 可以跟着他乖乖的退居二线,不在前线晃悠了。 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张蚝确实死了,但不是被曾靖杀死了,竟然是死在了王谧的手下! 好家伙! 这一下子,他更抖起来了! 怎么可能乖乖的回将军大帐休息! 看着王谧这个得意洋洋的模样,曾靖就不住想要打击他一下。 “王侍郎,也不能说是全都消灭了吧。” “属下若是没记错,邺城这边还有一个守将的。” 王谧面一凛,不敢相信:“还有一个?” “是谁?” 完全想不起来,从哪里冒出来的? 曾靖朗一笑:“王侍郎怎么忘了,符纂呐,那个氐秦宗室。” 符……纂…… 这两个字在王谧的脑子里盘旋了许久,忽然终于落了地。 符纂! 是啊! 还有这么一号人呢! “曾靖,你是不是故意给我找不痛快,才提到这个人的?” “王侍郎说笑了,这怎么可能,属下只是给你提个醒,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曾靖使劲的陪着笑脸,可惜王谧并不领情。 而且还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瞧:“说的好听!” “你就是嫉妒我!” 这还真是…… 王侍郎的脑回路也是绝了,莽撞汉子曾靖竟然被他了一个大红脸,半天缓不过劲来。 王谧呢,大手一挥,算是把他原谅了。 “罢了!” “符纂那家伙不是一直在北城活动吗?” “寄奴肯定已经把他收拾了,用不着我心。” 曾靖:某人还真是进可攻,退可守,佩服。 实在是佩服!coOJx.Com |